第1138章 以防萬一

  法國南部,某片無人的海域,一艘展開活動浮板的風帆船正安靜地漂浮在海面上。【Google搜索】

  甲板休息區的座位上,一名穿著泳褲的年輕男子正專注地盯著桌上白霧繚繞的水晶球,似乎想從水晶球裡面看出點什麼。

  片刻,年輕男子似乎真瞧出點什麼,輕輕嘆了口氣,喃喃道:「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嗎?」

  「怎麼了,親愛的。」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船艙的門被人推開了,穿著泳衣的伊澤貝爾從裡面走出來,身後還飄著一盆冰鎮西瓜。

  她把那盆西瓜遞到艾伯特面前,好奇詢問道:「你又預言到了什麼?」

  「一些不好的事發生了。」艾伯特隨意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後,將視線轉向穿著泳衣的伊澤貝爾。

  「不好的事?」

  伊澤貝爾看向水晶球,卻未能從水晶球上看到什麼,隨即又將目光挪向艾伯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看吧!」

  艾伯特抬手碰了下水晶球,水晶球里的白霧開始翻騰,出現一隻焦黑的手掌,那是鄧布利多正在打量自己焦黑手掌的畫面。

  「這……鄧布利多的情況似乎很不好?」

  伊澤貝爾盯著鄧布利多的手掌微微皺起眉頭,儘管她對黑魔法並不了解,但那隻焦黑的手掌怎麼看都像失去生機,完全壞死了。

  「恐怕是中了某種惡毒的詛咒。」艾伯特對此很是無奈,「鄧布利多大概……快死了吧,我明明不止一次提醒過他了。」

  該做的,他都做了,但效果不大。至於全程盯著、直接幫鄧布利多避開危險?

  那無疑是件相當可笑的事情。

  也許,正是因此,預言才沒那麼容易改變吧。

  「鄧布利多快死了嗎?」

  伊澤貝爾的反應還算平靜,她很早就猜到這件事,只是今天才聽艾伯特從嘴裡親口說出來而已。

  「大概在最近這一、兩年內。」艾伯特挪開放在水晶球上的手掌說。

  「那神秘人該怎麼辦?」伊澤貝爾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伸手緊緊握著艾伯特的手,滿臉擔憂地問道。

  眾所周知,神秘人害怕鄧布利多,也正因有鄧布利多在,現在的魔法界才能如此平靜,如果鄧布利多死了,還有誰能夠站出來對抗神秘人呢?

  依靠哈利·波特這位傳說中的救世主嗎?

  別開玩笑了,哪怕艾伯特一直說哈利·波特是救世主,但那位救世主是否能夠打敗神秘人,恐怕還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件事最終很可能會落到艾伯特頭上,因為他幾乎是在鄧布利多死後,唯一有可能跟伏地魔正面對抗的存在。

  然而,伊澤貝爾卻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去冒險,哪怕她對艾伯特很有信心,卻也不希望那一天的到來。

  「我們應該相信鄧布利多,他會在死前把所有事情都給安排好的。」艾伯特放下西瓜,把手輕輕搭在伊澤貝爾的手背上,他大概猜到伊澤貝爾在想什麼,輕聲安慰道:「我可不是救世主,也不會蠢到去跟神秘人單挑,打敗神秘人是哈利·波特的事,我們應該相信他,就像鄧布利多也一直相信哈利·波特。」

  「你已經不止一次跑去跟神秘人決鬥了。」伊澤貝爾抬頭看著艾伯特的眼睛,忍不住埋怨道,「格蘭芬多的學生從骨子裡就喜歡冒險。」

  「不,那不叫冒險,我一般都會叫上鄧布利多,對神秘人進行正義的群毆。」艾伯特收起水晶球,搖頭糾正道,「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我其實還是挺怕死的。」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怕死點,這不僅是為了我,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伊澤貝爾緊緊握住艾伯特的手,將它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懷上了?」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們總會有孩子的。」伊澤貝爾把一瓶防曬霜放在艾伯特手裡,岔開了話題,「先幫我擦防曬霜吧。」

  說著,便拉著艾伯特去了遮陽傘那邊,家養小精靈已經送上了兩杯西瓜汁。

  「你什麼時候喜歡曬太陽了,小心把自己給曬黑了。」艾伯特往手裡弄了些防曬霜,用力搓了搓後,幫伊澤貝爾把身體各處都給仔細塗抹了一遍,他喜歡這個過程,或者說他們都喜歡這個過程。

  「好了,輪到你了,趴下吧。」伊澤貝爾從躺椅上坐起來,一邊給艾伯特塗防曬霜,一邊說,「你應該趁現在拋下所有煩惱,好好放鬆一下,一直神經緊繃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沒一直神經緊繃!」

  「你剛才不就拿著水晶球預測未來。」伊澤貝爾用力掐了一下艾伯特腰部的肉,不滿地咕噥道,「說明你一直關注著未來的變化,一直很在意局勢的走向。」

  艾伯特翻了個身,打算自己塗正面,結果被伊澤貝爾給阻止了。

  「安靜躺著。」伊澤貝爾戳了戳艾伯特的胸口道,「所以別老是把我當傻瓜。」

  「誰敢把你當傻瓜了。」艾伯特只能忍著瘙癢,無奈解釋道:「只能說這是預言家的通病,誰都希望自己能夠有個美好的未來,特別是在這個動盪的時代,要是真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至少我們能在第一時間逃走,或通知其他人逃走。」

  「你知道,我不關心這個。」

  「那你關心什麼?」

  「我只關心你。」

  伊澤貝爾壓根不在意英國魔法界會變成什麼模樣,她只希望艾伯特能安全度過這場戰爭。

  「抱歉,讓你擔心了。」

  「其實,我更希望我們能夠離開歐洲。」伊澤貝爾幾乎快把腦袋貼到艾伯特臉上,低聲說,「遠離所有的危險,過上屬於我們的生活,我不想像母親那樣活著,那讓我感到恐懼。」

  「我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你應該知道,我比誰都珍惜自……」

  伊澤貝爾用手指堵住了艾伯特的話。

  「怎麼了。」

  她把嘴唇湊到艾伯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讓他的心臟不由加速跳動了起來。

  「怎麼樣?」伊澤貝爾問道。

  艾伯特搖了搖頭,神色複雜地望著伊澤貝爾,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根本不需要那樣,你應該相信我,相信一個預言家的直覺,相信我的實力與準備,別忘了我還有個時間轉換器。」

  「我當然相信你,」伊澤貝爾肯定地說:「但我需要預防萬一。」

  「以防萬一?」

  艾伯特表情無比複雜,重重嘆了口氣。他其實也能理解伊澤貝爾的擔憂,畢竟自己本身就在伏地魔的必殺名單里,而且不會安分待在被赤膽忠心咒保護的家裡。

  「回英國後,我不會四處亂跑的,不會讓自己遇到危險。」艾伯特吻住妻子的額頭,給出了自己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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