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外出狩獵

  蔚小仙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撩開被子站了起來踹了一腳慕容清。

  慕容清正趴在床墊子上睡的像個死豬一樣。

  「醒醒!笨蛋,應該是那個什麼團的來找你了。」

  慕容清搖搖晃晃地起了身,打了個噴嚏:「哎,真冷啊,睡的真不舒服。」

  「切,我看你睡的比誰都香。」小仙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把臉扭到了一邊。

  此時那個小女孩也被吵醒了,正坐在自己睡覺的地方緊緊抱著被子往這邊張望。

  慕容清站了起來向著招呼的那幾個人走去:「你們好,你們好,我是新來的慕容清。」

  帶頭的一個陽剛男人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你好,我是7團的團長佐正茵。」他伸出了手。

  慕容清和他握了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的禮儀,平常對待陌生人頂多是說幾句客氣話,沒想到自己也能像商業大佬一樣和別人握手表示友好。

  「茵哥你好。」慕容清也露出笑容。

  「跟我們去門口集合。」

  慕容清立馬跟了上去,臨走前還和蔚小仙擺了擺手。

  除了慕容清之外,算上佐正茵,這個團有9個人,其中7個都是看起來30多歲的成年男子,還有一個和慕容清年齡差不多大小,只是披著土色的布帽子,看不清長相,只能從手的乾燥程度和一點小細節依稀辨別,剩下的最後一個大概有五十六十的樣子,頭髮是多半花白摻雜著少許的淡黑。

  在去往避難區出口的一路上,慕容清一直都在觀察這些人,看著他們一路上聊天的樣子,應該全都是認識了挺久的同伴了,只有那個比較年輕的男生很沉默,走了許久也未見他說過話。

  到了出口,幾個身材結實的男人分別拿了弓和砍刀,老者卻拿了根木棍子。

  「小友,接著。」佐正茵將一把破舊的弓扔了過來。

  慕容清勉強接住:「我......我不會射箭啊。」此時的慕容清有些尷尬,苦笑道,暗暗想著:我一個學習差,養尊處優的學生,又沒學過這種特長,我不會連拉都拉不開這弓吧。

  佐正茵很自信地說道:「小友不用擔心,跟我們一起實戰幾次就好了,老話說得好,實踐是最好的導師嘛。」

  慕容清也只好效仿著他們背起了箭袋。

  一行人順著鐵刺圍欄的小裂縫擠了出去,慕容清緊跟著他們的步伐,不敢有絲毫地鬆懈,對他們來說,這條路是再平常不過的了,但對慕容清來說,這就是一個十分艱難的考驗,倒不是過不去,但想要不被扎,完好無損地走過這條小路,實在是困難至極。

  佐正茵帶頭走在最前面,慕容清和幾個壯實的男人走在一起,那個老人走在佐正茵和幾個男人之間,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那個年輕人則走在最後面,速度緩慢。

  慕容清不知道這是什麼方向,將要去什麼地方,反正現在跟好大部隊就行了,有經驗的人帶頭還顧慮那麼多的話,就純純是給自己找罪受了,他可沒那種內耗的習慣。

  幾人只是走了一小會兒,到了一片比較空曠的地帶,佐正茵轉過身,壯年們都自覺讓開了道,慕容清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跟著讓開了道,其他人皆是順著佐正茵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那個老者。

  「六叔,開始吧。」佐正茵很平常地說道。

  被稱作六叔的老者也不廢話,迅速將棍子插入了腳下的地面之中,閉上眼睛,詠唱著慕容清聽不懂的東西。

  不會吧?難道這個世界還存在魔法嗎?那我是不是也能學!想到這裡,慕容清的小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既是喜悅,又是激動,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這麼玄幻的世界,全然忘記了自己是被迫來到這種恐怖的地方,並且處境非常惡劣的事實。

  被灰塵包裹著的老舊木棍逐漸煥發了生機,木棍上出現了綠色的條紋,條紋順著木棍從上方流到下方,最後流到土地上形成一個圓圈向著四周擴散。

  看著綠色的光圈襲來,慕容清本能地往後躲了一下,隨後綠色的光圈以一種肉眼不易跟上的速度擴散。

  各個方向分別傳來大小不一的音波迴響。

  老者動了動自己的耳朵,微眯著眼靜靜聆聽這迴響的聲音。

  音波消散了,緊接著,綠色的光圈也消失在了淡淡的霧氣中,地面重歸於之前的滿地血跡與塵土。

  再看向老者時,他已經睜開了雙眼,木棍也變回了先前陳舊的樣子,老者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木棍指著一個方向。

  佐正茵露出一個微笑:「辛苦六叔了。」

  名為六叔的老者沒有理會佐正茵。

  佐正茵回過身,朝著老者指的方向走去,一幫人也全都跟了上去。

  慕容清走在路上,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戳了戳身旁的一個壯年:「哥,剛才那個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一下嗎。」

  那個壯年扭過頭看嚮慕容清:「哦,你說那個啊,那個是探測各種生物位置的一種手段,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像是某種妖術麼?六叔從來沒跟我們詳細說過。」

  慕容清疑惑地嘀咕一句:「妖術?」抬起頭看著男人繼續問道:「是很多人都有這種能力嗎?」

  「並不是的,至今為止,我還只見過這一個擁有這種奇怪能力的人。」

  「哦,對了,那個人叫張生,今年57了,據說是30年前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在此之前從來沒人見過他。」

  「至於為什麼叫六叔......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大家都這麼叫。」

  「是因為六叔年輕時候總愛說六六六,所以才這麼叫的。」佐正茵在前面說道,這著實給慕容清嚇了一跳,也不是因為六叔這個稱號的由來,而是在這並不近的距離,身旁的男人聲音又不大,佐正茵卻能聽得真真切切。

  六叔在後面笑了笑:「陳年往事,不提也罷,誰年輕時候還沒點朝氣了。」

  眾人都是哈哈的笑了起來,慕容清也附和著笑了笑,只有後面慢慢走著的那個年輕人不動聲色,看不出來任何的情感變化。

  「六叔,您現在也不老啊,說起精幹程度,您可不比我們這群壯年差啊。」其中一個壯年說道。

  六叔真誠地呵呵笑起來,興許是被誇到心坎上去了吧。

  就在大家還在談笑的時刻,佐正茵的表情卻是嚴肅了下來,眼神十分犀利,向著前方看了又看,耳朵也毫不鬆懈,像是要把發出的所有動靜全部記錄下來一般,他迅速把弓放到身前,一隻手握著弓身,一隻手拿出一根箭搭在弦上,隨時準備射出那支凌厲的箭矢,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低吟道:「有情況,做好戰鬥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