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跡有點像啊,為什麼你這麼快就可以確認不是?」唐晴疑惑。
秋御風解釋:「歐庭修一向自認為自己財大氣粗,金福堂里的筆墨紙硯都是上等的,但是這封信用的紙是劣質的,墨也是用的非常廉價的墨,儼然不是出自金福堂。」
「很顯然,這些人應該是故意指證金福堂,污衊金福堂,目的未知。」
秋御風分析有理有據。
唐晴觀察了一下,的確如同秋御風說的這樣,皺眉。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麼要如此陷害金福堂?」唐晴嚴厲問。
那些黑衣人不承認是污衊,咬死就是歐庭修指派他們這樣乾的!
歐庭修對於唐晴他們沒有立刻順著杆子就說是他歐庭修乾的這些,讓知府抓他,還幫他證明清白,有些詫異。
不過現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了。
歐庭修火急火燎趕下來對峙。
要是這個事情解決不好,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可不想再進入牢里住了,那裡不是人呆的地方!
歐庭修抵達樓下後,上去對著那些黑衣人就是拳打腳踢:「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麼要陷害我!是不是我弟弟派你們拍陷害我,讓我父親對我更失望的!」
「白眼狼,都是白眼狼,一個個都盯著我的位置,都想搶我的位置!」
歐庭修無比氣惱,一邊說一邊罵。
他心裡其實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但是就是想讓這些人親口說出來,若是他們說出來真的是他家裡人作祟,他絕對不會讓過那些圖謀他繼承人位置的人。
唐晴他們在邊上看著歐庭修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下有些同情。
看起來這個男人也是個可憐人,家族裡的人都不團結,甚至都想著互相陷害,就為了得到繼承權,嘖嘖嘖。
果然,古代大戶人家深似海啊。
那些黑衣人只肯咬定是歐庭修安排他們來的,其他什麼都不肯說,包括首飾全部被弄到哪裡去了也不肯說。
唐晴看這些人這麼硬氣,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從兜里拿出來一個小藥瓶,瓶子上寫著毒藥兩個字。
另外一個瓶子寫的是藥,方便唐晴區分兩個瓶子裡的藥。
「你們知道我手裡拿著的這個毒藥有什麼功效麼?」
唐晴把手裡的瓶子在地上的那群人面前炫了一圈。
一行人只知道這上面寫著毒藥,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毒藥,一個個都不怕,他們都抱著死也絕對不能說的心思。
毒藥麼,無非是毒死罷了。
唐晴看他們一點都不害怕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這個毒藥啊,不是普通的毒藥,吃了以後不會馬上死去,但是隨著一天一天過去,你們的皮膚會慢慢潰爛。」
「半個月左右你們身上所有皮膚就會爛掉,等到快一個月 時候,你們身體會因為完全腐爛而死去……」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你們會非常痛苦煎熬。」
「你們可以考慮考慮,是說實話,還是讓我們把這個藥強行餵給你們,讓你們好好體會體會身上的肉以自己肉眼可以見的速度一點一點腐爛流膿?」
唐晴說完,將手裡的藥品握在自己的手裡。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可怕的毒藥,你胡說八道!」對方不信。
唐晴笑笑:「你們不信?」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此前在錦江城,成家人因意圖謀逆被滅,死狀慘烈,渾身腐爛的沒一塊好肉?」
周圍圍觀人群唏噓一片。
「看來,這個消息是被封鎖了,沒傳出來?」唐晴覺著,這不對啊。
按理說,皇帝為了殺雞儆猴,應該是要公布這個事情才對,讓其他人知道意圖謀逆的下場。
知府聽到唐晴這麼說,急忙站出來解釋:「沒有封鎖,沒有封鎖,只是上面昨晚剛下來的命令,公布這個事情,我們還沒來得及找人抄寫,張貼出來,所以大家才不知道這個事情。」
唐晴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麼,錦江城內有人意圖謀逆死的這麼慘,皇上怎麼會要人保密,不拿出來讓大家知道謀逆的下場呢。」
地上一群黑衣男人全都開始冒冷汗了。
他們其實是聽說過錦江城出事的,聽說有幾個人身體都爛掉了,渾身發臭,看著和怪物一樣。
難道,那些人就是因為吃了唐晴手裡這種毒藥?
雖然他們是不怕死,可是要他們被足足折磨一個月才死,這種可怕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會覺得害怕!
「你們好好考慮考慮吧,是說,還是等著身體腐爛以後再說。」唐晴手裡拿著底牌,很淡定,就等著對面這些人做最後的決定。
一行人終於還是怕了。
「我們說……」
「其實我們是接懸賞令過來的,有人懸賞一百萬兩,要你的人頭,結果昨晚我們沒找到你,所以為了不白來一趟,我們就搶了你們鋪子,砸了你們的店面。」
「本來我們是想就這樣帶著那些東西就跑的,可是誰曾想,我們只是去吃了一趟東西,竟然被人逮到,送來你們這邊了。」
唐晴皺眉。
「一百萬兩,要我的人頭?」
唐晴忽然覺著自己要因為腦充血休克過去了。
「你確定是我的人頭?」
唐晴真心沒想過,自己的人頭有一天會這麼值錢?
之前五十萬也就算了,現在直接翻一倍,那得多少殺手想要她的腦袋啊!
難不成是什麼有心人,知道了柳建和柳陌把自己的寶貝圖紙書留給她的事情了?
這也不應該啊,如果是為了書,怎麼可能說要她的人頭,應該是抓了人,逼問書在哪裡才對。
畢竟,若是上來就拿了她的人頭,結果她早就把書藏起來了,找不到書,那豈不是白費了?
那到底是誰這麼有心思要殺了她呢?
對方點頭:「就是你的人頭,對方懸賞一百萬兩,取升福樓唐晴的人頭!」
唐晴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疼。
一百萬,要她命,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啊,她到底是惹了什麼人啊?
歐庭修?
絕對不可能。
這貨錢都快虧空光了,除非去家裡搬,否則根本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秋御風也是皺緊了眉頭,擔憂的看著身邊的唐晴。
他之前讓蘭銘幫忙處理了之懸賞的事情,沒想到如今竟然又有人發懸賞,而且這次是懸賞了唐晴一個人的人頭,看起來是衝著唐晴來的,這讓想不到到底是誰會對唐晴這麼大仇恨的秋御風覺著心裡無比煩躁。
他要保護唐晴,卻不知道如何保護起,難道要讓唐晴一直躲在地下室里不出來見人嗎?那絕對會悶壞身體的。
旁邊的歐庭修求生欲很強,火速表示:「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帶出來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我絕對不可能一口氣拿出來一百萬懸賞你的命!」
唐晴他們誰都沒搭理他。
大家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歐庭修只是一個少當家,根本不可能一口氣拿出來一百萬兩造作,懷疑他根本沒有必要。
白御對手底下這些人吩咐:「立刻去查,一定要查清楚是誰想要我們清清的命,若是一天之內查不到,便通知我哥,讓我哥親自去查,這個事情要儘快解決,以防萬一!」
白御手底下一群蘭門的人紛紛應是,而後離開了大半,剩下一部分留下來保護唐晴他們。
唐晴對於白御如此幫助,非常感謝。
只是,她現在腦子裡真很亂,她不管是怎麼想,都想不到到底誰和她這麼大仇,這麼大怨,她把自己能想的人全都想了!
等等……
唐晴看到桐朝陽後,忽然想起來一個名字和她有一些關聯的人。
桐秋水!
難道,是桐秋水?
她知道,桐秋水這個女人想要和秋御風重修舊好,現如今秋御風和她在一起對她恨之入骨。
而桐秋水身份特殊,兜里應當有的是錢,拿出來一百萬去懸賞她的命不是不可能……
只是,她作為一個官宦人家的女子,如何與那些人聯繫上,並且把錢拿去發懸賞的呢?
唐晴想不明白,想問秋御風,又擔心秋御風會認為她是以自己的偏見去想桐秋水,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與唐晴想法相同的桐朝陽說話了。
「我知道了!是桐秋水,一定是桐秋水那個心機深重的女人,那個女人有錢,拿出來一百萬做這個事情絕對沒問題!」
秋御風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是在思考桐朝陽說的這些是不是有可能。
畢竟桐秋水有心機這個事情,秋御風早前就知道了。
「朝陽,不要胡說!」南嶽王皺眉呵斥。
不管什麼說,桐秋水身份終究是特殊的,不容這樣無憑無據隨便污衊,否則之後可能會有麻煩,他呵斥桐朝陽,也是為了桐朝陽好。
桐朝陽不滿撇嘴,」我說的是實話啊,她心思本來就重,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誰能這麼恨唐晴了。」
唐晴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可能是遇到的事情太搞腦子了,太陽穴突突突的跳個不停,心裡更煩了。
秋御風有些擔心的詢問,「你怎麼樣,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