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妹妹,這個項鍊我從小就戴著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應當生身父母給我的。」
「現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指望找到生身父母了,這個墜子就當作是對你的報答,送給你吧,希望你不要嫌這個墜子不好才是,我身邊也就只有這個了。」
子鳶說完,把墜子遞給唐晴。
唐晴急忙婉拒:「不行不行,這個墜子對你意義重大,我不能要。」
不過唐晴近距離看到這個蘭花的樣式的時候,微微有些吃了一驚。
她為什麼覺著這個蘭花的樣式,和她之前給桐朝陽定製的那套首飾的花樣很像,就像是一套的?
她當初會設計出來這種模樣都是因為現代蘭花的多樣性,結合現代的抽象畫的方式,把蘭花的摸樣設計的好看又不會讓人認不出來這是蘭花。
可是,這個子鳶身上戴著的蘭花項鍊款式,為什麼,會和她的想法和構思一樣?
是湊巧,還是什麼?
唐晴沒有深入去想,只是思考這個蘭花的項鍊會不會和蘭門有什麼關係。
她看面前的子鳶年紀和她也差不多,蘭門門主蘭銘正好也丟了一個妹妹,說不好……
「晴妹妹,你對我恩同再造,讓我可以有機會過上好日子,還需要和我客氣這麼一條墜子麼?」
子鳶還是堅持要把墜子給唐晴。
「且不說我在宮裡留著這個墜子沒用,也不能拿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到時候說不準還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偷了去,到時候才是可惜了。」
唐晴聽到她這麼說,想想也是。
皇宮之中,也許總是有些亂的。
若是子鳶帶著這個墜子,指不准被什麼手腳不乾淨的宮女太監偷走了,更加可惜,倒不是暫時存放在她這裡,至少丟不了。
等以後子鳶徹底在皇宮裡站穩腳跟了,想把墜子拿回去了,再還給她,也不遲。
不過不等唐晴把墜子接過來,子鳶又繼續道:「說不好把墜子留在你那裡也是好事,你是生意人,若是能不嫌棄這個墜子不好看,每天佩戴著這個墜子,說不好能湊巧之中幫我把家裡人找到呢,若是這樣我會更加感激你的。」
唐晴看看子鳶手裡的這個墜子。
她很清楚,這種特殊設計的蘭花肯定不可能是大街上隨便可以買到的,絕對是子鳶家裡人從什麼地方偶然得到的,或者是找人特殊設計的。
若是真的一直佩戴,正好遇到子鳶家裡人,被她家裡人看到,說不好真能認出來,找她核對一些消息,從而幫子鳶找到家裡人。
「子鳶姐姐你就別說這樣的話了,你這個墜子很漂亮,一看就知道不是非凡之物,也許你生身父母身份不一般也不一定,我怎麼會嫌棄這個墜子不好看呢,我現在就可以戴起來,每天都戴在身上,這樣,有朝一日說不好真的能幫你找到生身父母。」
子鳶非常感動唐晴能這麼幫忙,她活在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年,還是一次感覺到溫暖,緊緊的抓住唐晴的手,「謝謝你願意幫我。」
唐晴反手抓住她的手:「傻瓜,我們有緣分,談什麼謝呀,你就好好把我教你的這個救人的辦法練習熟練,往後你在宮裡的日子能不能過好就看你這門手藝了。」
皇宮嘛,總是經常會遇到一些因為壓力太大直接猝死嗝屁的大臣,就光是如今皇帝繼位以來,就死了不少,估計都是因為壓力太大的緣故。
很多人都說是活活被暴怒的皇帝給嚇死的,其實根本就只是一時上頭,休克了而已,只要會救援手段還是呢個救回來的。
奈何古代人,根本就不懂這些,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在面前,也不知道怎麼救。
而猝死性休克最佳救援時間常理說是十秒鐘以內,最長不能超過十分鐘,若是超過這個時間,真的才是基本沒救了。
皇宮裡太醫院距離皇帝的金鑾殿和御書房十萬八千里,等人出事了,派人去喊,到人回來,半個小時都要過去了,人還有救就見鬼了。
就這種地方,這種救人的手段還是非常派的上用途的。
若是皇帝冊封子鳶只是為了子鳶這個能力,不介意子鳶和別的男人接觸,帶著她去金鑾殿,讓她在旁邊待命,隨時準備指揮救人,那未來子鳶的路子還能更寬。
要知道所有朝堂裡面的大臣們不管官職,時間長了都是有機會晉升的。
到時候許多差點當場死了的人被子鳶救了,那些人能不把子鳶當成救命恩人,明里暗裡幫襯著子鳶麼?
「我一定會好好練習,把晴妹妹教我的這個救人的辦法練的一絲不差。」子鳶說的信誓旦旦。
唐晴真心不想說,子鳶其實已經算是出師了,她這個師傅都比不過她。
為了能讓子鳶救人的時候發揮更加穩定,唐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想著多讓子鳶練習聯繫也好。
臨走之前,唐晴又想到一些事情,回頭叮囑了一下子鳶,之後才徹底心滿意足的離去。
她急著走,是想去蘭銘面前確認一些事情。
蘭銘正在上面入口處看著情況,負責保護下面人的安全。
當唐晴從下面出來的時候,他和白御都有些意外。
鎏金和流銀也好奇唐晴怎麼沒事忽然出來了。
「大哥二哥,外面情況如何了?」
「那些蜂擁而來的殺手們都各自散去了嗎?」
唐晴沒有直接用項鍊去問蘭銘,畢竟女兒丟了的事情,是蘭銘的痛處,她不能沒有一點依據就讓蘭銘去辯識,若是不是,那得多失望?
這算是給蘭銘心裡扎了一刀子。
所以唐晴故作是和他們對話,其實是想讓他們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墜子。
蘭銘沒注意唐晴胸口多了一條項鍊,回答道:「哪裡有那麼容易退去,五十萬懸賞,那麼大的天文數字,她們現在正想著怎麼聯手把你和秋御風殺了,好得到賞金呢。」
唐晴感覺脊背有點冷。
合著她和秋御風是要被追殺一輩子了麼?
只要他們不死,就一直會有殺手想要殺她,得到五十萬兩的賞金?
嘖!
「大哥,咱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唐晴有點可憐兮兮的望著蘭銘。
蘭銘無奈搖頭:「我能有什麼辦法,這個通緝令頒布的組織不是我們這邊,而且那個通緝令發布的時候就需要把所有錢質押在對方組織。」
「也就是說,你們這懸賞,錢已經確定是付錢的起的,就看是誰有本事殺了目標,拿到賞金,所以我們就算是想要幫你撤下來都不行。」
唐晴聽到蘭銘都說沒辦法,一時間感覺腦袋亂糟糟的。
本來是想來試探蘭銘和白御對自己身上的墜子的態度的,現在倒是被自己拿出來掩護的話題給弄的渾身不自在。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白御注意到了她脖子上這條多出來的項鍊。
「恩?你脖子上怎麼忽然多出來一條項鍊?是皇上賞賜給你的?」
蘭銘聽到白御這麼說,也是好奇的扭頭看了一眼唐晴胸口的項鍊。
這不看還好,一看,蘭銘的臉色猛地就變了。
「這!這個項鍊你是哪裡來的!」蘭銘看起來很激動,似乎這個項鍊對他非常重要。
唐晴一看到這個表情就知道,蘭銘肯定是和這個項鍊有什麼淵源。
果然,她猜對了,蘭銘和子鳶,有關係!
「怎麼了麼?這個項鍊?」唐晴非常冷靜的這麼問蘭銘,想確定一下自己有沒有想錯。
「這是我專門找人為我女兒打造的項鍊,怎麼會在你身上?難道你——!」
蘭銘這麼說著,望著唐晴的眸子滿是深邃。
唐晴知道蘭銘想說什麼,他是想說,難道你真的是我的女兒?
唐晴搖搖頭:「我不是,這個項鍊是別人贈予我的,據說這是她從小便佩戴的項鍊,也許是家裡人給的,只是她從未見過自己的家裡人。」
蘭銘激動的不行。
「誰,給你這條項鍊的人,是誰!」蘭銘激動的就差沒揪唐晴的領子了。
因為唐晴是女的,還是他認的乾妹妹,他忍住了這些動手的衝動,不想傷到唐晴。
唐晴把項鍊從脖子上摘下來:「我若是說了她的身份,你不能生氣,也不能因為生氣就發瘋哦。」
唐晴可是見識過發飆的蘭銘多可怕的。
他這種護短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女兒被弄宮裡去做宮女,現在還要被冊封成妃子,說不好會殺人的!
畢竟皇宮那種大染缸,蘭銘怎麼可能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裡面攪和?
唐晴之前安排這個事情的時候多淡定,現在就有多後悔。
要是早知道子鳶很可能是蘭銘的女兒,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給編排這個事情,讓子鳶成為皇帝未來的妃子啊。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唐晴懊惱,偏偏除了讓蘭銘一定要淡定,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她只能希望蘭銘知道真相以後,別抽她!
「好,我答應你。」蘭銘為了見到自己的女兒,別說答應唐晴不發瘋了,就算是讓他下跪才告訴他線索,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當眾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