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庭修都快氣瘋了。
他那邊最近業績都好起來了,眼看著鋪子就要起死回生了。
誰知道冷不丁就冒出來幾個男人說他們的夥計和他們家女人不清不楚,跑來砸店,把店砸的稀巴爛。
現在,他那邊現在起碼損失了幾千兩銀子,這幾天白幹了不說,恐怕還得倒貼一些,這叫什麼事?
他想來想去都覺著這個事情一定不是巧合,一定是唐晴暗中安排,否則絕對不可能昨天才出現的事情,今天就被人找上門來算帳了!
唐晴被歐庭修莫名其妙的罵,覺著有些好笑。
「歐掌柜,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你們金福堂那邊因為用人不善出事了,關我什麼事,我昨天今天都在專心給客人做定製的首飾來著,哪裡有時間搞你們啊。」
歐庭修聽到唐晴這麼雲淡風輕的說話,感覺唐晴這些言語裡面一定是藏著一些幸災樂禍的,氣的都要瘋了。
他之前真以為自己遇到的貴人了,要起死回生了。
誰知道,這些人能力是有能力,厲害也是厲害,可是坑起人來真是不償命啊。
一言不合就讓他們鋪子變成廢墟。
他現在都在懷疑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唐晴這邊故意安排過去假裝幫他們,實際上是要徹底毀了他們金福堂的了。
「唐晴,你少給我在這裡裝無辜,我不信今天這個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歐庭修是打定主意要找唐晴麻煩了。」
這個時候桐朝陽和南嶽王從裡面走了出來,都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歐庭修,赫然就是唐晴的兩個大靠山來了的節奏。
歐庭修臉色一沉。
很快蘇顏也被外面的聲音吸引了,好奇的出來看情況。
「怎麼了,外面怎麼這麼吵?要不要找我爹來處理一下情況?」
一時間,屋子裡站了一個王爺,一個郡主,一個知府的女兒,氣場直接就把無理取鬧的歐庭修的氣場給壓扁了。
「我是來找唐掌柜要說法的,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你們最好不要插手這個事情。」
「要什麼說法?」南嶽王直接用沉穩的聲音這麼問。
很明顯,他這是要幫唐晴的節奏,讓歐庭修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知道唐晴現在靠山多,可是他要是不來找唐晴,根本就咽不下這口氣!
「對啊,我也好奇,你無端端的要來找我們唐晴做什麼。」桐朝陽說話間,還不忘記甩一下自己的鞭子。
旁邊的蘇藺火速抓住她拿著鞭子的手:「娘子不要衝動,對付這種人不需要你出手,若是一會他胡攪蠻纏,我直接把他踢出去就好了。」
蘇顏也非常有隊形的跟著回:「蘇郡馬哪裡需要你動手,我馬上喊我爹來讓他把這個沒事來找茬的給抓回去牢里關幾天反思反思!」
歐庭修想到牢房一下就慫了。
他最怕的就是去牢房坐牢了,這輩子他都不想再進去那個可怕的鬼地方。
「你們這是在仗勢欺人!你們就不怕我去京城告御狀麼!」歐庭修氣不過,但是也不敢和她們硬碰硬,只敢這麼威脅。
南野王無所謂道:「你儘管去告,不被那邊抓起來關牢里,我南嶽王名字倒過來寫。」
歐庭修看對面這群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善茬,屬實慫的什麼都不敢做了,剛剛才醞釀好的話,全吞回去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灰溜溜的帶走的人回到自己被砸成廢墟的金福堂。
旁邊的掌柜馬上和歐庭修匯報情況:「少東家,您看我們金福堂這幾天的收入是一千兩銀子,但是這次的損失是兩千多兩銀子,如今非但沒有賺,還反過來賠了一千多兩,您看……」
歐庭修本來就憋著火氣,如今聽到這些更是氣憤了,直接一巴掌拍到旁邊那個胖掌柜臉上:「我看,我看個屁我看,給我滾遠點!」
他本來就煩得要死了,還讓他看這些,非得把他氣死才甘心?
白御此時正在金福堂的客房裡悠哉的喝茶,吃著點心,一點都不準備理會下面金福堂發生了什麼。
也不怕歐庭修會上來興師問罪。
畢竟他的身手,這個金福堂所有人來了,都奈何不了他。
歐庭修直接上樓,直奔著白御的客房就來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找人好好發泄發泄。
如今除了白御,他想不到能找誰來說道這件事情了。
「先生,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們金福堂好好的,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難道你的人去和別的有夫之婦搞三搞四,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
「你們一開始就想要把我們金福堂搞成這樣嗎?」
歐庭修因為激動,問這些的時候聲音都啞了。
「這並不是我們的計劃,至於我的那些人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畢竟是男人都有一些需求的,他們做事的時候,會需要,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只能說是我沒管好他們,卻不會承認我們故意來毀了你的鋪子。
白御如此回答。
歐庭修都快被氣笑了:「你們之前不是說你們都是專業的麼,怎麼這麼專業的人,冷不丁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做事的時候就需要女人了?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麼?」
白御冷眼瞥了一眼歐庭修:「你最好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說話的時候又是什麼態度!」
歐庭修被這個眼神威懾到了,有些害怕的咽咽唾沫。
「我只是覺著我們鋪子本來都好起來了,忽然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很生氣,想要一個說法而已,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雖然我們鋪子之前生意是不好了,可是名聲也沒差到什麼地方去,如今都被人傳成專門供人偷晴的鋪子了,女性顧客們都紛紛避而遠之,以後還怎麼混?」
「你不應該教教我,或者幫幫我從這個困局裡走出來嗎?」
儘管歐庭修對面前的男人是持有懷疑態度的,可是他沒辦法了,他只能希望面前的男人不是如他懷疑的那樣,和升福樓串通來搞他的心態,一切只是意外。
否則,他們在廣州府的金福堂就真的全完了,他爹知道了以後,一定胡很失望。
「這種事急不來,就算要解決也需要有時機,你就讓人把鋪子收拾好繼續營業就好了,有機會我肯定會幫你把這一頁翻過去。」
「只要等唐晴她們死了,她們鋪子也就不存在了,到時候你們的鋪子生意會不好起來麼?」
白御什麼也不想干,但是他不能和歐庭修明說,所以,他準備就用這個說辭來搪塞過去。
歐庭修雖然聽得出來白御是不想解決這個事情了,可是白御一直都說要唐晴他們死。
他之前也聽過白御其他手下謀劃殺死唐晴她們一行人的事,讓歐庭修又覺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只要升福樓沒了,他們金福堂的確是可以很快就重新站起來的。
這邊,唐晴已經把令牌給了秋御風了,讓秋御風安排一個信得過的手下去找蘭門的人。
若是找到了,便求助蘭門的人幫忙。
而她則是留在地下室里做莊老太太要的那一套首飾。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唐晴這套首飾只做了一半,還有一半還沒做完。
她先找秋御風問了一下蘭門的事情有沒有下落,秋御風搖頭。
唐晴嘆口氣,這個組織的確是厲害,為了不讓人知道他們的位置,為了不讓人家知道他們的人是誰,藏得那麼深,連秋御風的人都難以查到位置,還真是麻煩。
若是秋御風的人一直都找不到蘭門的人,難不成白御真的就得自己回去送死?
連帶著他手底下培養出來的那些孩子,都可能要就和他一起死?
只要想到那些無辜的孩子要因為白御想要離開組織而死,唐晴心裡就覺著有些發悶。
但願秋御風的人,可以早點找到蘭門的人吧。
又過了一天,唐晴終於把莊老太太要的那套首飾做好了,看起來漂亮的讓人連摸都捨不得摸,生怕把它摸髒了,會影響它的漂亮。
而剩下的時間,唐晴則是把白御之前定製的那套首飾做完了,等下回有機會了,親自拿給白御看看這套首飾多漂亮。
另一邊,做衣裳的鋪子那邊也按照唐晴的要求,把給莊老太太做好的衣服直接送來了升福樓。
唐晴親自檢查了衣服,對這件衣服的製作非常滿意,看的出來,製作這套衣服的繡娘是用了心思的,莊老太太看了一定會很高興。
於是唐晴再度讓之前那個夥計去給莊老太太通報,讓莊老太太親自安排人過來拿這套衣服和首飾。
如今的唐晴小心的不像樣。
莊老太太得知首飾和衣服都做好了,高興的緊,根本就不願意讓別人來拿,直接就讓人準備了轎子,坐轎子過來自己拿,也想自己先看看這套首飾和成品的衣服到底多漂亮。
唐晴看到有豪華的轎子到門口就知道是莊老太太親自來了,急忙過去迎接。
「乾娘,您怎麼親自來了,我本來是想讓你安排幾個人過來拿便是了。」唐晴這麼對莊老太太說著。
莊老太太擺擺手,這怎麼行,若是再弄丟了可怎麼辦,這可是你的心血!
「乾娘你瞧你說的,就算是我的心血,也不能總是這樣勞煩您來回跑啊,若是早知道您會親自來,無論如何我都要給您親自送去。」唐晴如此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