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就是感覺那個男人穿的一身白衣服,而且長的也挺好看的,除了在提到太陽花的時候,好像有點神經病,別的還好。
「你呀你呀,真是見錢眼開,聽到說定製首飾,就什麼危機意識都沒有了,你就不怕他是借著讓你定製首飾的幌子,藉機殺了你麼?」
唐晴撇撇嘴:「這不是有你在嗎?」
「你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身手還那麼好,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有事的。」
唐晴這算是恃寵而驕的節奏。
秋御風拿這樣的唐晴也沒辦法,無奈的揉揉唐晴的頭髮。
「你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讓人安生。」
唐晴吐吐舌頭:「我若是一個讓人安生的丫頭,當初怎麼能吸引到你?」
秋御風笑笑:「好了,別嘴貧了,以後要見這個男人,都得帶上我知道麼?暗器不長眼,若是他真想對你做什麼,我若是不不在你身邊,想救你都來不及。」
唐晴點點頭。
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錢要賺,命也要給自己留著,不然賺那麼多錢給誰花啊,真的是。
這個時候,外面的唐甜想要進來和唐晴說話,辜辛一把抓住唐甜:「我說甜妹子,你怎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呢,你姐姐和你姐夫正在屋裡你儂我儂呢,你又去打擾人家,就不怕給人家嚇壞了。」
唐甜對男女的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懂,對於辜辛說的『嚇壞』更是聽不明白。
「好端端的怎麼會嚇壞呢?我又不是什麼可怕的人。」
「你這個笨丫頭,什麼都不懂!聽我的就對了,沒事別瞎去打擾你姐姐和你姐夫。」
唐甜撇嘴:「那我有些東西不懂,能問你麼?」
辜辛拍拍自己的胸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我辜辛什麼都知道。」
「你看,這個帳目是這樣……」唐甜直接把帳本拿出來給辜辛看,讓辜辛看看這個帳怎麼對。
辜辛一看到帳本就覺著頭暈眼花。
對帳本什麼的,一貫是他最不擅長的事情,當場就打臉了。
「別讓我看這個,我最看不得帳本了,你要問這個你去問你蘇姐夫,他讀書讀的多,什麼都知道!」
唐甜聳聳肩。
她就知道辜辛這個傢伙沒用,問他是沒用的,還在這裡吹牛,真的是……
唐甜一路蹦蹦跳跳,去二樓找蘇藺。
二樓以上本來都是夥計們住的地方,但是蘇藺和桐朝陽兩個就喜歡在上面吹吹風,喝喝茶。
然而今天兩個人卻是不在,也不知道躲哪個角落裡面去打情罵俏了。
唐甜抱著有一些疑惑解不開的站本焉焉的回到前面櫃檯。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白衣男人去而復返,回到升福樓來,正好看到看著帳本為難的唐甜。
「小丫頭,你怎麼了?」那個白衣男人故意走過去和唐甜說話。
周圍夥計們看到這個人認出來是之前來給了定金定製首飾的顧客,也沒多想。
唐甜抓抓自己的頭髮:「這個帳目有點問題我弄不清楚,可是我姐姐和姐夫她們不方便,不能問他們。」
唐甜一臉天真的這麼說。
雖然一個鋪子裡面的帳本是很隱私的,一般不給人看的,但那都是因為一些鋪子喜歡偷稅漏稅,所以不敢給看。
唐晴他們是從來不做這個事情的,所以說,就算是給別人看了一部分內容,也無關緊要。
白衣男人探頭過去看了一眼,一下就看出來這個帳目是什麼情況了,告訴唐甜怎麼解決,唐甜一核對,果然如同他說的這樣,感激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白衣男人回來,其實本來是想找唐晴再說點話的,他雖然之前已經認定唐晴一定和之前那個丫頭沒關係,可是太陽花這個稱呼,一定不是每個地方都一樣的。
兩個不同地方的人都稱之為那種稀少的花為太陽花,未免太過巧合,仔細盤問也許能問出來一些線索。
所以他回來了,卻不想看到了唐甜,就來和唐甜先攀一波關係。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白衣男人開口。
唐甜疑惑,他能有什麼問題問她啊,她就是一個很多事情都不懂的小丫頭而已。
不過既然人家幫了她的忙,這個事情她肯定不能拒絕,於是問:「什麼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白衣男人抬手,把自己的袖子甩了一下,將手放在櫃檯上,故作隨意的問。
「你和你姐姐小時候出過遠門嗎?」
唐甜疑惑:「你問的是哪個姐姐?桐姐姐,還是唐姐姐?若是是桐姐姐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我之前失憶過,若是唐姐姐的事情,我記得。」
「自然是唐掌柜。」白衣男人如此回。
「那我記得,我和我姐姐小時候是出過遠門的,當時我爹娘帶我們去揚城見親戚,住了大概一個多月回來的,那邊坐船可好玩了,我記得可清楚了。」唐甜一臉天真的這麼說。
白衣男人拳頭一下就握緊了,眉心也皺成了川字。
唐甜都這麼說了,那她們肯定是去過揚州的,可是為什麼唐晴卻說她和妹妹從來沒出過遠門?
為什麼要騙他?難道,是已經看出來他的身份?
可是不對啊,他從來沒用真面目示人過,不應該這塊就被認出來懷疑才是。
「我之前問你姐姐,你姐姐說你們根本沒出過遠門,是不是你記錯了?」白衣男人想搞清楚情況,直接繼續問唐甜。
唐甜對面前這個白衣飄飄的俊逸男人沒有防備,回:「她不記得是正常的,她之前生過一場病,好多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說不記得我們小時候去過外地的事情,也很正常。」
白衣男人這才徹底明白了,原來唐晴是失憶了,怪不得她會說見過這個花朵,但是記不清哪裡見過之類的。
這麼說來。
他當初是在揚州,唐晴和唐甜小時候也去過揚州,那個和他一起見過太陽花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唐晴!
他握拳。
虧的他回來確認情況了,否則若是計劃成功時候直接把唐晴殺了,那他這輩子,終當帶著遺憾一生。
「公子,怎麼了?您怎麼會這麼問呢?」唐甜看白衣男人正在神遊,好奇的問她。
白衣男子搖搖頭:「我就是覺著你和你姐姐有些眼熟,隨口問問。」
「哦……」唐甜單純的沒多想,點點頭,就繼續核對帳目了。
白衣男人已經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自然就不需要再去找唐晴,而是直接把升福樓裡面剩下的幾個最貴重的首飾買了,徹底買空了升福樓的所有東西,這才離開。
免得被人懷疑他回來的動機。
唐甜收了錢還不忘記對他介紹:「你眼光真好,這幾個首飾都是我姐姐親自設計,親手做的,漂亮吧。」
白衣男人抓著手裡的盒子,點點頭,神色有一絲動容。
對面的歐庭修眼看著自己合作夥伴兩次進入升福樓,皺眉,不知道他過去到底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和升福樓的人聊了什麼,不知道多緊張,生怕他倒戈了。
若是他倒戈了,那金福堂就真的徹底完了。
等白衣男人在外面繞了一圈,甩掉了秋御風安排跟蹤的人回到升福樓,歐庭修迫不及待的跑去問他是怎麼回事,想知道他過去那邊的目的。
「我去那邊看一看那邊的情況,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行?你倒是對我看得很緊,你把我當成你的私人物品了?還是什麼?」白衣男人有些不悅,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監視他。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一個廢人一樣的存在。
這種人,有資格監視他?
笑了。
歐庭修急忙解釋:「不是的,我就是擔心升福樓的人花言巧語的蒙蔽你,隨便問問而已,怎麼可能敢監視您呢。」
「您不要多想,我真的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歐庭修面對這個男人慫的和什麼似的,他可不敢得面前這個人,若是得罪了,指不准什麼下場。
「哼。」白衣男人冷哼一聲坐下,放下手中的盒子。
「您這是,在那邊買了首飾回來,想看看那邊首飾的做工?」歐庭修當然知道,這個盒子是從升福樓裡面拿出來的,一定是買了那邊東西。
「不可以?」白衣男人語氣冷冽。
「可以,當然可以!」歐庭修火速回答:「怎麼可能不可以呢,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打擊升福樓,我怎麼敢說三道四。」
「只不過我也許久沒見過升福樓做的首飾了,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也看看?」歐庭修不怕死的在這個白衣男人面前唧唧歪歪。
白衣男人直接打開了盒子,拿出一根金釵:「她們的做工比你們金福堂那些草包師傅做出來的好多了,款式也比你們設計的漂亮,怪不得你們此前被壓著一頭。」
歐庭修被懟的受不了。
他一貫都是非常自以為是的,如今人家張口閉口就是他們不如人家,怎麼受得了?想想就生氣。
可是他不敢硬懟,只能委婉的說:「公子您一定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