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被當成狼心狗肺,秋御風也不去。
秋御風不是傻子,他早就看出來,那個殺手是桐秋水專門安排來假意刺殺他,但是實際上是為了讓她表現可以捨命救他的。
這個刺客就算是刺傷了桐秋水,那個位置一定不會致死,只是會看起來傷勢嚴重,桐秋水可謂是心機深重。
所以,秋御風並不覺者感激桐秋水,反而覺著桐秋水虛偽可笑。
之前自己放棄了和他的關係,如今又來這裡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呵……
是覺著的他秋御風會去撿破鞋麼?
秋御風覺著桐秋水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認為自己在做了那種事情以後,還可以和他重修舊好?
唐晴在前面趕走一些不歡迎的客人,後面秋御風不動如山,坐在窗前的小圓桌上畫設計圖,非常冷靜。
「唐掌柜,您就不要騙我了,我知道您不待見我們小姐,知道我們小姐因為救你們秋公子受傷了,怕秋公子因此要對我們小姐負責,便不想讓秋公子與我們小姐界面,對不對?」
唐晴真是笑了。
剛才秋御風就在院子裡,他耳朵不錯,不可能聽不到外面的對話。
他既然不出來,就肯定是自己也不想去,不然她在前面扯瞎話,為什麼他不出來反駁一二?
若是秋御風真的想把桐秋水當恩人,就算不來請自己也會去,主動來請,請不到還在這裡撒潑算什麼?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唐晴都想拿個掃把把這丫的直接掃地出門,真是墨跡,一大早就影響她的好心情。
「告訴我,我院子裡的鴛鴦鯉是不是被你們偷了一條,最好給我還回來,否則你們別想秋御風能去看你們那個小姐任何一面,就算他出門回來了,我也不會允許他去的,你們最好考慮清楚,是繼續留著我的鴛鴦鯉好,還是一輩子別想見到秋御風好。」
唐晴尋思著,既然懷疑自己鴛鴦鯉是被桐秋水的人偷走了,那這麼說一定能試探到一些的端倪。
果然,唐晴剛說完這些,那個丫鬟臉色就微微變化了一下。
這個變化很明顯是心虛,很明顯鴛鴦鯉就是讓這些人偷走了。
這些人還真真是厚顏無恥的典範,沒事跑來偷她們家的魚也就算了,偷魚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其實他們更想偷的是她們家的人,一個剛死了丈夫的臭寡婦,真是不要臉了。
唐晴在心底這麼惡狠狠的怒罵。
對方顯然是組織了一會措辭以後才回應:「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偷你們家的鴛鴦鯉,鴛鴦鯉是什麼東西給I啊,聽著是條魚吧,我們家小姐金貴的很,萬貫家財,滔天權勢,要什麼有什麼,至於偷你家一條魚?不覺著很可笑麼?」
唐晴可是一點都不帶慫她的。
最近她底氣養的可足了。
「哦?金貴的很,萬貫家財,滔天權勢?」唐晴說著,嘲諷的笑出聲來,當著附近圍過來的圍觀群眾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嘴巴里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她嫁過去以後,早死的丈夫留給她的吧。」
「若不是她嫁了一個短命的夫婿,今天有她在這裡蹦噠,還偷我的魚的機會麼?」
唐晴明顯是在針對桐秋水懟,讓大家都知道桐秋水是個寡婦。
而這個寡婦的丫鬟,跑來找人家單身男子,喊人家單身男子去看人家剛死了丈夫沒多久的寡婦,想想就覺著這個事情太可笑了,茶餘飯後有笑柄了。
一時間那個丫鬟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知道唐晴是想攻擊什麼,也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了。
偏偏唐晴覺著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對她補充了一句:「你回去告訴你小姐,身為一個寡婦,就好好恪守婦道,別剛死了男人,就惦記上以前被她為了攀高枝背叛了的就相識。」
「人家也不是垃圾堆,不是什麼二手垃圾都收的,請放正自己的位置,收收心,不該想的別想!」
唐晴很不客氣的這麼說。
說實話,唐晴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下來太依賴秋御風了,她擔心自己會失去秋御風,所以希望桐秋水在她和秋御風好好的時候,不要搞事。
一時間周圍圍觀群眾全都沸騰了,紛紛贊同唐晴的話,讓那個丫鬟趕緊回去把人家的話傳達了,別剛做了寡婦就出來勾搭男人,也不怕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那個丫鬟哪裡被人家這麼懟過,以往從來沒幾個人敢這麼懟她的,而且懟的時候還是以罵她們小姐不檢點的方式懟的,這要是讓自家小姐知道了,還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呢。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唐晴,我家小姐只是重傷後精神一直很不好,一直擔心還會有人刺殺秋公子,想找秋公子去問一些話而已,想知道到底是誰想殺秋公子,怕下回再有人刺殺,她沒辦法幫秋公子擋刀子了,到你嘴巴里就變成勾引男人了?你是多不要臉!」
「前日,若不是我家小姐捨命相救,現在秋公子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秋公子的命是我家小姐救回來的!」
「我看你當時你就在旁邊,也沒見你去伸手救了你的心上人,怕你是圖的人家青鳥的身份和富有背景才故意勾引了他,給他逛了迷魂湯,讓他被你哄著才和你在一起。」
「實際上,若是真的到了危難關頭,你自己自己顧著自己的命吧!」
那個丫鬟生氣,想走,又沒走,留下來和唐晴吵了起來。
如果她直接走了,倒是真的顯得她們小姐真的見不得人了。
她得把這些黑鍋給扣回去。
唐晴覺著桐秋水養的這些人真好笑。
一個寡婦,不管是什麼理由,不知道避嫌,要喊一個單身男子去見面本身就很有問題了,這個丫鬟好像找藉口洗白……
嘖。
若是不知道秋御風自己也能躲開那個刀子,不需要別人來擋刀子的,可能胡被帶偏,覺著是唐晴過分了,但是唐晴一點都不在意。
反正她知道,這個桐秋水擋刀子全是為了接近秋御風, 而她不喜歡她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纏著秋御風,就夠了。
「你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了,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們家小姐現在身上有傷,一定是躺著養傷的,我們家秋老闆實在是不合適去看你們家躺在床上養傷的小姐,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一時間,大家的關注點又拉回去了。
一個寡婦,受傷了躺在床上一定是不可能把衣服穿的好好的,可能只穿了睡覺穿的白色裡衣。
若是外男看了去,的確不合適。
若不是唐晴提及這個事情,大家都快忘記這一茬了。
那個丫鬟被氣的快要吐血了。
她覺著這個唐晴就是故意想要把她們小姐的名聲往死里黑!
「誰說我家小姐是躺著養病的,她為了早日恢復,不讓秋公子過度自責,一直都堅強,每日都是堅持洗漱好,換好衣服,和沒事人一樣坐著養傷的。」
「根本不和你說的似的,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我看只有你會是這種人。」
然而,這個丫鬟自以為自己這麼說,是沒問題的,偏偏被唐晴輕而易舉的破了。
「哦?你們家小姐上半身中了一刀,傷口很深,差點一命嗚呼,結果才過去一天,就開始的下床活動,胡亂來了?」
「當時給看病的大夫說過可以隨意下床折騰了麼?」
「你們小姐到底是想早點恢復,讓秋老闆不要介懷,還是想多折騰折騰,讓傷勢好的慢一些,好讓秋老闆總是去看你們小姐啊?」
一時間,空氣里一片寂靜。
所有圍觀群眾都覺著自己吃了一個信息量很大的瓜。
那個丫鬟直接被唐晴懟的說不上話來了,委屈的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明明先開始不依不饒撒潑,死活不願意走的是她,唐晴不過是想讓她自己乖乖滾蛋,結果嘴皮比不過人家就開始裝可憐?
好一個聖母白蓮花手下的丫鬟啊,和自己主子學的好一套白蓮花的技巧。
「你胡說八道,我們小姐不是這種人。」那個丫鬟哭哭噠噠的這麼說。
唐晴笑笑。
「你們小姐是不是這種人我不知道,但是從剛才你和我說的那些信息來說,我覺著大家懂的都懂。」
「而且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他們都可以證明不是我主動要欺負你的,是你自己先來我們鋪子裡鬧的。」
「我說了,秋老闆不在,不在,偏偏不肯走,非得說是我不想讓秋老闆去見你們家小姐……」
「這些也都算了。」
「你還在那小姐小姐的叫。」
「我忍了好久沒捨得戳你一下,還配合你這麼叫,現在看你這麼裝可憐,好像想誤導別人我欺負你一樣,我是真心忍不住了。」
「敢問,你們小姐剛嫁人沒多久,夫君就死了,拿了人家巨額的財產之後,不為人家守寡幾年,以表示哀思,馬上就讓手底下的人改口叫小姐了,是什麼情況?你們家小姐還是人不?」
一時間,人群裡面議論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