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沒在糾結這件事,他關心地問道,「今早的你給東家送甜粥順利嗎?」
一提到這個唐晴就翻了一個白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
「?」
「你說廚房的鹽和糖怎麼要用一樣的罐子裝呢?!」
陳勇想了想,「這個問題你還得問你爹娘。」
唐晴橫了他一眼。
陳勇捂住了嘴,「抱歉……」
「所以你把鹽當成了糖。」
唐晴撇著嘴,點點頭。
陳勇露出你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的表情。
似乎覺得自己太明顯了,有安慰道,「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一次不行再試第二次。」
陳勇摸著下巴想了想,「既然做飯不行,那就做一個你擅長的東西吧。」
「什麼?」
「親手做一個飾品送給他怎麼樣?」
唐晴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做飯不行,做飾品她還不行嗎。
「做個什麼好呢?」
唐晴腦海中浮現出秋御風那張孤傲的臉,那雙狹長的杏眼,腦中湧出了靈感。
「我知道做什麼了,多謝你了。」
她要做一個腰佩。
唐晴動作迅速,她跑到庫房中,翻了大半天,找出來一塊白玉,成色普通,只是恰好她想要白玉,不求什麼上好的材質。
在雕刻上她一向是個好手。
唐晴馬不停蹄地開始雕刻,抬起頭來時,天色已經黑了,一旁的桌上是涼了的飯菜。
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將冷菜冷飯囫圇吃完。
徹夜不眠,接近午時,腰佩才算做好,綁上親手編織的翠綠穗子,用盒子裝好。
唐晴直起身子來,感覺自己像是生鏽的機器一樣,渾身骨頭滋滋作響。
她閉著眼睛撲向床鋪,瞬間昏睡起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一天快要結束,她慌忙站起來,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拿著桌上的盒子跑向秋御風的房間,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書房裡。
沒想到書房的黑暗,裡面沒人,只有一邊的石燈籠里透著燈光。
出去了?這麼晚了,這是去了哪裡?
唐晴怕一會去就與秋御風錯過,於是坐在石階上,打算等一會,沒想到睡了一下午瞌睡還是足,於是抱著膝蓋打算小睡一會。
他秋御風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一個頭髮凌亂的女人,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在雙臂之中,呼呼大睡。
繞過了唐晴,將門打開,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唐晴。
秋御風將書房內的燭火點亮,唐晴才從朦朧的狀態里反應過來。
「你,你回來啦?」唐晴揉揉眼睛,笑著對秋御風說。
才睡醒的臉顯得有幾分稚氣。
「有事?」
秋御風淡淡地說著,他飄了一眼,看見台階上的木盒。
「哪是什麼?」
唐晴看來眼,拿著盒子站起來,雙腳捲曲的時間太長,突然站起來晃悠了一下。
見唐晴扭著一張臉,秋御風問,「你幹嘛這幅表情。」
「腳,腳麻了……」
秋御風感覺很好笑,但兩人還在冷戰中,他只好忍住笑意,轉過身子。
「那,那啥。」唐晴想要讓他扶自己一把,見他轉過了身子,沒這個打算呢,只能住嘴,慢慢移到椅子上坐下。
唐晴邊揉著自己的小腿,先偷偷打量著秋御風,想找個機會把手裡的東西送出去。
今天秋御風不知是去了哪裡,衣著樸素,沒有往日的華貴,正好腰間沒喲佩戴任何飾品。
「你,今天怎麼沒帶腰佩啊?」
秋御風一臉莫名。
「你問這個做什麼?」
「啊,哈哈哈哈哈,就,」唐晴摸了摸腦袋,極為尷尬地笑了幾聲,「你這不帶腰佩怎麼感覺空空的,要不,這個給你。」
唐晴將盒子遞了過去,裝作隨意般,說道,「隨便做的,你覺著好看就收著吧……」
秋御風將盒子打開,一塊雪白的狐狸玉佩像是睡著了一樣,緊閉著眼睛,嘴角掛著恬靜些,將自己的身子團成一團,安靜的待在盒子裡,十分可愛。
「狐狸?」
唐晴點點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為什麼給我這個?」
「就,禮物,」唐晴看著自己的腳尖,「道歉禮物。」
秋御風見她可憐的模樣,起了逗弄的心思,「道歉?道什麼歉?」
唐晴只覺得他十分可惡,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背著你偷偷換材料的事情,是我做錯了,還請秋老闆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秋御風手中玩弄著玉狐,心中十分愉悅,表面確實不顯露出來。
他輕哼了一聲,「你也是知道自己錯誤了?」
唐晴強忍著瞪他的欲望,點了點頭。
秋御風強忍著笑意,故作深沉地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