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嗚嗚……!」
一拳打出,直中龜田一郎的右眼。
他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原本還算不小的眼睛,瞬間眯成了一道細縫。
「這樣不好,有點不協調。」
陸鋒搖了搖頭,再次出拳,打向了龜田一郎的左眼。
而且,他說的話,也是用東瀛語說出的。
「嗚嗚!」
龜田一郎疼痛難忍,但由於嘴被堵著,再次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同時,他心裡驚懼不已,他萬萬不曾想到,陸鋒竟然還懂東瀛話,而且還那麼標準。
龜田一郎聽說過陸鋒在美利堅留過學,他會英語或者歐洲的其他語言,龜田一郎都不會如此驚訝,可陸鋒居然還會東瀛話,這就讓龜田一郎驚愕了!
剛才在路上遇到的東瀛同胞,就是陸鋒這個支那人假冒的吧?龜田一郎暗暗想到。
「啪啪!」
望著龜田一郎那一對迅速腫起來的熊貓眼,陸鋒拍了拍手掌:「這樣才協調嘛,怎麼樣,現在可以照我說的做了吧?」
「嗚嗚嗚……」
龜田一郎自詡很有武士道精神,他豈會因為被打成熊貓眼而投降?
他的臉上浮現著不屑的笑容,腦袋也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好,有膽識。」
陸鋒微微一笑,自桌上拿起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東瀛武士刀。
「嗆!」
長刀出鞘,直指龜田一郎的胯下,輕劃了過去。
「嗚嗚嗚……」
見此情形,龜田一郎心中一緊,身體猛烈顫抖了起來。
「唰!」
長刀劃落,龜田一郎只覺胯下一涼,無力的倒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他那一雙眯成小縫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
「這刀質量不錯!」
片刻後,陸鋒抽回長刀,打量著鋒利的刀尖自言自語道。
咦,沒血?
嗯,怎麼不痛?
發現陸鋒所持的刀上沒有血,又感覺自己胯下不痛,龜田一郎連忙朝胯下看去。
結果發現,他的裙褲上,出現了一個大口子。
而小弟卻安然無恙!
「呼!」
龜田一郎,長舒了一口氣,眼睛中的絕望,也消失了!
他的心中又重新升起了希望!
「這一刀,只是一個提醒,如果你還是不願意,下一刀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龜田一郎的心態剛剛平復,耳中又傳來了陸鋒的聲音。
這對他而言,無異於魔鬼的召喚!
這一次,重新有了希望的龜田一郎沒有再拒絕,他如小雞吃米似的連連點頭。
「這才像話嘛!」
陸鋒淡淡一笑,朝著不遠處的桌子輕輕一指。
龜田一郎順著陸鋒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桌上有兩條白布與一頁紙和一支鋼筆。
「去寫吧!」
陸鋒說著,長刀再次一划,將捆住龜田一郎的繩子給劃斷了。
但陸鋒並未將其口中的破布給拿下來。
而龜田一郎知道,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陸鋒,陸鋒想要殺自己就像殺雞一樣簡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他也沒敢主動拿下來。
「先在紙上寫,我說你寫。」
陸鋒沒說什麼廢話,直接說道:「藤田剛殺我師傅芥川龍一,我……」
龜田一郎表現的非常老實,陸鋒一開口,他便立刻走到桌子前,動手寫了起來。
而且他知道陸鋒懂東瀛語言,自然不敢亂寫。
短短的兩分鐘內,他便寫好了。
「表現的不錯。」
陸鋒拿過寫好的內容看了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布上的內容,就把我剛才給你看的紙抄寫一遍吧。」
龜田一郎聽後,立刻拿過了陸鋒方才給他看的紙,準備繼續用鋼筆在白布上抄寫。
「咬破手指,用你的手指寫。」
陸鋒制止了龜田一郎,指了下他的手。
血書?
龜田一郎心裡一驚,但還是聽了陸鋒的話,他哪裡敢去反抗!
很快,他便咬破了手指,對照著眼前的那張紙抄寫了起來。
「不錯,你配合的很好。」
待龜田一郎寫完之後,陸鋒笑著誇獎了龜田一郎一句。
見陸鋒心情不錯,龜田一郎小心翼翼的吐出了口中的破布。
他一臉諂笑的低聲說道:「陸先生,我配合的這麼好,您是不是可以饒我一命?」
「饒你?」
陸鋒搖了搖頭,道:「饒你不可能,但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說罷,陸鋒一拳打向了龜田一郎的太陽穴。
「砰!」
陸鋒速度極快,龜田一郎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擊中了太陽穴,身體直挺挺的向後方倒去。
「收!」
陸鋒輕吐出一個『收』字,龜田一郎的身影便立刻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這儲物空間還真是好用,不過遺憾的是只能收死物,不能收活物,而且還有點小了,如果再大一些就好了!」
將龜田一郎的屍體收入儲物空間後,陸鋒搖了搖頭。
對於擊殺龜田一郎,陸鋒沒有絲毫的愧疚,要不是實力不濟,他恨不得把對華夏領土有野心的東瀛人給通通弄死!
那些狼子野心的東瀛人,在踏入華夏境內的那一刻就應該明白,他們敢動不軌之心,那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而且,他也沒有潔癖,將屍體裝入儲物空間,對他而言沒什麼影響。
當然,這主要是儲物空間內的死物不會發生變質腐爛的情況,放進去時什麼樣,拿出來時還是什麼樣。
如果死物在儲物空間內會腐爛的話,他肯定不會將龜田一郎藏於裡面!
解決掉龜田一郎後,陸鋒又仔細看了一遍龜田一郎寫在白布和紙頁上的內容,並將它們也收入了儲物空間,而後便躺在床上睡起了覺。
第二天,天還未亮陸鋒便起床了,他先是對著鏡子仔細的化了下妝。
以他如今的易容技術,想要易容成輪廓不太一樣的人,有一些難度。
但易容成無論身高,還是面部輪廓都和他相似的龜田一郎,難度並不是太大。
易容完成後,陸鋒仔細的對著鏡子看了幾遍,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他往頭上包了一團紗布。
他前兩天之所以打傷龜田一郎的腦袋,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包紗布,他可不想搞個小平頭回港島!
做完這一切後,陸鋒走出了他的小院。
此時,仍舊天色未亮!
陸鋒沒有立刻前往虹口道場,他先是在街上走了一段時間,而後便去了一家早點攤。
吃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他才開始動身。
他這兩天早就摸清楚了,藤田剛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虹口道場,他的身邊跟著六個東瀛兵負責保衛他。
再加上在虹口道場習武的人,整個虹口道場內,最起碼有五六十個東瀛人。
陸鋒自然不會趁這麼多人的時候殺進去,所以他要選擇人少的時候。
而早上六點三十分鐘左右,虹口道場內的習武者會出去跑步,這個時間段,就是陸鋒最好的時間點。
早上六點三十五分!
陸鋒漫步在虹口道場前側百米處的一條街道上。
此時,朝陽已東升,紅霞漫碧空。
辛勤的華夏勞動者早已起床,路邊有著很多小攤擺起。
也有不少行人匆匆趕路,去賺他們賴以生存的血汗錢。
此時的陸鋒,仿佛成為了一個螃蟹,所有和他走對過的華夏人,只要看到他的打扮,在距離他還有數米時,就紛紛讓開了道路。
而且,他們也不敢抬頭去多看陸鋒。
每一個人都顯得很卑微!
他們似乎,沒有朝氣,沒有勇氣!
這一幕,就像一把利劍狠狠的插入了陸鋒的心臟,他對東瀛人的恨意,一下子又提升了很多。
現在他越來越清楚,農勁蓀他們,為何不肯接納山田光子了!
「呼!」
陸鋒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著,他的雙眸中,有著無邊殺意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