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我拒絕你的決鬥
拉貢將軍的雙眼如同深邃的潭水，看著季尋的目光中藏著鋒銳的審視。
本來是想震懾一下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外人」。
卻沒想眼前這人完全像是沒有受到自己威壓影響。
雖然心中不解，但也一瞬隱沒。
聽到季尋打招呼，拉貢將軍很快調整了神色，露出了看不出喜怒的笑容，回道：「季尋小友倒是一表人才。你的事跡我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言語間，那股無形的壓力悄然收斂。
季尋聽到這話，雙眼微微一眯，臉上也掛著和老頭神似的笑容：「將軍過獎了。」
但沒人注意，此刻他眼底卻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獰笑，心中呢喃了一句：「這老東西動了殺意了啊.」
因為早受宮武的教導，一直以來他對「意」的錘鍊都未曾鬆懈。
這種近乎「第六感」的超凡能力，讓他如今對敵意非常敏銳。
就是剛才對視那一瞬，季尋明顯察覺道了這位拉貢將軍流露出的殺意。
大概是剛才進階不久，老頭暴漲的超凡力量還沒能完美掌控，外泄了這一絲殺機。
雖然極力隱藏，大概旁人也看不出什麼。
可被其針對的季尋，卻很清楚地察覺到了。
不過季尋雖然有所察覺，心中也半點不懼。
反而隱隱期待了什麼。
還真就是在東荒當「頂級強者」習慣了，完全沒把旁人放在眼裡呢？
不說這拉貢比宮武那種靠自身領悟「神威」的七階差遠了。
就是比南大陸的七階龍裔卡師，也差一大截。
這種敵人，好像正合適。
季尋腦子裡一下子發散了出去。
無趣的晚宴，終於是有了點樂子。
一旁的卡特琳娜沒察覺這暗中交鋒，但早就預料這次見面不會愉快。
她可不會讓季尋一個人承擔壓力，巧妙摟著季尋的胳膊，介紹起獅心家的其他幾位族老來：「季尋，這是二爺爺，這是三叔公.」
季尋也完美地扮演了一個合格的男伴，一一見禮。
都是卡特琳娜的長輩，他也給足了面子。
至於其他人，季尋也懶得搭理了。
不過他沒搭理，對方可不會視而不見。
米克大少站在一旁，看著卡特琳娜臉上從未流露過的小女兒親昵神色，臉上堆著僵硬的笑容。
內心的不甘與嫉妒幾乎要溢出表面，卻只能硬生生吞下。
看著季尋這個情敵完全忽略了自己，他輕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擠出一句：「季先生，久仰大名。」
語氣中帶著暗暗的諷刺。
顯然對他這種高等貴族來說，和平民比較，就已經是丟臉了。
但偏偏卡特琳娜這樣選擇了。
季尋聽著對方打招呼，早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卻故作不知地紳士一笑：「噢？閣下是？」
在這個世界的貴族圈，求偶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在這件事兒上可退縮不得。
男紳士們就像是好鬥的公雞，哪怕是在公開場合也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愛慕和競爭目的。
這不是失禮，反而對女方來說，有人為她決鬥爭風，會是一件很榮幸且增顏面的事。
不過對於季尋來說，這位米克大少，從始至終他都沒入眼過。
卡特琳娜當然知道季尋的淡然笑容意味著什麼。
別看米克年紀輕輕已經是少將，足以算的上年輕一輩中的天才。但在季尋面前，真是什麼都算不上。
那笑容可半點沒有譏諷的意思，而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卡特琳娜微微把頭偏向了季尋的肩膀上，笑盈盈地介紹道：「季尋，這是米克表哥。」
「噢。」
季尋這才一臉恍然的樣子，主動道：「噢，米克少將，你好。」
語氣很平靜，完全不像是對方那鐵青的臉色還強顏歡笑的掙扎。
可這笑容對米克來說，就像是得勝者的嘲諷了。
看著卡特琳娜這親昵的神態，自己這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畢竟年輕，米克也有些壓不住怒火了，「你」
一旁卡特琳娜的母親英格麗夫人見氣氛不太對，主動打圓場，笑著對卡特琳娜道：「你們幾個年輕人可以多交流一下.米克也難得來一趟地堡，你也好好招待一下客人。」
畢竟是自己的娘家人，她也更偏向早就商談好聯姻計劃。
介紹完那些長輩，季尋這次晚宴的任務差不多就結束了。
而卡特琳娜畢竟是盟軍總司令，也是獅心家的掌舵人，要走的程序很多。
這次接待宴會的主角還是拉貢將軍，她這個盟軍司令也的給面子，還要商談一些軍事要務。
用卡特琳娜自己的話來說，雖然不喜，但很多不利於團結的事兒，她也是不好做的。
介紹完之後，卡特琳娜就被她母親拉著去和各種家族高層聊天了。
看得出來，對於這次聯姻，所有人都不看好某個外來人。
這也使得卡特琳娜一離開，季尋就成了孤家寡人，也沒人和他攀交情。
他倒也樂得清閒。
說是宴會，當然少不了吃的。
這個世界雖然生存環境惡劣，不過食材卻十分豐富。
舊大陸的更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魔獸和水果糧食。
此時此刻，宴會廳旁邊的自助用餐區的桌子上就堆積了大量的美味食物。
季尋剛才進來的時候，衣兜里某個饞丫頭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現在正好沒事兒了，
他就徑直走了過去。
能參加宴會的都是盟軍高層，大都曾經是聯邦貴族，大家對這些精美的食物司空見慣，也沒什麼興趣。
對他們來說，宴會的主題就是交際。
除了喝酒，很少有人真會坐下吃東西。
這也就方便了季尋。
二三十米長的餐桌上，她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吃起來。
不僅自己吃，不時投餵在餐桌下躲著的伊凡。
這小蘿莉有空間能力，她不想被人發現，自然是很難被看到的。
「哇，真好吃也~」
「季尋先生，我可以吃那個嗎？」
「季尋，我要吃那悶墩牛腿」
「.」
餐桌上，某個饞丫頭就沒閒過。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頂級貴族家的廚師做的美食，味道和食材都是頂級。
所以奇怪的一幕就上演了。
桌上那些美味的食物就詭異地一盤盤消失、酒水一瓶瓶消失
起初的時候旁人還不覺得如何，可沒多久，伊凡吃開心了忘了節奏，桌子上的空盤就越來越多。
季尋也沒阻止。
這丫頭留在自己身邊很大程度就是饞吃的。
當然能滿足就滿足了。
可這誇張的食量就看得一旁負責上菜的侍女們瞠目結舌了。
好在是廚房儲備了足夠多的食物，不停空盤，也不停地有人補充。
不過，這大胃王的黑鍋當然就只能季尋來背了。
但也完全無所謂。
這胡吃海喝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宴會廳一些人的注意。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總司令帶來的這位朋友，食量真的驚人。
雖然超凡者食量大也正常，可在這種高端場合這樣不顧形象地吃，季尋也是頭一個。
談不上多大惡意，只是覺得好奇。
畢竟從一進門，季尋就給了所有人很特別的印象。
不是壞，但就是特別。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
英格麗夫人正拉著卡特琳娜在說話，看著季尋毫無風度的吃法，她越發皺眉。
畢竟聯邦上層貴族對平民的階級概念是銘刻在骨子裡的，很難輕易改變。
她問道：「小卡特，你和那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卡特琳娜自然也看到了胡吃海喝的季尋，不過她可沒覺得不好，反而笑的更燦爛了。
聽到母親詢問，她這才回應道：「很久了。嗯無罪城的時候。」
每一次見面卡特琳娜其實記得很清楚。
她以為第一次見面是在洪樓賭鬥那一次。
可後來後來聊天她聽季尋說，第一次見面是在兄弟會的賭檔，那時候【命運金幣】發現的一個很特別的人。
她才知道那是第一次。
「無罪城？」
英格麗夫人聽到這地名感覺更不好了，一個全是罪犯的城市完全和貴族不搭邊，「你們怎麼認識的？還有，那人是什麼家族的子嗣嗎？」
卡特琳娜當然知道這問題什麼意思。
但在母親面前，她永遠都是小姑娘，如實道：「很偶然就認識了啊。季尋是很特別的人。他還救過我很多次命呢.母親大人您記得我的英雄試煉嗎？那次我原本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因為季尋救了我，您的寶貝女兒現在才能站在這裡說話.」
「.」
英格麗夫人聽著緊鎖的眉頭並沒有蘇展，語重心長道：「恩情是恩情，有些事情是要分開的。你現在是聯盟軍總司令，很多時候要顧全大局。」
她知道關於季尋的情報也是這樣。
那就是無罪城一個可能是流放罪犯後裔的通緝犯。
唯一算注意的，就是這人好像和一個傳奇高手都有密切關係。
東荒第一武道家宮武，革命軍的副首領秦，十三騎士.等等。
不過之前確實需要注意。
但現在聯盟軍也有了七階，還有了如今的底蘊，那些東荒高手也沒那麼重要了。
「.」
卡特琳娜很聰明，她其實早就看破了一切。
聊到現在，其實正因為是顧全大局。
上位者是孤獨的，很多決定只能自己知道，也只能自己獨自前行。
終究是自己的母親，她還是耐心解釋道：「母親大人，如今盟軍里能這麼快有七階強者，還有我們和宋家合作的得到的機械圖紙和生產線，都和季尋有關的。真要說，您的寶貝閨女不僅欠他性命，還欠了很多還都還不了的人情呢.」
「可是.」
英格麗夫人聽著還想說些什麼。
畢竟娘家那邊的聯姻已經商量好了，卡特琳娜和米克結婚，是最符合家族利益，也是能讓聯盟穩定的最佳方案。
她微微一嘆道：「小卡特，我知道伱和那年輕人關係不錯。可是很多時候，生在獅心家，就需要為家族取捨的.」
「嗯。我知道。」
沒等說完，卡特琳娜看著遠處的季尋，晶眸中縈繞著一層霧氣，笑著打斷了母親繼續說下去：「母親大人，等以後你會發現，我的選擇，才是最符合家族利益的。不然您覺得爺爺為什麼會讓我執掌家主之位，而不是父親大人，又或者其他幾位叔伯呢？」
「這」
英格麗夫人聽到這話，頓時語塞。
作為母親，她當然了解自己的女兒。
剛才那番話，她聽到了擲地有聲的篤定，還有家傳的那股獅子般的霸道。
英格麗夫人也突然意識到，其實事實早就決定了，她說出來不是想談論，而是因為尊敬自己這個母親。
頓了頓，卡特琳娜又補充道：「還有，母親大人，你們都太小看季尋了。別看您寶貴閨女還算有點姿色，有點背景。可在那位眼裡，這些根本就不會讓他多高看一眼。我和他能成為朋友，也從來不是因為其他，僅僅是因為脾性相投罷了。他很特別的」
「.」
聽到這話，英格麗夫人之前想好的說辭都咽在了嘴裡。
她此刻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閨女已經不是那個花園裡的盛開的驕傲玫瑰了。
而是一個已經有成熟心智的上位者。
皺眉猶豫了半晌，英格麗夫人心中已經知道無法改變什麼，長嘆一聲，道：「哎你好好處理吧。」
聽到母親的妥協，卡特琳娜臉上正色一掃而空，俏皮一笑：「嗯。知道啦。」
這場接待宴本就是為拉貢將軍舉辦的。
不過因為一個外人的出現，給這場宴會增添了一些意外。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卡特琳娜把季尋帶來參加宴會，是要讓她這個朋友融入盟軍高層的圈子。
畢竟這都是貴族圈的習俗。
想要獲得權力，就得先熟悉權力場。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卡特琳娜卻半點沒有多介紹的意思。
而季尋自己，也是埋頭乾飯。
這也讓原本打算看熱鬧的一些人，沒了找茬的藉口。
卡特琳娜可不是現在當了盟軍司令才受人關注，她的美艷在從小在聯邦就聲名遠播。
愛慕這位獅心家小姐的青年才俊也不止米克少將，參加宴會的年輕人就不少。
可季尋就全程埋頭吃飯，出於禮節，旁人也不好打擾。
哪怕是決鬥，也得等人把飯吃完。
然而讓那些人失望了。
整場宴會，季尋就坐在餐桌上埋頭吃吃吃，從始至終都沒有起身。
其實他倒是早就吃好了。
而是伊凡的胃口卻非常好，難得飽餐一頓，就放開了吃。
季尋沒想去搭理旁人，索性就一直吃了。
而且他也察覺了，整場宴會廳里除了少數幾個人，大都算不得惡意。
畢竟是卡特琳娜的下屬，他也沒打算把關係處太難看。
就這樣，一場宴會各種程序走完。
卡特琳娜沒讓那些雜事兒打擾季尋，他就在餐桌上吃了一晚上。
宴會總算是結束了。
聯盟軍的高層們開始散場。
卡特琳娜第一時間走了過來，禮服的蓬鬆裙擺不方便坐下，她就站在季尋身邊，問道：「吃得這麼樣？」
季尋笑道：「挺好。」
剛想伸手，卡特琳娜卻主動接過侍女抵過來的餐巾，親自幫季尋擦拭了嘴角，笑道：「那下次來，我還請你們吃飯。」
她說著，瞥了一眼季尋口袋裡已經吃撐了迷迷糊糊要睡著的伊凡，神秘一笑。
季尋道：「好啊。」
剛起身，卡特琳娜很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
兩人像是來時的那樣，向著門口走了出去。
一邊走，卡特琳娜還一邊小聲道：「今晚給你添麻煩了。」
整個宴會就季尋一個外人。
真要說，這一晚上的白眼，確實不太好受。
換作其他人臉皮薄一點的客人，怕是早就沒臉待下去了。
季尋不以為意笑笑，「這不是請我吃飯了嗎？還算不錯。」
卡特琳娜挑眉，反而像是自己替他受了委屈，道：「這可不算。我說了要親自接待你的.這次你多留幾天，我會安排好的！」
季尋笑笑根本沒在意那些，剛想說兩句，感知到了什麼，嘀咕了一聲：「麻煩找上門來了。」
卡特琳娜當然知道是什麼劇情，一雙晶眸靈動地眨了眨，笑道：「是啊。剛才你沒給他們機會，現在找來了。」
說話的時候，她反而更親密地貼近了一些，像是宣告著什麼。
「.」
季尋無奈瞥了她一眼。
卡特琳娜像是挺開心，毫不避諱地說了一句：「在貴族圈裡，有人為了女孩子決鬥，那可是件很榮幸的事兒。」
說著，她還不忘嬉笑著替他打氣：「揍他們！」
「.」
聞言，季尋哭笑不得。
這位聯盟軍總司令的獅心家小姐在自己面前好像越來越沒上位者高冷人設包袱了，這時而流露的小女兒姿態，讓他也覺得挺有趣。
沒待兩人多說，幾個穿著軍裝的年輕軍官就走了過來。
為首的正是那位米克少將。
看著兩人要走，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最後的機會。
繞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客套話，米克終於說出了目的：「季尋兄弟，聽說你也是一名精通格鬥的高手？有時間的話，我們切磋一下？」
這貴族晚宴保留劇目的「決鬥」，終究是上演了。
這群年輕軍官雖然傲慢，可不傻。
他們知道季尋是通緝令上的常客，實力當然不弱。
真正年輕一輩中能穩壓對方的，當然是五階的米克了。
要揍，就揍最狠的！
季尋也不清楚自己在這些人眼裡的實力到底如何。
不過卡特琳娜之前都不知道自己進階六階了，這些人大概率也不知道。
看著眼前幾位雄赳赳想要揍自己的雄雞，季尋沉吟了一瞬，面無表情道：「沒興趣。」
這話一出，一眾年輕軍官們愣了一瞬，隨即滿臉腦怒。
這傢伙竟然不答應？
要知道，但凡顧忌一點臉面，哪怕是實力不夠被揍一頓，這種決鬥都不會拒絕的好吧？
這已經不是什麼尊嚴的問題了，而是貴族的禮節！
他們不知道的是，季尋拒絕可沒想那麼多，而是真是半點提不起興趣。
眼前這一群人加一起，他都沒有任何想動手的想法。
米克早就憋著一肚子怒火。
聽到這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羞怒交加：「你」
拒絕切磋，也意味著對方羞辱了自己！
身邊卡特琳娜聽到這話，眼底也稍為有些意外：他拒絕了？
原計劃是，隨便漏漏手段，震懾一下這些傲嬌的天才們就好。
但一瞬間，她就猜到季尋別有深意。
卡特琳娜沒說什麼，依舊親密地摟著季尋，笑著道：「米克表兄，季尋也是今天才來基地，都還沒好好休息。真要有什麼事兒，改天有空再說吧。」
她幫著說話，論公論私，旁人自然都不好說什麼了。
卡克臉色鐵青，也只能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懦夫」的話憤憤而去。
硝煙味立刻就消散了。
但化作的是，很多人的不理解。
看著人走了，卡特琳娜好奇地問道：「怎麼，沒興趣？」
她的語氣半點沒有什麼責怪，而是好奇。何況無論季尋怎麼選擇，她都會無條件支持。
她本以為季尋是覺得對方的實力不夠，提不起興趣。
但沒想卻聽到了另一個答案。
「是有點。」
季尋如實道。
卡特琳娜聽著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然而接著，耳旁又傳來了一聲定向傳音：「那傢伙起殺心了。」
一聽這話，卡特琳娜神情微微一凜，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需要傳音，也就意味著，這事兒還有後續。
不過看著季尋那從來沒變過的表情，卡特琳娜莫名覺得心安，像是之前很多次一起經歷過的那樣，這傢伙已經有了周全的想法。
這讓她心思沒去想正事兒，反而想到了一些別的。
比如，想著這「定向傳音」的話術還是自己教給他的。
沉吟了一瞬，季尋問道：「你會為難嗎？」
兩人的默契根本不需要說的很明白，卡特琳娜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這是要死人了。
想想，她很淡然地說道：「嗯有點小麻煩。不過，我會處理好的。」
季尋聽著微微一笑。
很多問題，不是只有一條解決的路。
他能想到，作為一個合格領導者的盟軍司令也絕對能想到。
卡特琳娜猜到了季尋的想法，半點不奇怪，反而提議道：「嗯。那就添把火？」
季尋偏頭看了一眼：「？？？」
卡特琳娜眸光中狡黠一閃，並沒有解釋，只道：「我們喝酒去！」
說著她還不忘補充道：「上次約好了的！」
季尋倒是無所謂：「好啊。」
卡特琳娜和季尋走出的宴會廳。
這場劇目就正式落下了帷幕。
很多在遠處看熱鬧的的長輩們，也略顯意外。
「那些小輩們竟然沒打起來？嘿嘿，真是有趣。」
「那年輕人的氣度，就不是這群小子們能比的。要我說，真要打起來，米克不見得討得到好處。」
「老莫頓，你這麼看好那小子？」
「忘了給你說，五十年前，我被那小子的老師揍過。」
「就這？要知道，米克可是貨真價實的五階卡師了。就情報里說，那小子頂多也是五階，憑什麼能討到好處？」
「呵呵，我其實也不是看好那小子。而是小卡特.哦，不，是看好總司令大人的眼光。你真以為那位只是隨便找了一個擋箭牌來糊弄婚事？那年輕人的氣度，是我見過最特別的。」
「就那埋頭吃飯的氣度？」
「你能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埋頭吃一晚上的飯嗎？」
「不能。」
「那不就得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