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機械城·獵龍號
叛龍軍的首領格里菲斯的傳承，是來自三千年前塔倫宮廷御用畫師一脈。
所以她舉手投足都流露著宮廷內官的優雅和藝術家的脫塵氣質。
再加上那絕世容顏和曼妙身段，完美得無可挑剔，很難讓人介意她變身魔女的身份。
不過季尋本就不在意。
他能接受自己內心的扭曲，當然也能接受別人的特別。
只是他突然有些恍然，為什麼當初那魔鏡會說「變身魔女的蘭陵斯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了。
看到眼前的格里菲斯，好像就能印證一些了。
兩人就在甲板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
虛空龍船朝著裂隙深處在飄蕩，四周霧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但季尋卻有種觸碰神秘的強烈好奇。
這是他第一次在世界裂隙中漫遊。
面前是一位站在人類超凡領域頂端的卡師，大概也沒人能比她更能解釋自己的疑惑。
季尋心中好奇，便直接問道：「前輩，深淵裂隙下面有什麼？」
格里菲斯看著裂隙里的迷霧，還有那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淅淅瀝瀝的雨水，搖搖頭道：「沒人知道。」
沉吟了一瞬，她又繼續道：「哪怕是當年塔倫王朝也沒人弄清楚。無數冒險家為了探索裂隙，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沒人抵達過裂隙的盡頭。有人說是世界的盡頭，也有人說是通往異位面的通道總之，沒人能確定。因為太過深入裂隙的人，沒人能活著回來。據說當年蘭陵斯特大帝曾翱翔在裂隙中探尋世界的真相，但宮廷典籍中也沒記錄大帝到底看到了什麼.」
「.」
季尋聽到這話並不覺得新奇。
當初盧恩高地那位活了幾千年的守陵人就說過這段宮廷秘聞。
想到蘭陵斯特大帝最終是失蹤在南大陸，他便直接問道：「前輩，南大陸有什麼特別的嗎？我的意思是，和舊大陸，又或者東荒，有什麼不同.」
「特別？」
格里菲斯沉吟了一瞬。
叛龍軍畢竟在南大陸待了很多年了，當然知道。
她直接說道：「南大陸的元素更豐富，法則更完善，上限更高。這對卡師的修行來說，至關重要。真要準確比較，東荒就像是沙漠一樣貧瘠，只有少數耐旱植被生長；舊大陸就像是綠洲，有一定完善的生態；而南大陸更像是茂盛的森林，孕育了無數生靈其實在塔倫中期之前，中土大陸和南大陸一樣都是附近幾塊大陸最豐饒的地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漸漸靈氣就衰竭了。這也是後來塔倫帝國衰敗的原因之一。」
這位叛龍軍首領看著季尋興致勃勃的表情，嘴角露出淺淺笑容，又道：「南大陸古老而神秘，饒是現在，人類在南大陸的足跡也非常有限。我曾經去南大陸深處遊歷過，但遇到很多強大的遠古生物，幾次受傷敗退，也就放棄了。」
聞言，季尋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色：「南大陸有能傷到您的怪物？」
雖然聽說蘭陵斯特大帝去探索過，但傳說歸傳說。
親耳聽到有九階強者去探索過那片大陸都鎩羽而歸，這讓他心中對那邊大陸的強大生物也充滿了好奇。
「是啊。」
格里菲斯眸光流水般清靈，道：「而且不少。別看我實力在卡師中還算塔尖，可在無盡歲月長河中卻像是塵土砂礫一樣普通。」
說著，她看了一眼無盡裂隙深處，又道：「南大陸傳說是卡師起源的地方，那裡有很多未知且神秘的存在。甚至有一些活了數十萬年的神話生物我之前就遇到過山脈一樣巨大的【石之泰坦】，還有神話傳說中的【比蒙巨獸】.」
說著，她笑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南大陸這麼特殊？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能力不允許，我也一定會探索南大陸深處的秘密，去找找世界的真相.」
「.」
季尋靜靜聽著，大長見識。
兩人就這樣閒聊著。
突然格里菲斯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這次季尋你幫我了我們組織這麼大的忙，你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只要我能拿出手的，你盡可以開口。」
之前阿拉貢就說過，參與這次奪船，他們組織首領這邊會有答謝。
季尋眉心聽著微動，笑道：「前輩您太客氣了。」
出於禮節性，還是得客氣一句的。
格里菲斯嘴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晶眸中鼓勵一笑，仿佛在說：說就好了。
季尋可沒真客氣，直言道：「我想要前輩指點一下領域的修行」
之前有宮武制導，他才能一路順利晉升到現在。
現在他體會非常深，超凡之路有一個前輩指引，何等重要。
這甚至比任何稀有遺物、功法秘籍都更有價值！
格里菲斯並不意外季尋會問出這個問題，反而很欣慰，道：「我之前聽阿拉貢說過你的情況，那時候我覺得你學的太雜，可能晉升會很困難。但現在看來，你有自己的途徑。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職業序列應該是五十二魔神序列之外，某條失落的卡師序列。又或者混亂紀元之前，某些特殊的魔神傳承.」
對方沒有細究的意思，季尋也沒細說【JOKER】，只點點頭。
格里菲斯繼續說道：「伱掌握了這麼多序列的魔神秘法，想來對『領域』的想法也有自己的看法.」
季尋道：「嗯。我的想法是『萬象領域』.」
如果是單一某種領域，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就比如神通【天災·地鳴】指向的單一攻擊性領域，一旦構建完成，殺傷力會暴增一大截。
但之前觀摩過大帝石碑之後，季尋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完全可行，因為蘭陵斯特大帝曾經走過。
聽完季尋的說法，格里菲斯也讚嘆道：「你的領域是我聽過最奇思妙想的想法」
說著，她繼續道：「不過關於『領域』的理解，每個人對法則的領悟不一樣，領域就不一樣。任何人都無法從旁人的經驗，獲得百分百契合的感悟。何況你要領悟的『萬象領域』非常非常特別.」
語氣不急不緩，這位叛龍軍首領像是一個優秀的老師，徐徐講解著自己的觀點。
她總覺得語言無法準確表述，又道：「這樣吧，你先看看我領域世界。」
季尋身後小丑虛影顯，道：「請前輩指教。」
格里菲斯瞥了一眼那小丑魔神虛影，眼底划過一絲異色，隨即拿出了那支鵝毛筆，嘴裡輕吟了一聲：「聖域·斑斕世界。」
大概是為了讓季尋看得更清楚，領域的施展的速度並不快。
就這海印剛落，季尋就看著四周的一切像是被加持了一個「油畫濾鏡」，整個感官世界都變成了油畫色彩斑斕的樣子。
「咦？」
季尋對這種感覺不算陌生，之前被困在【莫奈的日出】油畫裡就是這樣扭曲的世界。
這個是一個空間限制、法則控場多位一體的綜合性領域。
格里菲斯一邊釋放聖域，一邊詳細解釋道：「我的領域是依靠「空想宇宙」為根基塑造的。在這裡，我能幻想出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比如這樣。」
說著，她拿起手裡的畫筆，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圓圈。
神奇的一幕就出現了，天空中赫然就懸掛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光線照耀在船上，瞬間變得灼熱。
季尋知道她這是想讓自己更準確地理解。
「不僅僅是改變環境。還有這樣.又或者這樣.」
格里菲斯的鵝毛筆在虛空中跳躍飛舞，勾勒出一幅即興的塗鴉怪獸。
轉瞬間，那畫中之物振翅而起，蛻變成為一隻怒焰橫生、翱翔天際的火龍。
繼而，她筆觸一轉。
一片連綿的山脈中，一頭猙獰形似河馬，滿口獠牙，人耳獅尾的恐怖怪物從山中一躍而起，一口撲下了那頭巨大火龍。
兩頭巨獸在山脈中廝殺了起來，地動山搖。
可下一秒，
畫筆再動，
山脈竟然也跟著動了！
一條巨大手臂從群山中探出，看著不快，卻精準地一把將兩頭怪物抓在了手裡。
那隻手巨像是捏著兩隻老鼠，一口就塞入了嘴裡。
季尋這才看清楚，原來整條山脈都是一尊臥睡的遠古巨人。
他這才意識到，這就是之前格里菲斯提及過的南大陸深處的神話生物，【比蒙巨獸】和【石之泰坦】！
眼前明明是一幅畫，但屬於那神話神物的威壓卻猶如實質。
不說那兩頭沒見過的神話神物，就是那頭巨龍身上散發出的龍威，也是季尋從未見過的恐怖。
那種源自血脈中的威壓，震懾得季尋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仿佛剛才的畫面不是錯覺，而是親眼見證了一場頂級巨獸之間的惡戰。
只聽著「咯咯」一聲輕笑，季尋夢遊般的心緒仿佛被驚醒，這才回過神來。
格里菲斯看著已經到達季尋的承受極限，這才收起了手中的鵝毛筆，讚嘆道：「你比我預想的更強。就剛才那種程度，哪怕是七階都不見得一定能承受的.」
瞳孔聚焦，季尋額頭不覺已經密布了一層冷汗。
話音一落，四周斑斕的色彩世界快速褪去，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思緒還在激盪中沒平息，耳旁再次傳來了那輕柔的講解：「那就是我曾經在南大陸腹地見過的神話生物我用畫將它們描繪了出來。」
「呼」
季尋聽著恍然，緩緩呼出了一口濁氣，平復了心中的震撼。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怪物。
隨即，又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格里菲斯看著季尋若有若悟的表情，詫異一閃而沒。
她看得出來對方是真的有理解，便繼續道：「這就是我的領域——斑斕世界。在這個領域中，我既是創造者，也是規則的制定者。所以，我能畫出任何我想要的事物對宇宙法則理解越深刻，色彩越斑斕。從某種表象上來看，也算是用畫筆描繪了『宇宙萬象』。不過每個人眼中的世界『色彩』是不同的，看到的不同，畫出來的也不同。你看到的世界，一定和我不同。我只是給你一些參考罷了。並不希望也走我這條路。走不了，也不適合」
「嗯。」
季尋聽著點點頭，不忘補充了一句：「多謝前輩指點。」
不得不說，這位叛龍軍首領的領域真的給了他莫大啟發。
可以說，如果只看表象，這就是他理想的「萬象領域」。
包羅萬象，無限可能。
格里菲斯那張絕美的臉上始終掛著春風般的笑容，道：「你的『萬象領域』非常特別，我能給的建議也不多。既然你會「我即世界」這門秘法，那麼也就有了構建完整世界邏輯骨架的能力，而「空想宇宙」能替你幻想的世畫出皮囊，僅僅會這兩門秘法，你已經掌握了很多人都無法具備的巨大優勢了。」
「.」
季尋深以為然。
真見識過這種頂級強者的領域之後，他確實已經有了思路。
但就像是一棵樹發了芽，最終要枝繁葉茂，還需要大量的養分。
格里菲斯顯然也看出了這點，她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道：「你這領域想完善，就需要足夠多的見識和法則理解。多看看別人的領域，看看五十二途徑中其他序列.對你有幫助。」
「嗯。」
季尋當然能想明白。
所以從進階六階以來，他就期待著和不同領悟了領域的高手對戰。
不過總覺得還差的很遠。
哪裡有那麼多的強者給自己遇到，還每次自己都能僥倖不死。
這時，格里菲斯突然一笑。
像是想到什麼，她拿出了一張有貴族銘文的卡牌。
季尋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還以為是什麼特殊寶物。
這一看，卻看著卡牌上有一個巨龍皇冠和城堡的圖案。
沒看錯的話，這不是艾雷爾帝國的標誌？
沒待他多疑惑，格里菲斯解釋道：「這是艾雷爾皇家學院的圖書館借書卡。如果真要說這個世界還有哪裡能滿足你的需求，我想只有這裡了。龍裔卡師進階七階比人類容易太多，皇家學院裡典藏了無數高階典籍，其中就有大量的修行心得.」
「這」
季尋一聽這話，瞳孔微微一縮。
他其實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想法。與其靠自己一點點累積，不如找一些前輩的經驗。
越是君主集權的國度，知識就越是在上層集中。艾雷爾皇家學院裡就典藏了大量整理好的高級典籍和千萬年來的無數高手留下的修行心得。
季尋之前在盧恩高地獲得的那些學院試煉團的戰利品中，就推演到了這個方案。
只是他還沒思路，怎麼能拿到那些珍貴的高級典籍。
無論是偷、還是搶，風險都極大。
現在看到這借書卡，另一條坦途的路就朝著自己招手了。
說著格里菲斯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借書卡的來歷，道：「很多年前，我曾經在艾雷爾學院當過藝術和繪畫老師。所以這借書卡的權限很高你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季尋聽到這話，腦子裡的思緒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
也就是說，自己可以拿著這「教師借書證」，輕易接觸到皇家學院的典藏？
數日後。
虛空龍船接上了還被困東荒的阿拉貢一行革命軍的人，然後在深淵裂隙靠近舊大陸一側的岩壁上停靠下來。
叛龍軍要把這船弄到舊大陸腹地，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且風險也大，季尋沒打算跟著他們一起。
「伊凡，你跟著季尋先生要聽話，不許調皮。玩夠了，記得早點回來。」
「知道啦。母親大人！」
「.」
幽暗的洞窟，季尋頭頂趴著的小蘿莉開開心心地朝著格里菲斯揮手示意。
明明是告別，氣氛卻半點不傷感。
原本把伊凡送到東荒避難只是臨時舉措。
可這小蘿莉跟在季尋身邊一路胡吃海喝，日子過得舒坦，突然就不想走了。
季尋沒覺得不好，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奶爸的身份。
何況伊凡的能力也非常特別，留在身邊對自己感悟空間法則也有莫大益處。
還有格里菲斯布置的手段，短時間內南大陸的人也不會找上門來。
問題不大。
告別完，季尋跳下了甲板，示意道：「諸位，保重！」
對面格里菲斯和阿拉貢，還有他們身後的一眾叛龍軍幹部也紛紛擺手示意。
說著，季尋轉身就竄入了山洞裡。
就這樣一晃又是數日。
季尋在廢墟中連續趕路。
叛龍軍發現了失落皇都貝希摩斯，他也很有興趣。
不過等遺蹟待消息探明還有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季尋要去一趟聯盟軍的據點，找一找卡特琳娜，敘敘舊，順便也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大型遺蹟的開發不是靠幾個高手就能探索完的。
還需要大量的獵人。
而現在在舊大陸最大的勢力除了南大陸的人，就是聯盟軍。
那邊也需要這樣的機會。
這一日，舊大陸，黑風瀑布。
季尋之前看過一些舊大陸的地圖，對這個地名有印象。
這附近沒什麼遺蹟，哪怕是在三千年前的塔倫時期，也只是一處荒野。
「聯盟軍的基地真是越來越偏僻了.」
季尋盤腿坐在一塊大石上，眺望著遠處山谷里的發光森林，耳旁遠遠聽到瀑布嘩啦啦的水聲。
之前和卡特琳娜聯繫約定的位置就是這裡。
聽到自己要來，那位老朋友也非常驚喜，說是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說。
卡特琳娜一如既往的守時。
季尋在約定的地點等了沒幾分鐘，黑暗中一個穿著白色軍裝，英姿颯爽的金髮女子走了出來。
季尋當然早就發現了來人，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個老朋友，眸光微微一亮。
不得不說，幾個月不見，卡特琳娜外貌倒是沒多少變化，依舊光鮮美艷，但那股上位者的氣質卻越發突出了。
這給她憑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冷艷高傲感。
不過看著季尋，卡特琳娜身上那股冷傲瞬間消失一空，那張俏臉上立刻浮現了喜色，微笑著主動道：「季尋，好久不見。」
季尋也粲然一笑：「卡特小姐，好久不見。」
說著，他補充了一句：「今天很漂亮。」
這本是禮節性的常用見面語。
但兩人已經很熟了，卡特琳娜沒說謝謝，反而語氣戲謔地問道：「喔，那以前不漂亮？」
季尋笑著搖搖頭。
「謝謝~」
卡特琳娜眉頭一挑，這才回應之前的話題。
仿佛被老朋友夸很開心被誇，她解釋了一句：「因為你要來，所以就畫了點淡妝。」
季尋看了她一眼，笑道：「很榮幸。」
說著，餘光瞥了一眼四周，很明顯他感知到護衛比之前更多，更嚴密。
卡特琳娜也冰雪聰明，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餘光，解釋了一句：「最近情況有點特殊.走吧，邊走邊說。」
季尋：「嗯。」
卡特琳娜領著季尋朝著深山裡走去，很快就鑽入了地下。
簡單的閒聊中，季尋也知道了聯盟軍這段時間在舊大陸發展的還不錯。
南大陸的人重心都在東荒，聯盟軍這些游擊隊，還沒有穩固的政權，艾雷爾帝國那些高層並沒興趣。
這也給了聯盟軍難得的發育機會。
他們廣積糧，深挖地下城，探索遺蹟
短短几個月，規模已經非常客觀。
如不是迫不得已，他們也完全沒有和南大路的人正面戰鬥的意思。
「給你看個驚喜！」
卡特琳娜領著季尋一路朝著地窟深處走去。
季尋原本以為這也是一個和之前一樣的臨時據點。
但漸漸地，他就發現不對了。
這是一個遺蹟！
而且保存得還非常完好。
奇怪的就在這裡，在三千年前，這附近也沒什麼城池，什麼遺蹟會修築在這裡？
就在季尋好奇的時候，走過了幾道防禦森嚴的大門之後，耳旁突然聽到了轟鳴的蒸汽鍋爐聲。
走到最後一扇有一對精銳機械戰士守備的時候，哪怕是卡特琳娜也受到了嚴格的身份驗證。
她不忘給季尋解釋一句：「這裡是盟軍目前最大的秘密。任何進出基地的人，都必須多重核實身份。」
季尋聽著也越發好奇，這裡到底是什麼。
待得身份驗證之後，那道明顯是古代黑科技的鐵門緩緩打開，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赫然映入眼帘。
入眼一片鋼鐵與機械的世界！
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鋼鐵怪物內部，高聳的蒸汽塔如巨人般屹立，錯綜複雜的管道網絡如同城市的靜脈，滿眼都是粗大鉚釘拼接厚重工業風畫面。
耳邊迴響的是蒸汽釋放的嘶嘶聲，巨型齒輪咬合的轟鳴以及機械運轉的低吟。
這不是普通的基地，而是一座由精密齒輪與冷硬鋼鐵構建的城市！
視線所及，龐大的機械構造彼此咬合，緊密相連。巨大的錨固裝置固定著交錯層疊的平台，平台上各式各樣的機械臂忙碌地運作
相比這些巨大的機械設備，那無數在設備平台上忙碌的人，小得就像是螞蟻一般，讓人深深感受到了一股被「巨物」包圍的壓迫感。
季尋忍不住詫異道：「這是.移動機械城？」
「不錯！這是塔倫時期建造的一座未完工的戰爭堡壘，我們把它命名為『獵龍號』。」
卡特琳娜的語氣也頗為自豪：「大概是因為沒有建設完，所以沒有投入戰爭，才完好的保存了下來。我們在這裡發現它的時候，它的主體結構基本已經弄好。有了這座機械城，哪怕是面對數十倍的敵人，我們也有一定勝算。而且它的機動性很強，還能在岩層中穿梭非常安全！」
「.」
季尋自己熟知機械科技，但也從未見過如此規模的移動機械城。
他看著眼裡露出了一抹思索。
塔倫末期建造的東西都是衝著解決外神和戰爭去的。
所以，這機械城的用途絕對不簡單。
卡特琳娜也興致勃勃地招呼道：「走，我帶你去逛逛。這機械城裡還有很多有意思的黑科技」
聯盟軍在舊大陸歷經萬險，現在終於是看到了一些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