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那就像焰火般燦爛吧
「這傢伙還真是亂來啊」
破樓里，一個斗篷人放下了手中咒術施展的卡牌，又看著眼前那孤身沖向曹羽的那個狼人，語氣微微有些感慨。
被大部隊圍殺了，不想著逃走，反而以一階卡師的實力，想著去反殺那位年輕的新任曹領主？
呵，整個無罪城，怕是都再找不到任何比這更瘋狂的行為了。
更重要的是。
這不是提前商量好的計劃！
那傢伙只是通知了自己一聲。
如果自己沒來，又或者沒打算插手，再或者實力不夠，等等其他的任何一點意外。
他這樣衝過去都必死無疑。
但偏偏，他還真去了。
「難怪了」
斗篷人看著那狼人眸光中歇斯底里的瘋狂，思索著什麼。
她又呢喃了一句：「居然到現在都沒畸變，意志還真夠頑強的。也罷，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反正都來了，於情於理，都不會讓這傢伙死在自己面前的。
那傢伙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另一邊。
戰場上狂奔而去的紅眼季尋看著那個剛要抽出長劍，動作卻僵直當場的那個五階雙騎士統領，已然明白看什麼，嘴角揚起肆意的狂笑：「哈哈哈來了！來了！果然來了啊！」
這是一種賭上身家性命之後，贏者通吃的極致暢快！
稍有差錯，必死無疑。
但事實是，他賭贏了！
高大狼人也只是瞥了一眼，那快到極致的速度眨眼就已經貼臉出現在了曹羽的面前。
這位年輕的領主沒看懂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護衛統領沒攔住這刺客。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剎那間，與那紅光灼灼逼人的狼瞳對視。
曹羽靈魂都戰慄了起來。
只覺得仿佛像是與死神對視了一瞬，一股難以眼名的大恐怖襲上腦門。
他想逃離，但腦子此刻已經一片空白。
曹羽已經被這股殺氣震懾得動彈不得。
狼人爪子上縈繞著一股無形氣勁，【二極蹦】早已經蓄積，等的就這一擊。
「咚！」
紅眼季尋獰笑著，一拳就轟在了曹羽的胸口。
這曹羽現在也才一階，自身根本沒有擋住這一抓的實力。但就是那股拳勁兒擊中他體表的時候，他身上一張貼身帶著的卡牌突然碎裂開來。像是被打爆的氣球，白氣極速潰散開來，凝聚成了一層護體白霜鎧甲，擋在了拳頭前。
只聽著「咔嚓」「咔嚓」的冰裂聲，正面沖拳的拳勁兒盡數被鎧甲擋下。
季尋仿佛早有預料，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他手中蓄積的詭勁兒像是上膛的子彈般，猛灌而出。
【二極蹦】不僅僅對鎧甲有穿透效果，對各種護體結界同樣如此。
「嘭！」
曹羽目眥欲裂。
即便是護體霜甲和內甲卸掉了大部分勁道，但這一拳也像是被重錘擂在了胸口，氣血一亂。
那粗暴的衝撞力道無法卸力，雖不致命，但他整個人重心不穩，頃刻就有倒飛出去的趨勢。
而致命危機可遠不止此！
季尋現在對各系超凡力量的了解早已今非昔比。
上次刺殺卡恩大少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他半點不意外曹羽這種高等貴族身上有保命卡牌。
甚至還專門研究過各種護體結界卡牌。
無罪城曹家最擅長的，就寒冰鎧甲。
曹羽也就一階卡師，他自身能承受的結界卡法則上限，最多三階！
並不是無法突破。
就是拳頭把曹羽冰霜結界逼出來的瞬間，高速運轉的思緒一瞬間就已經計算出結界的薄弱處。
同時，一柄寒光熠熠的飛刀就已經精準刺入了那縈繞體表一尺的結界中。
空氣咔嚓細碎作響，那股極致寒氣想要將飛刀凍住。
但這件遺物的破魔詞條此刻豁免了大部分魔法效果，雖然速度受限，但依舊在往裡刺。
「嘿」
季尋那張滿是猙獰狂笑的雙眼死死盯著曹羽，仿佛有第三隻手拿著飛刀猛地往裡扎。
曹羽嚇得連呼吸都忘了，眸光中看著那柄飛刀鋒利的刀刃朝著自己的額頭刺了進來，距離一尺、半尺.刺中了！
鋒利的刀刃已經破開了自己的皮膚，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瞬間從額頭蔓延到尾椎骨的寒意。
這位曹領主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眼見就要殞命當場。
然而就這時候，一柄單刃長劍閃電般劈了過來。
「鏗」一聲金屬交錯。
長劍精準劈開在了飛刀上，將那致命飛刀格擋開去。
轉臉一看，赫然是一個渾身包裹著黑衣的劍客從曹羽的影子裡冒了出來。
曹家的近身暗衛！
勇氣序列【方塊A-武士】的三階職業【武器專家】。
這一刀解開危局之後，曹羽整個人這才借力倒飛了出去。
季尋看著自己沒能殺掉，眸光中卻半點沒看到泄氣不甘，反而那獰笑仿佛會說話：就這樣殺掉了，才沒意思啊！
他腳下也猛一蹬地，空氣爆聲響起。
高大的狼軀衝著倒飛的曹羽窮追不捨。
那三階黑衣暗衛原本擊飛了飛刀，是想要順勢主動截殺這個刺客的。
但沒想著傢伙竟然還敢追？
看著那狼人不死不休的架勢，暗衛硬是被逼著回防，同樣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了曹羽身邊，帶著這位早就嚇得六神無主的領主大人暴退數十米。
季尋緊逼而上，剛才被擊飛的手術刀已然迴旋而來，又猛刺了過去。
但畢竟是三階武器專家，那黑衣暗衛耳廓微微一動，已然捕捉到了那細微的破風聲。
他甚至沒有多看一眼，揮刀再次將那閃電般襲向曹羽的手術刀給擊飛了出去。
一刀、兩刀、三刀
暴漲的精神力此刻讓季尋操控飛刀變得無比絲滑。
但同樣的，那暗衛的刀影也揮舞得密不透風。
「鏗」、「鏗」、「鏗」.
金屬觸碰的銳響不絕於耳。
火花四濺。
就這極短的時間內，飛刀和劍刃就交觸了十幾次。
季尋看著自己的飛刀被攔下，知道自己不殺掉這個暗衛，根本殺奈何不得曹羽。
但哪怕是三階，他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心中無數個聲音在狂嘯：「還不夠啊！還不夠！再強一些，再強一些.」
那股強烈的執念如火山般噴涌猛烈，沖開了身體各種安全閾值。
體內各種激素狂飆灌入身體四肢，這已經是近乎會當場暴斃的臨界值。狼人的毛髮上一滴滴血珠凝聚了來，戰鬥爆發的高溫將血珠蒸發，縈繞在那體表黑色咒力火焰上。肉眼看上去，他整個人都縈繞在一片黑紅蒸騰的沖天氣霧中。
狼人肌肉再度膨脹了起來！
如果季尋現在能看屬性面板，會發現此刻的力量敏等屬性數值已經超過了70，而正常變身不會超過50！
這已經達到了絕大部分三階近戰系卡師的水準！
但他還沒停下，腦子裡只有一個執念，殺掉，都殺掉！
不夠就再強一點！
就是這股瘋狂而強悍的意志支配了一切。
此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了達成這個目標而在變化著。
對面那個三階暗衛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瘋狂，眸光滿是謹慎。
他也難以置信，原本壓制了對手兩個大階位，自己硬是被逼的完全被動防禦？
然而就是暗衛爭取的這寶貴時間，四周曹家的其他護衛也反應了過來。
幾個重甲霜騎士猛衝而來，護在了曹羽身體四周，掩護著他快速撤離出了一個安全距離。
而後，四周護衛一擁而上。
季尋連殺數人，但即便如此，他和曹羽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那個五階統領莫格至今沒能動彈，曹家的護衛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知道，眼前的敵人非常詭異。
必須全力應對。
就是拉開一段距離之後，曹羽身邊那四個霜騎士分立四角，突然齊齊掏出了一張卡牌，朝著地面一拍：「寒冰結界·四方霜鏡堡壘！」
卡牌潰散開來，霎時間，空地上寒氣逼人。
四周的水氣肉眼可見地凝聚成了冰霜，幾乎就是轉瞬間，一座透明的寒冰堡壘就凝聚成型。
四個雙騎士分立四角，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高級結界，將曹羽大少庇護在了冰房子的中央。
曹家這次來的南城圍捕動靜不小。
一些消息靈通的情報商人和吃瓜群眾也跟了過來。
隔得老遠的各種高樓建築上。
一個個人頭，一架架專業望遠鏡正觀看著那場堪稱離奇的戰鬥。
「嘶太離譜了，一個人竟然把曹家逼到這種境地。」
「是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的一個一階獸行者，竟然敢刺殺無罪城領主？」
「現在看來，八成是通緝令上的那位了。瞧這不死不休的架勢，根本就是個瘋子。難怪敢刺殺獅心家族的卡恩大少.」
「瘋是瘋。但我所見任何一階卡師，沒有比這傢伙更強的了。」
「確實。一人就衝殺曹家護衛軍團，哪怕是隔得這麼遠看著，都心驚膽顫的。」
「明天的報紙頭條，有得熱鬧咯。」
「不過也到此結束了。霜騎士用上了【霜鏡堡壘】這種戰爭結界。那位曹領主是死不了了。」
「不見得。你們沒發現問題嗎？霜騎士統領莫格的一直都沒有動彈？」
「奇怪了，既然還有高手，為什麼不親自出手，反而要讓一個一階去刺殺？」
「.」
情報商人的眼界和消息靈通度的都遠超常人。
他們看著那場戰鬥，也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另一邊。
距離戰場不遠的破樓里，某個觀戰的斗篷人看得也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還不放棄嗎？那種狀態，身體恐怕最多還能支撐兩分鐘吧.」
她接到消息來幫忙，是為了保季尋的命。
可不是為了幫著他殺曹羽。
之前幫忙限制住那個五階統領和另外兩個四階，已經算是破例了。
畢竟無罪城裡高手很多，動手難免會多些麻煩。
殺一個曹羽麻煩很大。
她還沒想現在暴露身份。
但既然已經出手了。
自己也不想多欠人情，想著就多還一點。
原本她也好奇想看看季尋的極限在哪裡。
但現在看來，這就是極限了。
「已經很不錯了啊」
斗篷人呢喃了一句。
這種絕境，只要不死，對任何卡師來說可不見得是壞事兒。
但到此為止了。
即便是她的眼界看來，那種情況季尋想殺曹羽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畢竟，不僅是人數還是實力，各種差距都太大了。
她悄然下樓，已經準備見勢不妙，就出手把人救下來。
除了這些外人，戰場稍遠處的破樓里。
還有一個無比焦急地關注著那場眼見就要分出的結果戰鬥的丸子頭小姐。
之前季尋確定了敵人是衝著他來之後，就和南鏡拉開了距離。
然而這位丸子頭小姐卻並不放心，並沒有走遠。
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看著領主府曹家的大部隊圍攏了過來，南鏡心中暗道不好。
起初季尋逃離了包圍圈，她還鬆了一口氣。
然而突然出現的神秘高手攔截，讓南鏡又緊張了起來。
原本看著有高手支援，她又鬆了一口氣。
最後卻萬萬沒想到，明顯脫困的季尋，卻極其反常地沖了回去，大開殺戒了。
當南鏡看到季尋那異常狂暴的狀態，立刻就意識到這是精神畸變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季尋的情況。
眼下看著季尋被一群曹家護衛圍殺，沒人比她更心切，更擔心。
南鏡想去幫忙。
但又知道自己的實力太弱。
去了反而會成為累贅。
可不去，她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季尋被圍殺。
季尋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在無罪城裡現在唯一的朋友了。
看著朋友陷入險境，
南鏡覺得自己一定要做點什麼的。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這種極致焦急的狀態下，南鏡思緒空冥。
她也沒發現，自己身後那個模糊魔神虛影也再次出現。
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那個通靈出來的《大祭司之書》。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能看到那些文字了。
南鏡也來不及去細想。
眼前大戰正酣，她就在破樓里不停地拉扯捲軸，眸光飛速掃視著捲軸上一個個秘術，想要找到能破局的方法。
不知不覺，捲軸被一下子拉扯出好幾十米長。
她還在不停地翻找著。
「月亮.好像以前在哪裡看到過的.」
南鏡時而呢喃，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也全然不覺，無數超出了當前認知秘法，在無意識間就灌入了腦海中。
她身後，那魔神虛影越發凝實。
曹羽看著自己被【霜鏡堡壘】隔絕開來，那股瀕死的強烈恐怖感這才有了緩和的餘地。
仿佛被人卡住的窒息感突然消失，這才敢能呼吸了。
眉心此刻依舊隱隱刺痛。
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後背已經一片冰涼，連褲襠里也濕漉漉的一片。
他雖然不願面對自己的懦弱和這種羞辱，但卻根本無法掩蓋自己內心恐懼，呼吸急促而結巴。
作為高等貴族少爺，平日囂張目空一切，便自覺了幾分不凡氣度。
但沒想真正直面死亡，是如此不堪。
曹羽是真的怕了。
氣勢洶洶地來，沒想.顏面盡失！
此刻他再不想著要什麼活捉了。
滿腔羞辱化作了怒意，他暴喝一聲：「趕快給我殺了那傢伙！」
這一聲暴喝，四周數十護衛蜂擁而上。
有結界庇護，那三階暗衛也用不著顧慮其他，揮動著手中長劍直逼那高大的狼人。
季尋沒能一鼓作氣殺掉的曹羽，機會已失。
反過來就是被數十人圍攻的局面。
各種卡牌兵器紛紛朝著他身上招呼，境況一下子就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特別是那個三階的暗衛。
沒了顧忌，一路就粘著沖了上來。
雖然季尋變身後又陷入狂化，屬性倒是和三階差不多了。
但階位壓制和對法則的感悟差距太大。
此刻這種差距就十分致命了。
三階暗衛，已經算的上真真的高手。
無論格鬥、兵器、經驗.都讓季尋找不到任何破綻。
即便是仗著精神力飛刀的靈活，也命中了那暗衛好幾次。
但那原本能輕易穿透一二階卡師骨骼肌肉的手術刀，此刻也僅僅是能造成一些皮外傷。
這種敵人，僅僅是鋒利和破魔詞條已經不夠了。
三階卡師已經能凝聚「咒印」，就像是咒力編織的軟甲，物魔雙防都超強。
沒有對等的法則攻擊，很難造成致命傷害。
反觀對手那長劍，卻能輕易破開狼人強韌的皮毛，砍出血口。
劍術又絕妙，還有那防不勝防的劍氣。
雙方就這樣短時間內交鋒了數十回合。
暗衛身上倒是有幾處狼爪血痕，卻微不足道。
而季尋狼軀上，已經滿各種外翻的血口。
還有各種曹家護衛也圍攏了過來。
眼見就這樣耗下去，季尋必死無疑。
其實季尋如果要逃，此刻依舊還有一些機會。
但他沒有。
死亡而已，哪有懼意。
如果真要死。
那麼，就如夏日煙火般絢爛吧。
季尋眼中的笑容越發猙獰。
被逼得節節敗退，他腦子裡卻越發清晰。
「身體還能支撐兩分鐘嗎.必須得加緊了啊。」
他想到了什麼，嘴角悄然揚起了弧度。
不是沒有機會。
他還有！
還有一線機會！
就是季尋做出決定的下一瞬，倏地，讓人意想不到的畫面就上演了。
那暗衛一劍直刺而來。
原本這一劍季尋憑藉其卓越的敏捷，或許會受傷，倒也能避開。
然而在這一次，他卻沒有。
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只微微劈開了劍鋒指向心臟的角度，然後就直挺挺地站在了原地。
「噗~」
利刃輕易刺破了肌肉骨骼，血光濺射而出。
長劍穿胸而過。
這種洞穿臟器的切割傷勢，哪怕是沒有命中心臟，也絕對是致命的。
殺掉了？
那暗衛一劍刺中，表情也明顯有點意外。
好像順利的有點詭異了。
戰機瞬變。
沒等他多想，卻看到了對面那張狼臉上揚起的戲謔弧度。
那詭譎的笑意，仿佛是對這一劍的嘲弄。
暗衛瞬間明悟了什麼，暗道一聲：不好！
但已經晚了。
剛才這一劍，整個劍鋒都沒入了狼人的胸膛。
但相應的，一人一狼的距離，已經貼近到了極致。
這個距離暗衛想抽刀也根本不可能。
染血的利刃透胸而過，當狼人的胸膛抵住卡鐄的一瞬間，那雙虬結有力的狼爪一把就將暗衛握武器的雙手牢牢擒住。
咔嚓猛一發力，小臂青筋暴起，肌肉虬結鼓脹。
像是一雙鋼鐵鐐銬，讓暗衛雙手絲毫動彈不得！
紅眼季尋看著眼前一幕，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賣出這麼一個致命破綻，等的就是這一刻！
武器大師一身本事，大都在雙手上。
控制住了，攻防都削減九成。
就是長劍透胸同時，鋼鐵鑄造般的狼頭像是鐵錘般，毫不猶豫地就朝著暗衛的腦袋上撞了過去。
「咚」地一聲。
仿佛兩尊銅像對撞的悶響。
那暗衛腦袋被撞得微微有些失神。
但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致命威脅。
可就是這念頭剛閃過，直覺告訴他危險在還在後面。
果不其然！
雙手被束縛，逃無可逃。
暗衛只有兩隻手，季尋卻有精神力這第三隻手。
就是他本能要避開第二次撞擊的瞬間，巧妙藏在狼頭後的一柄懸浮飛刀，「嗖」一聲就從盲區激射而來，徑直扎入了他的左眼眼球里。
三階卡師的咒印雖然強，但眼球依舊是最致命的防禦短板！
季尋精神力操控飛刀想要扎得更深，但暗衛一閉眼，眼部的肌肉瞬間將飛刀卡死。
季尋似乎早有預料，瘋狂地笑著，然後猛地一頭就朝著飛刀柄上撞了上去。
「噗嗤！」
刀柄甚至都在的狼頭上磕出了血痕，飛刀扎入了那暗衛眼眶一寸。
「嘖嘖，真強啊.」
季尋這才切實體會了三階職業者的強度。
哪怕是扎眼球竟然都沒能扎透。
雖然鮮血直流，但依舊不致命。
季尋可沒停下，狼頭朝著對方的頭顱就一頓猛磕。
那暗衛吃痛，想要避開。
可雙方法則領悟雖然有差距，但力量卻相當，根本掙脫不了！
「鏗！」
「鏗！」
「鏗！」
「.」
就像是敲釘子的聲音，密集如雨打芭蕉。
狼頭對著人頭猛錘，就看著那枚手術刀一點點被錘入了暗衛的腦核里。
每錘擊一下，那暗衛的生命氣機就快速流逝一大截。
即便如此，那暗衛依舊能堅持。
四周還有曹家護衛再猛攻。
最終誰先死，還不好說！
然而悄然間，仿佛是有什麼神秘咒術侵蝕而來。
那暗衛突然覺得神情一恍惚，思緒僵直。
終於。
「咚」的最後一聲。
暴斃的一瞬，阻擋飛刀的那股阻力也消失了。
季尋最後一磕，把整柄手術刀都完全錘入了這個三階暗衛的眼眶裡。
感受到了沒有抵抗的力道，他這才抬起頭來，已滿頭都是血洞。
猙獰而可怖。
「這不會吧.」
這一幕，遠處那些觀戰吃瓜群眾已經看呆了，齊齊倒吸涼氣。
剛才看著那個三階暗衛騰出手來，他們都以為狼人必死無疑了。
之前的畫面也是如此。
狼人被階位壓制打得節節敗退。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變故來得如此突然。
看著狼人被長劍洞穿胸口，還以為戰鬥結束了。
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故意為之！
隨後所有人就見證了這離奇而駭人的一幕。
那狼人！
用腦袋！
活活把一個三階給錘死了？！
這血腥粗暴的畫面，牢牢刻印在了所有的腦海中。
即便是已經悄然出現在附近那個斗篷人也看懵了。
她也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一刀穿刺，她以為季尋能躲開的。
但詭異地卻被洞穿了。
可剛想動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沒想緊接著就看到了如此離譜的一幕。
她也沒想到季尋會用以命換命的方式，打算幹掉一個三階暗衛？
事實是，他還真的干成了！
當然，也有自己順手幫的一點小忙。
可.值得？
斗篷人皺眉不解季尋為什麼會這麼做。
曹羽大少已經殺不掉了，留得越久，他的風險越大。
根本不值得。
突然發現了什麼，她晶眸亮了起來：「不對！那傢伙重傷後的生命力並沒有衰竭，反而越來越濃了這是什麼秘法？」
感謝『酒釀甲魚湯』5000、『夢旅雲圖』1500，感謝兩位的打賞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