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王聽到這兩個市場就生氣。
他憤憤道:「記得,怎麼不記得!當初要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就成了高價買下「一片兩片三四片」那首垃圾詩詞琉璃製品的冤大頭了。太坑了,當初本王甚至懷疑過自己詩詞審美,都沒想過是被拍賣行坑。」
衡山王忍不住笑了一聲。
然後他一拍臨江王的肩膀:「記得就對了。再告訴你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人會討厭錢。陳國貴族都巴不得我們過去呢。」
臨江王皺起眉頭:「啊?就只是錢?」
衡山王一笑:「什麼叫只是錢,是大量的錢,是能改變社會階層的錢。你不信?走,帶你去看看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條『琉璃之路』,讓你看看琉璃帶來的變化,你就知道我們為何對從陳國進入楚地那麼有信心了。」
衡山王一把拉著臨江王走出帳篷,上了馬。
臨江王遲疑了一會,快馬跟了過去。
無獨有偶。
千里之外的太子,也會陪元軟一起去看大夏的「琉璃之路」。
視線來到大夏宮廷。
今日是元軟時隔多日的再一次上朝。
她目光一掃,發現朝堂中多了許多朝氣蓬勃的新面孔。
至於為何確定是新面孔
不是元軟將人臉都記住了,而是這些人微妙的表情。
大夏老臣在看她時,從來不會與她對視,言談舉止間有一種的拘束和謹慎,仿佛害怕驚擾什麼存在一樣。
但那些新提拔上來的官吏就截然不同,他們看元軟的眼神帶著一抹好奇,甚至是想要靠近的躍躍欲試。
也因為他們太過好奇的目光,讓元軟對他們有了些關注。
在臨下朝前,元軟無聊地與系統道:【統兒,站最左邊的中書省左司郎中老看我。他啥意思?】
站在中書省左司郎中附近的老朝臣們一驚:不是已經提前培訓保密協議了嗎?!
這是誰家的傻狍子?這麼勇?!
中書省左司郎中一臉迷茫,緊接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是長官曾說過的需要保密的來自國師的「神音」嗎?!好激動啊!神看中我了!
系統:【我看看哈。這人啊……噗,有點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哎。】
中書省左司郎中的笑容一僵。
元軟一愣:【怎麼說?】
系統:【他父輩闊綽過,但在其年幼的時候,父親去世,家產就被族老給強行分去了。所以他現在很窮,但因為打腫臉充胖子,總請大家吃東西,實際上身上戴的都假貨,窮得身上連一塊好料子都沒有,內衣到處都縫縫補補。】
吃瓜眾:!!!
若有若無地目光掃向了最左的新人。
中書省左司郎中臉唰的一下紅了。
元軟:【啊?這麼離譜?】
系統:【真的這麼窮,他本來有一位老婆的,但對方一開始不知道情況,是圖他家的錢,嫁進去後才發現他家都是假貨,太窮了,岳丈家人集體上門埋汰了這人一頓,這人好面子就主動和老婆合理了。所以他現在還沒老婆。】
元軟嘴角一抽:【……這一位,還真的是死亡的爸,眼瞎的媽,逃跑的媳婦和沒錢的他,buff疊滿了啊。】
滿朝文武努力憋住表情:!!!
救命,怎麼又慘又有點好笑啊。
中書省左司郎中臉已經不是紅了,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他猛地扭頭看向上司,低聲碎碎念:「大人,在下沒有,在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