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皇帝又道:「太子,太子……」
太子猛然抬頭,見皇帝以及朝臣們全部看向他。
太子連忙拱手:「兒臣在。」
皇帝微蹙眉,上前一步拍拍太子的肩膀:「是人皆會犯錯,朕沒有責備你,不必太過緊張。」
太子抿了抿唇,最終決定將猜測埋在心中,拱手道:「是。」
皇帝又看了太子一眼,隨後叮囑了朝臣們幾句,最後道:「都先休息,稍後朕得好好看看,值得系統如此嘆惋的人物。」
文臣們紛紛稱是,然後看向李丞相。
李丞相:……
……
伴隨著主考官宣布時辰已到,伴隨著學子們愁眉苦臉的表情,一張張試卷被吏部官員無情地收上去。
學子們嘆息著,從不同的宮殿走了出來,彼此見面總會閒聊:
「兄台,考得如何?」
「唉,不怎麼樣。」
「倒數第三大論述寫了嗎?」
「寫……倒是都寫滿了。」
「……」
於途也被書社學子們團團圍住,他們努力壓抑著興奮,低聲道:
「多虧於兄,這回第六題,我們曾經解析過啊!」
「哪裡才第六題,最後一題的破題,於兄不也講解過嗎?我唯一擔心的是,關於是否要收服部分匈奴族那一題,我們估計破題都一樣,會不會被上面……」
「怕什麼!我們正大光明,即便破題類似被捅上去,我們也能說是於途夫子講解過,哈,面露難色的應該說出題人才對。」
……
曾經盜用於途的論證,在太學大放厥詞的王郎君,臉色一變。
他忍不住道:「這個經過我們討論,難道不就是我們的嗎?」
旁人疑惑道:「學到的當然是我們的,但出處來源於郎君,這沒問題吧。」
王郎君硬著頭皮道:「我們都有好幾個夫子,每一位夫子都會教一些論點觀點,總會被我們用上一兩條,難道我們考上了,要把所有夫子的名字都寫上麼。」
話音剛落,好幾個若有所思,但更多的卻是神色詭異。
有人直白道:「王郎君此言差矣。這就好比你學聖人言,你學會了,你能用了,但你能說「聖人言」都是你想出來的嗎?王郎君,你該不會在何處用了於郎君的論點,但你沒提於郎君?」
王郎君心下一緊,繼續倔強:「我沒用他的。我都是自己說的。」
眼見事態即將升級,於途很冷靜地走出來安撫眾人。
他先是表態,關於匈奴這一段是眾人思維的火花,並不全屬於他自己。另外,破題相同,但後續回答深度不同,是好是壞,自有聖人定奪。
王郎君猛然一抬頭:也是啊,破題雷同不害怕,後續論證誰丑誰尷尬。
王郎君閉嘴,低下了頭。
這時,主考官走過來對眾人道:「陛下有令,在等候成績公布前,請諸位新科學子過來參加鹿鳴宴。」
學子們有些驚訝,但也欣然前往。
只於途一人走在一半時,忽然被臉熟的吏部官員拉住。
吏部官員低聲道:「於……學子。陛下有請。」
於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