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王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了三皇子一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太子在,你豈能如此……」這麼犯蠢的。
三皇子面無表情轉頭,眼底迷茫了一秒,很快道:「對啊。太子哥哥在,應該讓太子哥哥先選。」
衡山王:啊?
這時,三皇子回頭看向太子:「太子哥哥,你選哪個?」
太子摸了摸下巴:「黑狼吧。帶了嘴套,體格也大。」
衡山王瞳孔地震:……
什麼鬼?!太子居然也如此放縱禮節?!
衡山王深吸一口氣,他不好指責太子,左右看了看,猛地瞪視旁邊的禮部官員。
衡山王質問道:「你就看著太子選?」
忽然被指的禮部官員嚇了一跳,行禮後,聲音弱弱道:「太子殿下為長為尊,為何不能第一個選?」
衡山王險些沒吸上一口氣來。
你在說什麼?!
這是誰第一個選的問題嗎?!
堂堂大夏儲君,大夏皇子,怎麼能在春狩祭祖前如此放縱己身!你身為禮部官員,不應該勸誡制止一下嗎?!
太子注意到衡山王和禮部官員,先是互相用「我不理解」的迷惑表情對視。
緊接著,禮部官員甚至表情猛地警惕起來,還後退了一步。衡山王表情變成「我更不理解」。
太子忽然想起來。
衡山王還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元軟,沒聽過元軟的心聲。換言之,在衡山王看來,他們如今的行為應該是有些瘋瘋癲癲。
禮部官員應該是想起了曾經聽不到心聲被判定為間諜的都水司郎中,擔心聽不見心聲的衡山王是反王。
思及此,太子心下好笑,他準備上前簡單解釋兩句。
但恰在這時,之前緊閉著的門帳被宮人從裡到外地拉開,這代表著皇帝和元軟在潔淨、薰香的儀式結束,要出來主持春狩了。
這也轉移了太子的注意力。
他立刻走向前方。
朝臣們站好排序位置,收攏袖袍,行禮。
皇帝簡單地回應了兩句。
坐在籃子裡的元軟完全沒注意這一些,她活潑地對祈悅揮了揮手:「七姐姐,你過來了?辛苦啦。」
說到這,她掏出手帕,墊腳準備為祈悅擦汗。
祈悅見狀立刻蹲下來,傾身靠近一點,任元軟的手帕一把糊在她眼睛上。
祈悅淡然道:「不辛苦,都做好準備了。」
元軟嘿嘿一笑:「就知道七姐姐最靠譜,他們也都樂意?」
祈悅輕輕一笑,看向附近的大夏朝臣,
祈悅開口道:「這些製作出來輔助行路的物件,在一定程度上,能解決大雪天軍中運輸輜重的問題。除了軍中,民間冰凍時節,也可以用它解決一部分運輸問題……蚩尤九黎族可以馴養野獸成為幫手。大夏自然也可以。這都是對大夏有好處的事,他們豈會不樂意。」
祈悅說了一些雪橇的好處。
但大部分大夏朝臣沒什麼反應。
元軟注意到後,誤以為他們在沉默的反抗。
元軟想了想,決定給大家上點思想強度,搞搞主題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