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新年賜福!】
元軟:【嗯,還有呢。】
系統:【沒有啦。】
皇帝和吳毅一個嘴角抽搐,但莫名又覺得「果然如此,還是這個熟悉的統味」。
元軟扶額:【又來。又是謎語人狀態是吧。統兒你看看下一面有沒有備註一行小字之類的。】
系統:【沒有。主系統只說了這玩意怎麼用,就是在阿軟你想賜福大眾的時候選擇開啟就好了,只能開啟一次。】
元軟疑惑:【這麼神秘?去年新年的時候有嗎?好像沒有?】
系統:【去年沒有。可能是因為阿軟你最近一年的國運任務做的很多?主系統吃了很多回扣?實在良心難安所以給你放了一把血?不,也有可能是在給你做誘餌,想勾著你繼續多做國運任務,哼,好一個狡詐的主系統……】
元軟嘴角微微抽搐,越來越覺得系統有資深打工人的精神狀態了。
元軟:【行吧。反正就明日,我試試。】
系統:【嗯嗯,阿軟不要怕,萬一它很糟心,統兒我還幫你準備別的。肯定讓阿軟大出風頭。】
元軟一笑:【哈哈哈,到時候再說。】
元軟和系統又閒聊了幾句,吳毅順勢起身,躲得不見蹤影。
皇帝也領著元軟走了出去,帶著她一起前往欽天監,為明日大軍賜福做準備。
……
次日
大夏東門,人聲鼎沸。
由「吳毅」將軍親率的凱旋數萬大軍,已經整齊有序地排在東門的入門口。
城牆之外,一座座旌旗獵獵的軍旗方陣黑壓壓一片,宛如鋼鐵洪流籠罩著大地,令人肅然起敬。
城牆之內,人山人海,蜂擁而至的大夏老百姓們爭先恐後的四處張望,竊竊私語。
一部分人是在聊吳毅將軍在何處,被俘虜的匈奴王族會不會也跟著進來遊街?還有相當大一部分人在聊,國師大人會在東南西北哪一處搭建好的祭壇上賜福。
民眾們的討論聲,自然也逃不過潛伏在其中其他國家棋子的耳朵。
在距離迎接軍隊隊伍較遠的一處酒肆二層,一名老邁的婦人身手矯健地偷爬上去,在進屋後,跪在秦復身前,將如今京都內出現四座祭壇的布局說了一遍。
「四座祭壇?看來大夏情報厲害這一話名不虛傳啊。」秦復摸了摸手指,「這是早算到有人會針對大夏國師?唔,穩妥起見……」
黑眼圈男子一聽到穩妥起見四個字,人都麻了,不會又要偷溜吧。
他猛地起身:「主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秦復冷靜道:「還未到最後……」
黑眼圈男子的表情險些要崩潰了,他道:「主子。您若在此刻駁回計劃,那之前的那些設計與謀算都是什麼呢。楚國和南疆……」
「閉嘴!」旁邊的男子喝斥,「不允許這麼對主家說話。」
又有人道:「是啊!若無主家謹慎,你我早就像之前的頭巾黨一樣被圍獵了。」
「對對對!小心謹慎有什麼錯!」
面對秦復,黑眼圈謀士還能勉強維持最後一份體面。
但看到其他人插嘴,他立刻勃然大怒,甚至是在指桑罵槐地開口道:「小心謹慎沒有錯,但永遠都只書寫計劃不施行的話,能有什麼意義!想要安全可以啊,放棄復仇計劃,都回去種田去,最安全……」
黑眼圈謀士一通輸出,但凡想反駁的都被他噴得狗血淋頭,一盞茶後,酒樓二層鴉雀無聲。
「好啦。大軍進城了。」秦復吃了口茶點,「先看看。」
黑眼圈謀士抿了抿唇,給面子地點點頭。
在大夏民眾歡呼雀躍的聲音中,這一支得勝凱旋歸來的大軍,從城門的正門走入大夏京都最繁華的街道。
將軍將領們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來。
他們全部全副武裝,除了一雙眼睛,幾乎看不到裸露在外的皮膚。
這讓藏在二樓的埋伏人員有些疑惑:
「誰是吳毅?領頭的人是嗎?總覺得儀態不太像啊。」
「怎麼一個個裹得得這麼嚴實?難道真的發現什麼了?」
「不一定吧,寒冬臘月的,說不定是因為冷呢。」
……
秦復忽然開口道:「看來他們真的知道什麼,那人,應該不是吳毅。」
酒樓二層的人一驚:「什麼!」「這可如何是好?」「緊急撤離?!」
黑眼圈謀士也緊張起來,他們針對的人正是吳毅,但吳毅並非本人,這齣師不利啊!但他話還沒開口,就看見秦復對他做了個「緘口」的手勢。
黑眼圈謀士驟然安靜。
秦復道:「你們留在這守著。」
其他人對視一眼,拱手應諾。
很快,秦復看向了黑眼圈謀士,道:「你隨我來。」
黑眼圈謀士一愣,緩緩跟了上去,剛剛走下樓,就看見一樓停放著一輛馬車。
很快,一個渾身都掛著銀鏈子,打扮非常異域風情的少年郎從馬車上跳下來。
黑眼圈謀士神情一緊,先是後退一步,然後又擋在秦復面前。
少年似笑非笑地嘖了一聲,然後開口道:「沒想到你的計謀,那什麼……聲東擊西很好用嗎?」
秦復淡聲:「若你再說下去,就要沒用了。」
「行行行。」異域風少年做出請上馬車的模樣,等秦復和黑眼圈男子真的上了馬車,他忽然擋在馬車前,「你們真就這麼走了?真這麼怕?」
黑眼圈謀士一怔,什麼?!就走了!
他剛想說話,卻被秦復一把按下。
秦復不動聲色地點頭:「不錯,我怕,所以我也只敢看在楚國的面子上,幫你這一次,我是萬萬不敢陪你去試探的。」
異域風少年郎輕蔑笑了一聲:「無趣。就知道中原都是些孬種。走吧走吧。」
秦復微微一笑,然後「唰」關上了車窗,讓車夫迅速向著外面走去。
黑眼圈謀士實在憋住了。
不是說好了,只是從巫蠱師這裡採購蠱蟲,不是說好了給吳毅下蠱蟲,不是說好了引起吳毅軍馬騷動,然後踩踏大夏京都眾人,造成嚴重事故以後,再起勢嗎?!
怎麼吳毅都不在?!
怎麼主子你這麼冷靜?怎麼我們就撤退了?!
這和之前謀劃的不一樣啊!
他問道:「主子。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