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軟還沒來得及表達無語的情緒。
系統興致勃勃繼續道:【這個辦法好。直接把文治禮劈死在井底,他跳井死了,其他學子沒法跳出來踩他上位,因為無人可踩。】
元軟嘴角一抽,在系統眼裡,自己是什麼混世魔王嗎?!
元軟:【不是啦!我要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系統:【啊?】
元軟沒有回答,直接拿出小烏龜殼,對著井的方向撥了撥,道:「那裡,沒水,是假跳。」
元軟的聲音不洪亮,但靠近的幾位老百姓都聽見了。
原本他們還不信,甚至想對皇帝他們說,抱著不知事的奶娃娃走遠點。
恰巧,之前宛如鬧劇一樣的學子們也冷靜下來,開始實施計劃。
王郎君指著井的方向,幾乎是與元軟前後腳的頻率,他高聲道:「我剛剛看見井中間掛著網和繩子,井底也沒什麼事,這就是一場做戲的局。」
眾人:!!!
樓上和樓下的兩撥人都指證這是一個局。
難道他們真被騙了?
井邊,剛剛才把文治禮拖得靠近井邊的壯漢,怒目而視:「你這井底沒多少水?!」
文治禮心裡一驚,忙道:「有水,有水啊壯士,要不我這一身濕透了。」
站在壯漢身後的一位男子,猛地一拳揍在文治禮的眼睛上:「這口井就是俺打的,有沒有水俺會不知道?俺會過來救人不是怕你淹死,是怕你跌斷腿。俺不在意他們指正沒水的話,但你又是撒謊,還特意從頭到尾都弄濕身體,俺就知道那兩人沒說錯,你就是在做戲。」
文治禮心裡咯噔一下,聲音越發洪亮:「什麼做戲。天地可鑑……啊!」
他被那男子又砸了一拳,砸出一對熊貓眼與慘叫。
「呸!晦氣!」男子收回手,同時對第一個壯漢道,「田大哥,走!救這種狡詐的惡人,真是丟了田大哥你之前說的什麼「兼愛愛非」的理念。」
田郎君溫厚地笑了笑:「是兼愛非攻。」說完,他鬆了手中的繩子,餘光瞥了小國師與皇帝一眼,轉身就走。
徒留扒拉著井邊的文治禮瘋狂吶喊:「救我,救我啊!快救我啊!」
……
這邊田郎君的一舉一動引起了元軟的注意。
說實話,一開始她的關注點都在二樓緩緩走下來的學子團體。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外地學子們,對方行為處事沙雕又大膽,她想著會不會有幾個大才。
結果這些學子們靠近皇帝一些,這些人身軀變得僵硬起來,部分人手腳並用,某些人微微顫抖,最離譜的是那個喊話的矮個子白衣郎君。
他在二樓怒斥文治禮的聲音,全場都聽得見,當他來到皇帝面前,像根木樁子一樣,嘴巴動了動,聲音和蚊子一樣細。壓根聽不清楚他「之乎者也」說些什麼。
元軟對此有些失望,但想著來都來了,還是讓系統針對性爆瓜。
元軟:【比如,這位打頭的白衣小年輕。】
系統:【痔瘡哥,啊不對,好幾個都患病了,流血哥對吧。他是燕王封地的一個古老世家,王家的人,他們這個家族的人信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人在他們家族那還挺厲害,但是考試廢物。】
元軟好奇抬眼:【啥意思?】
系統:【就是那種,平時侃侃而談做策論什麼的都很厲害,但是一旦進行家族內部的月考啊之類的,他總會考成倒數,不是在考場直接暈倒,就是渾身發抖寫不出字來。他這麼反對科舉制,想要舉薦制、糊名制一類,估計是這個原因。】
元軟:【啊,我懂了。我以前也碰過這樣的同學,一大考就發揮失常,我們那時候戲稱,考試綜合症。】
皇帝本來不為所動,聽到元軟的話,微微抬頭:原來神仙們也要考試。
太子摸了摸下巴:原來還有這樣性格的人。
系統:【對啊。阿軟,你會給你阿兄他們議題,為這些人開特殊推薦途徑嗎?】
李丞相手指一顫。
元軟:【不行。科舉制本來就難公平推行,你信不信我前一秒開這個口子,後一秒一大半的權貴世家子弟都會有考場綜合症。況且,考試真的是一個很小的坎了,如果這樣的心理壓力都承受不住,那當他為政一方時,面對戰亂、饑荒等壓力,他真的能去解決問題,而不是心態崩盤麼。】
李丞相眼底閃過一抹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又沉穩下來。
皇帝和太子微微頷首,說得不錯。
說完王郎君,元軟又隨手指了幾個小郎君在說。
系統:【這個黑衣服的啊,他是靖王封地趕過來科考的,沒什麼文化。】
系統:【這個同樣白衣服的啊。這人是王郎君的小跟班,詩詞歌賦樣樣不會,但烤得一手好燒烤,所以王郎君就把他一起帶過來了。】
系統:【這個墨藍色衣服的嗎?這人才華不上不下,不夠出類拔萃。他倒不是怕考不上,他認為舉薦制,自己的起點更高而已。】
……
系統一連說了幾個人的瓜,元軟都覺得沒意思。
太俗了,沒新意。
所以當她井邊救人的兩位大哥在說「兼愛非攻」的墨家理念時,元軟才會投擲過去好奇的目光。
墨家在後世雖斷了傳承,但這個職位的說法一直很豐富,也是許多遊戲、動漫等里偏愛出現的職業。
現在見著一個活人,元軟可不就感興趣了,並且讓系統去試試爆一個瓜。
系統:【哪個?啊,哪個田大哥是吧。蛙趣,這傢伙好牛逼啊!觸發國運任務啦!】
元軟:【!!!】
眾人:!!!
什麼東西?
觸發國運任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