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就是戰鬥勝利了,總會牽扯到利益分割。
有人就提到了奴隸軍。
有人說,奴隸軍這一次貢獻很大,要不要參考林小將手下的方式,給所有符合要求的奴隸軍晉升的機會。
這下可是捅到馬蜂窩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
奴隸軍多砍下來的人頭,都是記在自家主將頭上的。這要分出去,是搶了多少武將的晉升機會。
然後,朝堂上的武將們吵起來了,吵得眼紅脖子粗。
朝堂上的文官們抱胸看戲。
元軟看得目瞪口呆。
她真沒在上朝的時候見過這種爭論方式,對立的兩派朝堂武將,他們不用口才爭論輸贏,他們只揚起砂鍋大一樣的拳頭,彼此互毆,怒目相視:
「你愁啥!我說錯了嗎?奴隸就不該給機會。」
「瞅你咋地!奴隸也有好的,就要給!」
……
至於中立派的朝堂上的武將們,就好像是一群火上澆油的拱火人員,哪一派拳頭揮舞的力量大,他們就加入哪一派?主打就是一個,道理不道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的拳頭更大。
元軟在想,阿兄和大侄子都不阻止嗎?
她悄咪咪抬頭看,就發現皇帝和太子還在抽空喝茶,兩人表情淡定,主打一個文明觀猴。
元軟:【……我算是知道平日上朝的時候,為何武將都不說話了。】
系統:【我也知道了。若文臣和武將這樣爭論,只怕文官開口的第二句,就是跪下來求武將,不要一拳把他打死。】
滿朝文官:……
太子太傅又一次挽起了袖子,露出紮實的肌肉群。
眼見文官好像也躍躍欲試想下場。
皇帝捏了捏眉心,給了太子一個眼神。
太子:……
正當他準備充當和事佬的時候,武將中年齡最小的昭信校尉一拳把對面將領干趴下。
然後他道:「奴隸就是個屁!他們若是能有晉升渠道。那是倒行逆施、大逆不道、犯上作亂……」
叭叭叭,一個人的聲音幾乎將整個朝堂都覆蓋了。
這時,元軟好奇地看過去。
元軟:【他怎麼這麼激動。好像被匈奴滅過滿門一樣。統兒,有沒有瓜。】
正在激動的昭信校尉:……
系統:【我看看啊,嘿,滿門倒是沒有滅過。但確實和奴隸有仇,他被奴隸搶過老婆。】
之前節節敗退的武將們又精神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昭信校尉:……
昭信校尉下意識收回指著對方的手指:……
元軟:【嘶,真的?他被奴隸搶過婚?】
系統:【對啊。而且還是兩次。】
昭信校尉無語:……
系統做什麼亂說。
他哪裡被搶過兩次,也就一次好吧!
元軟:【怎會如此,在封建階級會被奴隸搶婚,這……難道他有什麼重大缺陷?】
瓜友們連連點頭:對啊。奴隸和有為青年之間的差距巨大。
女子兩次寧可選奴隸都不選他,莫非昭信校尉有啥重大短板?
部分朝臣的視線落在昭信校尉的腹部。
昭信校尉臉色一黑,捏緊拳頭,一副想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憋屈。
系統:【沒有,他身體健康。應該說,身體素質槓槓的,超過在場95%的官吏。】
元軟摸了摸下巴:【那是為啥。快來!瓜來!】
系統:【好咧。第一次被搶婚,昭信校尉年幼時與前一任戶部尚書的孫女訂了婚。但這位戶部尚書支持的是其他皇子,所以在大夏兩王內亂的時候,戶部尚書被抄家,男方充軍,女眷流放。昭信校尉花了很大的代價,將未婚妻一人贖回來了。】
元軟摸了摸下巴:【也算有情有義啊。怎麼會被拋棄呢。】
昭信校尉都快落淚了,是啊,他也想不明白,他怎麼不好了!
系統:【他是好,但他未婚妻更捨不得家人,得知其他家人無法贖回。她就寫了一份解除婚約的文書,然後偷跑了,等昭信校尉過了一年再找過去時,他的未婚妻已經和當地的奴隸成親了。】
元軟:【啊?這……她喜歡那個奴隸?這麼快成親?】
系統:【成親不是因為喜歡,那個奴隸在流放地的奴隸群有比較強的勢力,未婚妻為了保護家人成親的。之後嘛,這兩人都是曾經富貴被流放,很有共同語言,就相愛了。昭信校尉不肯相信,還曾想強取豪奪,結果被未婚妻自殺威脅,最後他就落寞地回來了。】
吃瓜眾人恍然大悟,狹促地看著昭信校尉:怪不得破大防。
昭信校尉的好友拍拍他的肩膀,低聲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啊兄弟。」
昭信校尉小心臟隱隱作痛,推開好友的手。
元軟:【那第二次呢?】
系統:【第二次啊。還沒發生呢,不過也快了。他的岳丈也在殿內呢。】
文武百官:!!!
等等,這叛逆女娃出自這裡?
不會是自家吧!
這其中,李丞相是最緊張的,因為誰家的女兒都沒有他家多!換言之,他家中獎的概率最大啊!
李丞相忍不住輕輕握手,默默祈禱。
但很多時候,客觀實際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
元軟:【哇哦。誰啊誰啊。】
系統:【嘿嘿,是阿軟你瓜中的熟面孔哦!李丞相。】
李丞相:……
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其他朝臣輕輕吁了口氣,然後幸災樂禍地看著李丞相:讓你謀劃半朝岳父之尊,哈哈,拉垮了吧。
元軟:【怎麼又是他。等等,不對啊。統兒你之前不是說過,他家就一個女兒不喜歡祁寬,然後叛逆逃婚嗎?】
系統:【還是那個女兒呀!】
李丞相瞳孔地震:……怎麼又是她?
元軟:【啊?她不是祁寬的未婚妻嗎?怎麼又和昭信校尉扯上關係了?一女二嫁?!】
其他朝臣震驚地看向李丞相:震驚,你這投機分子太無恥了,居然還一女二嫁啊!
祁寬:……
昭信校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