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羞紅了臉，趕緊掏出紙巾擦去口水。
「哈哈，是不是中午外賣沒吃飽？餓了？」
「才不是！我聽到你畫的大餅流口水啦！」
「羞羞！」
趙鐵柱忍不住用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秦雪沒有拒絕。
「我這不是吹牛畫大餅啊，是真的！」
「你保證？」
「當然！」
「不騙我？」
「騙你是小狗！」
秦雪伸出右手的小指頭。
「幹嘛？」
「拉勾！」
「好！」趙鐵柱好久沒有做這麼幼稚的事情了，他笑著伸出了右手小指頭，勾住秦雪的小指頭。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說完，秦雪雙手合十，低聲碎碎念
「你在幹什麼呢？」
「我在許願！」
「又不是在吃生日蛋糕，許什麼願啊？」
「柱子哥，我把你的話全部當真的，你千萬不要騙我啊，就是騙，也要一直騙下去，不要讓我知道，如果被我發現了，我會很傷心的。」秦雪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嗯。」
趙鐵柱重重的點頭答應。心中暗嘆一聲，看來她繼父對她心靈的傷害太大了。
「我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
「沒有啊！」
「好吧！我肚子餓了，買個蛋糕給我吃，好嗎？」秦雪陰轉晴，笑著說道。
「行！我買個大蛋糕！」
趙鐵柱寵溺的看著秦雪，掏出手機，直接上網訂了一個蛋糕。
不久，一個一人高的蛋糕，在幾個人的護送下，放在了網絡銷售部的辦公大廳里。
「啊！」
秦雪看到之後，張著嘴巴好久都合不攏嘴。
「夠吃了嗎？」
「夠了夠了，這麼大我怎麼吃得完？」
……
到了傍晚時分，秦雪和趙鐵柱兩人都橫躺在一個沙發上。
「太撐了……」
秦雪摸著圓鼓鼓的小肚子。
趙鐵柱也給吃撐了，確實沒有想到這種蛋糕只是大，並不好吃，但架不住秦雪一個勁兒的投餵啊。
「開始做事吧。」
「嗯。」
秦雪艱難的爬起來，打開電腦，將最近一段時間收集到的帶貨主播資料，全部投屏在大屏幕上，展示給趙鐵柱看。
「不錯啊，還根據我們的需要進行了打分！」
對於秦雪的這個評分體系，趙鐵柱還是很滿意的。這樣可以迅速的找到自己需要的帶貨主播，分高者自然優選。
秦雪笑著說道：
「嘻嘻，這是方總用的方法，我就拿過來直接用在我們身上了。」
「哦？那麼方氏集團對果蔬廠也有內部的評分咯？」趙鐵柱心中一動，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了。」
「說給我聽聽唄。」
「那不行，那可是方氏的秘密。」
秦雪的意識中，她還是方氏的員工。
「秦雪，你現在算是我的人啦……」
沒料到秦雪聽到趙鐵柱這樣一說，臉都紅了，居然忸怩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
「柱子哥，那天晚上你只是幫我治療傷疤，雖然給你看完了，但也還不算是你的人吧……」
我嘞個去！
絕對的誤會！
趙鐵柱這麼厚的臉皮都為之一紅。
「呃，秦雪，我的意思是你已經調到了網絡銷售部，是我的下屬，不是方氏集團的那個行政助理了。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哈……」
「我哪個意思啊？」
「就那個意思啊，你應該懂的！」趙鐵柱都急了，生怕秦雪不聽解釋。
誰知道秦雪輕嘆一聲，小聲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
「你當真明白了？」
「嗯，柱子哥，方氏集團內部評分，咱們果蔬廠排名第一，也就是說，是方氏最優先考慮的對象。」
「哦……」趙鐵柱聽到，心裡舒坦了，如果果蔬廠都不能排名第一，那還有誰能排名第一！
「柱子哥！」秦雪湊近說道，「我算是透露了方氏的秘密，嚴格的說起來算是叛徒，我以後只能跟著你混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趙鐵柱忍不住捏住她的小鼻子，笑道：「咱們都是拉過勾的人，有效期至少一百年！」
「嘻！」秦雪這才高興起來，笑著拍開了趙鐵柱的手。
說笑結束，趙鐵柱開始認真查閱和分析這些主播的資料，沒過多久，他皺著眉頭說道：
「除了今天來的大主播，其他的主播都不太行啊。」
秦雪用手指著一個排名靠前的說道：
「這個主播還是可以的吧？」
「嗯，從評分來說，確實很高。但是我從其它地方找到一些資料，說他的直播數據造假！」
「還有這樣的事？」
「多了去了。現在的直播平台就看大數據，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不違規，誰的數據好，就給誰推流。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主播就開始動歪腦筋，僱傭大量的水軍，去給帶貨直播間衝量，看著買的人很多，其實都是假的。等到直播一結束，他們就立馬申請退貨！」
趙鐵柱把這個主播的黑料也投放了出來。
「你看，他的這一場直播數據相當的漂亮，但實際上退貨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我的乖乖！」秦雪吐了吐舌頭，握著小拳頭，在空中虛捶了幾下，表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難道平台不管嗎？」
趙鐵柱無奈的搖搖頭。
「退貨並不影響平台抽成，反而管得太死會造成大量的直播間關閉，對於平台不是好事。既然平台不管，主播當然無所顧忌的使用這個方法，吃虧的只有商家！」
「你看，這個、這個，還有排名第九的這個，都有數據造假的報導。」趙鐵柱用雷射筆把這些人點了出來。
秦雪低著頭，滿懷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柱子哥，這些我竟然疏忽了，還給了他們那麼高的評分。如果不是你發現這一點，我們真的和對方簽約了，就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失！」
「沒事，下次注意就是了。我看啊，從公開的資料根本無法找到好主播。我們乾脆廣撒英雄帖，直接進行招募吧。不設門檻，有意願的都可以來。給大家一個機會，也給我們一個機會。如果有可能，我們培養自己的主播！」
趙鐵柱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主播？那可是要很多錢的！」秦雪開始掰著手指頭在計算所需要的費用。
「只要能夠增加銷量，成本高點無所謂，我們現在要的是市場！」
「明白了！」
秦雪立馬開始設計招募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