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我說老汪,你怎麼生氣了呢?我們可談得好好的啊……」
吳成為頤指氣使慣了,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麼不對。
「好你麻痹!」汪成權也爆了粗口。
要直接對方晶晶下手,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可見吳成為做人沒有任何底線!雖然說商場如戰場,但是也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啊!
「喂,汪成權,你怎麼罵人啦?」
「吳成為,這罵人可是你先罵的!」
「我罵了嗎?我沒有啊!」吳成為看看馮國林,覺得不可思議,馮國林低頭不敢回答。
「哼哼,你還沒有?」汪成權冷笑道。
吳成為心裡十分的不爽,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沒得談咯?」
「是的。」
「啪!」吳成為直接掛了電話,氣得將手機扔了出去,摔得稀碎。
「吳少,那是我的手機!」
「你TM在這種時候還關心一個破手機!汪成權都不願意和我們合作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都要被方氏搞死!一個破手機值幾個錢,我馬上給你十部同樣的,可以了吧?」
馮國林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吳少,我自己再買一個就好了。」
「MLGB,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我要你這個總經理幹什麼用的?」
馮國林欲哭無淚。
……
清源村村委。
一大早的,趙鐵柱就處理了一堆的事情,公章都蓋了不知道多少個,手都有些累了。
關鍵的還要笑臉相迎,否則村民們會說你擺架子,看不起人。
眼看著手頭上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可以休息一下,沒想到村委的院子裡面傳來了吵鬧聲。
劉力跑進來,喊道:
「柱子哥,快出來一下,老牛家和老徐家吵起來了!」
「老牛家?是不是那個要討媳婦的牛嘉才?」趙鐵柱一聽就預感不妙,之前牛嘉才還邀請他去做證婚人啦,什麼情況?
「對對對,就是他們。」
「怎麼回事?」
劉力摸摸腦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為了彩禮的事情吧。」
「唉,又是彩禮!」
趙鐵柱嘆了一口氣,現如今,攀比之風日盛一日。
網上也時不時的曝光一些為了彩禮而直接毀婚的事情,廣大群眾早已經對天價彩禮頗有微詞,可也無可奈何。
社會上都是這樣,你不跟著做還不行!
趙鐵柱和劉力來到村委會的前院,男方牛家和女方徐家的父母雙方見到,都跑過來,一家人拉著趙鐵柱的一隻手,又開始吵了起來。
「村長!你來評評理。」
「村長,他們牛家人太不像話了!」
「你們徐家才是,太不講理了!」
兩家人各執其詞,像是斗紅了眼的公雞。
這可苦了趙鐵柱,好在他練了無量道經,否則這一拉一扯的,手都能被扯斷,有一種被車裂的感覺。
「哎喲喂,我說,大家都要快結成親家的人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談嗎?非得要吵?還要跑到村委來吵,讓其他的人笑話?」
村民之間的矛盾糾紛,和其它的情況不同。說實話,趙鐵柱按照他現在的實力,一頓暴力輸出,絕對可以做到落了片血茫茫大地真乾淨!
可是不行啊,村民都是自己人,趙鐵柱只能耐著性子做和事佬,這就是趙鐵柱想撈回原來那些村委的原因。
太憋屈了,有時候。
牛家和徐家並沒有因為趙鐵柱的勸說而停止爭吵。
「大家說說看,哪有娶媳婦不花錢的?」老徐家的徐老根瞪著眼睛,脖子上都是青筋。
老牛家牛德喜滿臉是汗,紅通通的,不服氣的嚷道:
「當然要花錢,這個我們也知道啊。問題是你不要臨時漲價好不好?說好的八萬,一下子就變成了十八萬。我家小子告訴我,我還以為記錯了。」
「切!大家不都是一樣的嗎?別人家嫁女,二三十萬的彩禮都有,我們家只要十八萬,也就是圖一個吉利數字,怎麼就不行了?」
「呵呵,我就呵呵了。三金變六金。還要各種錢,你算算,十八萬能搞得下來?到最後絕對超過二十萬!」
「就算是二十萬又怎麼樣?難道不可以嗎?難道我們的閨女就是白養的嗎?就算多要點也正常不是?誰家不希望女兒出嫁風風光光的啦?」
雙方都像是吃了火藥,火爆得很,一個不讓著一個。
聽了半天,趙鐵柱大致上算是明白了。
他們爭執的焦點,歸根結底還是在於彩禮的多少。
趙鐵柱氣息一沉,喝道:
「大家都不要爭了!」
這聲音震得在場的人耳朵都嗡嗡響,果然,老牛家和老徐家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問一句,你們還想做親家嗎?」
兩家的家長趕緊的點頭。
「想啊,怎麼不想?」
「兩個娃娃都那樣了,怎麼能算了呢?當然要做親家啦!」
聽到他們的表態,趙鐵柱點頭又問道:
「那好,我再問問年輕人,牛嘉才!你那媳婦叫什麼來著?」
一直緊挨著牛嘉才的那個年輕女人,怯生生的說道:
「徐彩雲。」
「你們兩個年輕人才是關鍵人,我問問你們,這婚還結嗎?」
牛嘉才手拉著徐彩雲的手,喊道:
「柱子哥,當然要結!」
「徐彩雲呢?」
徐彩雲「嗯」了一聲,就低著頭,眼睛看著自己的雙腳,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哪裡掙得脫?被牛嘉才死死的握著。
趙鐵柱這下心裡更加有數,大手一揮,說道:
「你們兩家可都相信我,這事由我來調解一下?」
「柱子,你現在是我們的村長,我老牛家聽你的。」牛得喜首先表態了。
老徐家的徐老根和媳婦嘀咕了一陣,也點頭同意。
「你們兩家剛才各說各的,說實話,我聽不明白。這樣吧,一家一家的來單獨和我說,男方的先來吧!」
趙鐵柱直接對著牛得喜倆老口招手,帶著他們來到辦公室里,然後讓劉力在外面招呼老徐家的人。
「牛嘉才,你也進來。」
「好嘞。」
辦公室的門一關,趙鐵柱讓牛家三口坐下。
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牛得喜坐在凳子上,居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是在他自己的褲腿上磨來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