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剛才那個吊帶老闆娘的聲音:「周老闆啊,秀蘭她現在已經上鍾了,我還是給您安排其他客人吧?」
然後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誰都不要,我只找吳秀蘭!吳秀蘭人呢?讓她來給我按摩!快點!」
「老闆,您別這樣,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吊帶老闆娘無奈的勸說著。
然而男人異常堅定:「屁的先來後到,還有人敢跟我搶技師?我看是不要命了吧?」
剛說完。
砰!!
房間門被踹開了。
只見一個身高1米9以上,渾身肌肉的壯漢走了進來。
吊帶老闆娘跟在身後,有些緊張的說道:「周老闆您別這樣,給我個面子,我給你安排個更好的技師。」
「閉嘴!沒讓你說話就別說話!」周老闆呵斥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吳秀蘭:「秀蘭,找你很久了,走,趕緊給我按摩去,今兒爺要好好放鬆放鬆。」
吳秀蘭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周,周老闆,我,我現在已經在上鍾了,要,要不您先等我這輪結束後再說?」
「上鍾?上個屁的鐘,什麼客人能有老子重要?走走走,先給老子去按摩。」周老闆拉著吳秀蘭就要走。
趙鐵柱忽然上前,一把拽開了他的手。
周老闆一愣,旋即有點怒了:「你他媽誰啊?」
趙鐵柱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後說道:「哥們兒你沒看到吳秀蘭在給我上鍾嗎,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闖進我的房間裡把人給弄走,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你誰啊你?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你他媽算老幾啊。」周老闆怒道。
「我叫趙鐵柱,一個農民。」趙鐵柱聳聳肩。
聞言,周老闆一陣火大:「你他媽的一個臭農民也來按摩店裡玩兒?還有,就你這身份也配跟我搶技師?找抽呢吧你?」
「你要是想動手,可以試試看。」趙鐵柱波瀾不驚。
「嗨呀,我看你是欠兒登!」周老闆擼起了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見狀,吳秀蘭趕緊上前勸說:「周老闆您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我去給您服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周老闆滿意的笑了:「走,我已經等不及了。」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趙鐵柱又開口了。
周老闆忍無可忍了,一雙眼睛瞪的賊大:「媽的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你再叫一個試試?」
「我就是叫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趙鐵柱一點都不怵。
見狀,吊帶老闆娘連忙打圓場:「哎喲,周老闆,您大人有大量,幹嘛非要和一個農民一般見識呢,您可是貴客,不要自降了身份啊。」
聽到這話,周老闆臉色才好轉了一些,點點頭:「說的也是,我幹嘛跟一個臭農民過不去,打你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
說完從兜里掏出一疊票子,啪的一聲甩在了趙鐵柱身上:「這些錢就當是補償你了,我想你一個臭農民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吧,拿著錢就給我閉嘴,少在這裡囉嗦。」
趙鐵柱臉色驟然一冷,忽然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周老闆被這一巴掌抽翻在了地上,幾顆斷牙飛了出來,臉頰迅速的紅腫了起來。
這一幕,讓吳秀蘭和吊帶老闆娘都看呆了。
周老闆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種侮辱農民的渣滓。」趙鐵柱冷冷道。
「老子弄死你!」周老闆咆哮一聲,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
趙鐵柱靈巧的避開他的拳頭,然後抓住他的左胳膊,狠狠一扭。
咔嚓!
他的整條左胳膊應聲斷裂,從關節處被活活折斷,骨頭茬都戳到了皮肉外面來,上面還掛著血絲。
「啊!!!!」周老闆捂著斷臂,疼的在地上滿地打滾。
吳秀蘭和吊帶老闆娘則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趙鐵柱又走上前去,對著周老闆右邊的肩膀狠狠一腳踩下。
咔嚓!
周老闆右邊的肩胛骨整個被踩的粉碎,像是被液壓機給壓過一樣,肉和骨頭渣子都混到了一起。
「嗷嗷嗷嗷!!!!」周老闆疼的發出了不像是人類可以發出的尖叫聲,整張臉上五官都扭曲了。
「這……這……」吊帶老闆娘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
陳鐵柱看向她,面無表情道:「你是這裡的老闆娘吧?」
吊帶老闆娘點點頭,有些害怕:「我,我是。」
「從現在開始,吳秀蘭辭職了,不在這裡幹了,我帶她走,有沒有問題?」趙鐵柱問。
吊帶老闆娘連忙搖頭:「沒,沒問題。」
趙鐵柱又轉頭看向吳秀蘭:「跟我走吧,以後不要再這種地方做這種工作了,咱們清源村的人不需要靠這種方式生活。」
吳秀蘭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呆呆的點了點頭:「好……」
……
……
離開了按摩店後,吳秀蘭帶著趙鐵柱朝著自己的出租屋方向走。
一邊走,吳秀蘭一邊還時不時偷偷的打量趙鐵柱。
見狀,趙鐵柱好笑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吳秀蘭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感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哦?哪裡不一樣?」趙鐵柱問。
「你說話很利索,而且手腳也很麻利,不像以前那麼……那麼……」剩下的話吳秀蘭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趙鐵柱倒是笑了笑:「沒有以前那麼傻了是吧?」
吳秀蘭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或許以前我腦子可能真的有點不太靈光,不過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是犯傻幫你出頭。」趙鐵柱笑道。
吳秀蘭嘆了口氣:「雖然是這樣,可是你讓我從按摩店辭職,以後我該怎麼辦?」
「放心吧,這天底下賺錢的路子多著呢,不會讓你餓死的。」趙鐵柱笑道。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吳秀蘭的出租屋裡。
推開出租屋的門,立刻傳來了一股發霉的氣息。
整個出租屋面積狹小,潮濕黑暗,有一種住在下水道里的感覺。
趙鐵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微微皺眉:「你住的環境比我想像中還要差不少。」
「沒辦法,欠了太多錢了,能有個地方住已經不錯了。」吳秀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