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鮮肉很震驚的看著郁景延和蘇禾:「蘇禾姐……我從來沒見過蘇禾姐有老公啊?」
「沒見過她有老公,就代表她沒老公了嗎?你這是什麼思維?」郁景延殺人的目光看著小鮮肉,一字一字的問道。
那語氣里的醋味,十分的濃郁。
這一刻,夾在中間的蘇禾無比尷尬。
面對幼兒園門口那麼多家長和孩子圍觀,蘇禾想找個地縫鑽了。
「不好意思汽水哥哥,我是真的結婚了,我如果不結婚我哪兒來的女兒?我女兒都這麼大了,我怎麼可能是單身嘛,你……怎麼還跟我女兒說……說要追求我……你在誤導五女兒,她才五歲,她不明白追求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男女朋友的意思……」
「我明白的媽媽,女朋友的意思,就是汽水哥哥很好很好的朋友,汽水哥哥會對你好噠,對吧汽水哥哥?」五歲的郁米看看汽水哥哥,又看看媽媽。
她剛開始喊媽媽,還特別稀罕呢。
心裏面總是向著媽媽多一點。
她覺得,媽媽身邊多一個關心媽媽的朋友,很好啊,這樣爸爸就不敢欺負媽媽了。
汽水哥哥立即順著郁米的意思點頭道:「有丈夫,也是殭屍丈夫吧?蘇禾姐,你的婚姻是喪偶式婚姻,對嗎?」
二十出頭的小鮮肉,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哪怕站在眼前的男人是安城第一大財主呢。
哪怕這個男人是跺跺腳就能讓安城地震的厲害人物呢。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汽水哥哥毫無懼色的看著郁景延,極為抱不平的語氣說到:「你說你是蘇禾姐的丈夫,有一次蘇禾姐送了郁米來幼兒園,回去的時候正好下大雨,她一個人站在公交車站淋雨淋了半小時,第二天就發燒了,結果,她就發高燒還來送郁米上學。
你這個當丈夫,幹什麼呢?」
郁景延:「……」
「還有,郁米上了兩年多幼兒園了,每一次的家長會,都是蘇禾姐來的,怎麼一次都沒見過你呀?」
郁景延:「……」
「還有!有一次郁米突然生病,小兒腸絞痛,在幼兒園裡哭的死去活來。也是蘇禾姐一個人來幼兒園,把郁米接走,一個人抱著她去醫院。你這個當丈夫的,你幹什麼去了!」
「還有一次!我親眼看到蘇禾姐腳都崴腫了,她光著腳拎著鞋子走過來接郁米!要是有老公,她老公會讓她受這樣的苦?」
郁景延:「……」
汽水說的都是他親眼看到的。
這讓郁景延無法反駁。
正因為這樣,汽水才覺得蘇禾沒有老公。
「而且,我……聽到過郁米喊蘇禾姐喊小姨!這說明蘇禾姐根本就不是郁米的媽媽!說明蘇禾姐沒有男人!」
郁景延:「……」
「汽水哥哥,我小姨就是我媽媽,我小姨是因為太愛美了,怕我把她喊老了,所以不肯讓我叫她媽媽,現在我小姨肯讓我叫她媽媽了,我答應你做我小姨的男朋友,可是你不能對我爸爸兇巴巴啊,你要是對我爸爸好一點的話,作為我小姨的男朋友,我會邀請你到我家裡來住噠,我們家很大,住得下爸爸媽媽還有你。」
汽水哥哥+郁景延+蘇禾:「……」
就連蘇禾都覺得,這五歲的小棉襖兒,跟爹親的時候,是真親。
卻也真的是坑爹的一把好手。
終究還是蘇禾,率先打破了這場尷尬。
即便她再想快速的跟郁景延離婚,可在郁米幼兒園的親子活動上,她也不能和郁景延決裂。
她禮貌含笑的看著汽水哥哥:「不好意思汽水老師,我大概是讓你誤會了,我先生工作方面一直很忙,所以平時接送郁米就我一個人,我不讓我女兒喊我小姨,是因為小時候別人給我算過卦,說我第一個孩子在五歲之前不能喊我媽媽。
不然得話,就妨我。
這不,郁米五歲了,這個妨我的說法也就破了,所以她就能喊我媽媽了。
這和我先生沒什麼關係。
我和我先生,一直都很恩愛。」
說完,蘇禾便乖順的靠在郁景延的懷中,和郁景延做和睦狀。
從未有這一刻,郁景延是受寵若驚的。
他心都顫抖了。
他激動的抬起手臂,很是有力的攬住蘇禾,然後禮貌又帶有壓迫感的語氣對汽水哥哥說:「剛才是一場誤會,我的小女兒還是孩童,所謂童言無忌,汽先生,請不要介意。」
汽先生……
圍觀的家長都被逗樂呵了。
但是看到郁景延這種身居高位者的威冷氣勢,也沒人敢說什麼。
「嗨!一場誤會,我就說嘛,郁米媽媽這麼漂亮的女人,肯定不乏男性追求者了。」
「誰讓郁米媽媽長得好看呢。」
大家一邊夸著蘇禾,一邊陸陸續續進入幼兒園了。
汽水哥哥也撓了撓頭,進了幼兒園。
這個上午,兩個多小時的幼兒園親子活動,是郁米最開心的時候,爸爸媽媽第一次和她一起參加親子活動,卻是所有爸爸媽媽裡面,最有默契,最為成功的一對兒。
郁米拿了好多小獎狀。
蘇禾和郁景延兩人,也第一次體會到三口之家的那種極為喜悅的氛圍感。
一時間,蘇禾都忘了,她正在跟郁景延談離婚。
郁景延也忘了,郁米並不是蘇禾的女兒,而是蘇蓁的女兒。
這一刻,早郁景延的心裡,只有妻子和女兒。
活動結束後,一家三口手牽著手,歡天喜地的從幼兒園裡走出來,郁米抬頭看著蘇禾和郁景延:「爸爸媽媽,我今天想吃三個人的燭光晚餐!行嗎?」
蘇禾:「那個……郁米,你爸爸還要忙工作……」
「當然可以!」郁景延立即回答道。
「我們不僅要吃三個人的燭光晚餐,爸爸還要給你媽媽送很多很多,鋪滿整個餐廳的玫瑰花!」這一刻,郁景延十分彰顯他豪門土財主的實力。
「好誒……我最喜歡爸爸給媽媽送花了。」郁米高興的手舞足蹈。
這時候,她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暗啞猶如厲鬼般的聲音:「景延,你的老婆不是應該是我麼?怎麼能是蘇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