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延眸光深不見底的看著蘇禾:「你還造作上癮了是不是?以為在商場裡大占特占便宜了,回頭就轉場再戰?你能見好就收嗎!」
她是真作!
「郁!景!延!」結婚以來,她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
他的懷抱怎麼那麼膈人!
讓她很不舒服!
她一分鐘也不想呆在他懷裡了。
「姓郁的!你要是懷疑我偷了你們郁家大小姐的什麼狗屁寶石!可以把我送警察局!老娘今天斬獲了幾百萬的戰利品,我稀罕她的狗屎玩意麼!」說著,她就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擦蹭中,她前胸走光了。
男人一垂眸,便將她最豐滿之處,盡收眼底。
下意識的,他雙臂一上一下,強硬的將她死死扣趴在他懷中。
然後低沉了嗓音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不乖?嗯?」
他用不乖來形容她。
以往,他無論怎麼動氣,怎麼奚落她,她始終都能保持從容淡然含笑迎接的態度,他恨她那種態度,恨到分分鐘想掐死她的地步。
而今天,她少有的這麼激動,這般惱怒。
他發現,他很不習慣這樣的她。
不習慣到,竟然用『不乖』來形容她。
「難道這不是你的注意?因為我在商場裡打劫了你幾百萬!所以你就讓你奶奶把我叫回來,然後誣陷我偷你們郁家的東西?要不然,你怎麼這麼及時的趕回來呢?郁!景!延!」
她冷笑看著他:「我不僅打劫了你幾百萬,我還破壞了你和封小姐的約會吧?所以郁景延,你惱羞成怒,要在郁家的大門口,斬殺我?
好啊!
來!
我等著你斬殺我,等了足足十年了!」
郁景延:「……」
他試探性的問:「你在吃……封路的醋?」
在回來老宅之前,林韜正在跟他討論這個事情。
兩人和封璐璐分開之後,便就回了公司。
進入他的辦公室關上門,林韜和他談的不是公事,而是劈頭便問他:「景延,我請問你,你有多久沒有碰你家那位終身制領導了?惹的她竟在大庭廣眾下向你索要公糧?景延,你一個月交幾次公糧?」
「除了她生理期,每夜都交。」他如實回答。
林韜:「……」
隔了半晌,他恍惚問道:「蘇禾是不是在吃……封璐璐的醋?」
「我和封璐璐只有工作關係!」
「可女人不這麼想,蘇禾在商場裡乍一看到她丈夫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那憤怒,要是我老婆敢把我騸了!她沒騸了你,而只是把你前胸給你抓個稀爛,算是便宜你了!」
郁景延:「……」
正若有所思時,他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郁家老宅這邊打的,說是老太太血壓驟然升高,讓他趕緊回來,他和林韜的有關蘇禾吃醋的話題,便終結了。
臨出門時,林韜還在他身後給他支招:「老郁,回去好好哄哄你家女領導,她下次要再這麼猛虎操作,我可不替你收拾爛攤子啊!」
「知道了!」
郁景延決定回家哄哄蘇禾。
卻不曾想,在這裡看到了她。
「吃醋?我還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有資格吃醋了?」蘇禾抬眸笑看著郁景延。
郁景延:「……」
「大少爺,蘇禾剛才在祖奶奶的房間待了一會兒,她剛走大小姐的紅寶石就丟了,不是她偷的又能是誰?我們要搜她身,她不讓,分明是心虛!」
家傭都知道郁家全家討厭蘇禾。
即便大少爺在跟前,家傭們依然敢肆無忌憚的侮辱蘇禾。
他們不擔心大少爺問罪他們。
甚至很多家傭都覺得,大少爺越是在跟前,她們越是要對蘇禾變本加厲,這樣才能顯示出來對郁家的忠心,對大小姐的忠心。
另一名女傭不依不饒的說:「蘇禾!把你的胳膊抬起來,自己把衣服解開,把自己脫光!讓我們搜!」
蘇禾冷笑道:「你可真是條狗!」
女傭:「你!蘇禾,你竟然敢罵我?翠翠,搜她身,大少爺在這裡我就不信她敢造反。」
蘇禾忽而雙手環住郁景延,風情又輕佻的回眸看著兩名女傭:「就憑你們倆,還沒資格搜我!要搜,就讓你們的郁大少爺在這裡當場扒光我搜搜看。」
語畢,她目光凜然的看著郁景延。
兩名女傭:「……」
郁景延:「……」
看三人不語,蘇禾便冷冷一笑:「不搜?那就把我送警察局吧!兩隻狗跟著一起去,我接受警察的搜身,如果警察搜不到!我當場捅死你們!」
兩名女傭:「……」
她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求救的目光看著郁景延,希望他們的大少爺在這一刻能向著他們,可郁景延卻不看他們,他彎腰一個打橫把蘇禾抱起來放進車裡,然後驅車走人。
「大少爺,您還沒去看老祖奶奶呢。」翠翠在車後喊道。
車子離弦箭般開走了。
兩名女傭忐忑的回去跟關月馨匯報:「大小姐。我們靠近不了蘇禾,沒辦法栽贓她。」
關月馨笑道:「景延哥開車把她送到警局,也算是起到懷疑她的作用了。我再讓我姑奶奶裝病一場,就說因為蘇禾耽誤了景延哥來看望奶奶,這樣景延就會更加噁心蘇禾。
到時候再讓蘇禾去處理那個封璐璐,嘿嘿,一箭雙鵰。
完美!」
她掏出手機打給了郁景延,那端響了很久才接通,電話里傳來郁景延冷凜聲音:「什麼事!」
關月馨捏著嗓子喊:「景延哥哥,你是要把蘇禾送到警察局嗎?那個女人很狡猾,她偷了我的紅寶石,肯定先藏起……咦,掛了?」
這端,郁景延關機了。
他一路驅車,一路沉默。
蘇禾也一路沉默。
直到車子開到他們居所樓下,蘇禾才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低迷又疏離的嗓音問他:「不應該把我送進警察局的麼?」
她不再似以往那般含笑望著他。
就連他的名字,她都沒再喊了。
她平時多愛喊他『景延,景延』。
每喊他一聲,他都厭棄無比。
現在,她不喊了,他卻很燥郁。
「我要現在把你送警局了,過兩天我生日就沒有女主人替我主理生日宴了,我又不傻!等你操持完我的生日宴,再把你移交警察局,也不遲!」他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到。
「你……你說什麼?」蘇禾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