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誰,你要做什麼?」封璐璐嚇得魂魄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會所外衝進來兩名安保,立即將瘋女人往外拖,其中一名安保呵斥問道:「你哪裡來的,你怎麼進來的,是不是哪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啊!」
瞬息間,女人被拖了出去。
會所領班匆匆跑過來向封璐璐和蘇禾道歉:「對不起兩位女士,剛才是一場意外,今天你們做的所有項目,我們會所全部免單。」
驚魂未定的封璐璐漸漸緩過神來,她苛責的說到:「送我一張萬元貴賓卡,我就不追究了!」
「沒問題!」領班很是爽快的說。
有了這張萬元貴賓卡,封璐璐便不再需要蘇禾了,她讓蘇禾先回公司工作。
目送封璐璐進入包間。蘇禾便直奔大堂經理處,從包里掏出兩萬塊錢遞過去:「謝謝你。」
「沒關係蘇小姐,您是我們的貴客,為您做這點事情,也不費什麼勁兒。」大堂經理恭敬的說。
「再見。」蘇禾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會所外,於月娟遠遠的站在那裡等著蘇禾。
蘇禾來到母親跟前:「媽,我只是想讓您看看,景延身邊是有女人的,可您剛才太衝動了,您要是讓景延知道您對他的女人那般無禮,景延會把整個蘇家,夷為平地的!」
於月娟:「……」
隔了半晌,她問蘇禾:「你讓我聽到看到景延要請這個女的吃飯時什麼意思?你還沒回答我是你死,還是讓郁米的身份在景延那裡曝光呢!」
「媽。」
蘇禾平心靜氣的看著母親:「你是知道的,我在景延這裡什麼都不算,如果我今天死了,景延明天就能娶別的女人進門,您覺得,蘇蓁回來,還能回到景延身邊嗎?
還有郁米。
您現在告訴景延,郁米是我所生,豈不是告訴景延,蘇蓁在騙景延?
明明她沒給景延生過孩子,卻要騙景延,孩子是她的?」
於月娟:「……」
停了幾秒,她惡狠狠說到:「你好陰毒的手段!」
「有其母必有其女,媽您是不是覺得我青出於藍勝於藍啊?」蘇禾笑著問於月娟。
於月娟:「……」
「媽,您要決定留著我的性命不讓我自殺的話,那我就先忙去了?」不等於月娟有什麼反應,蘇禾已經走了。
她多一分鐘都不想看到親生母親。
回到公司,蘇禾拿出手機往外撥了一組號碼。
今天中午,景延有飯局。
她也有飯局。
景延邀請封璐璐共進午餐。
她也邀請小鮮肉和她共進午餐。
「這可真是夫妻登對呢。」蘇禾自言自語道。
電話那端已經接通:「喂,蘇大美女?我正說打你電話呢,你昨天說請我吃午飯,你打算在哪裡請我啊?」
蘇禾一本正經的說:「盛少,你說想在哪裡請,我都沒意見。」
「多貴都行?」盛天澤問道。
「多貴都行。」
像盛天澤這種身價百億的闊少,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他去過的餐廳肯定是高檔到極致的級別,估計一頓午餐下來,幾萬元都未可知呢。
這對鑽到錢眼裡的蘇禾來說,會是一筆巨款。
然而,蘇禾不想欠盛天澤的人情。
更不想以後和盛天澤有任何瓜葛。
所以,兌現承諾之後,她就再也不會跟盛天澤有任何交集了。
「中午我開車來接你,我選餐廳!」盛天澤說。
「可以的。」蘇禾毫不猶豫的答道。
繼而,果斷掛斷電話。
盛天澤看著手中的電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腦海里依然回味著昨天蘇禾用小紗剪剪他領帶的情景。
「真颯,又颯又有女人味。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這一刻,盛天澤的面上掛著一股狠勁,像是一頭馳騁在北方大草原上的壯年狼王那般。
他又撥了一組號碼:「喂,封總監,前幾天說好的我今天中午和你對接,但是今天中午我臨時有事,去不了了……」
「沒關係盛少,我也有事正要打電話給您呢,那我們改到明天吧?」電話那端的封璐璐還在做美容呢。
上午十一點半,她會準時和郁景延赴約,哪兒還有時間去和盛天澤對接工作啊。
卻不曾想,盛天澤也沒時間。
真是天助她封璐璐。
封璐璐的心激動的快要跳出來了。
一個半小時的美容覺醒來,她的眼圈果然不黑了,膚色比之前光澤了很多,她在會所里給自己精心補了個妝,拎著包驅車去了郁景延約好的餐廳。
到了地方才知道,不愧是郁景延請她來的地方。
別看她年薪一百萬,可這麼高級的餐廳,她還真沒來過。
實在是在這裡吃一頓飯要好幾萬,她那一百萬的年薪,著實是吃不了幾頓。
一部通體純黑的賓利歐陸悄無聲息的停泊在封璐璐面前,車門打開,車內,西裝革履的男人款款走下車來,他身形頎長勁健,一身的冷氣能散發千米之外。
男人眼神冷冷的落在封璐璐身上,語氣卻是低沉緩和的:「封小姐,讓你久等了。」
「沒有呢郁總,我……我也是剛到,啊嘿……那個郁總,您……您慢著點,我……我在前面給您引路……啊不是,我……沒來過這裡。」封璐璐窘迫極了。
她雖然也參加過郁家的宴會,可當時在場人多,混在大人群中,她儀表還算得體。
可今天,她單獨面對郁景延。
心裡的那份緊張,以及慕強的成分,使得封璐璐活脫脫女舔狗一般卑顏屈膝的樣子,看在郁景延的眼裡,讓他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眼前這個女人,是蘇蓁的師妹?
她是和蘇蓁有著同一個老師的,建築天才?
單看她設計的作品,再看她本人,郁景延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她們想成一個人。
但他面上也沒表露什麼,只淡淡冷清的對封璐璐說到:「封小姐,請。」
封璐璐跟著郁景延走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心在『普通普通』狂跳。正想找機會和郁景延說點什麼緩和氣氛時,卻看到郁景延不走了。
他定立在那兒,眼神犀利冷凜的看向前方。
前面的落地窗下,坐著一對有說有笑的男女,男人還親昵的握著女人的手。
男人是盛天澤。
而女人,便是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