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的在一起工作,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電話那端余釗威的聲音又輕浮,又狂肆。
這次,蘇禾聽出來了。
她怒火中燒:「余釗威!我沒想到你是來害我丈夫的!我們和你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害我們!」
「仇恨?」余釗威突然一聲冷笑。
繼而說到:「你老公和我的仇恨,你應該問問你老公,如果你老公不告訴你,你也可以去問問郁家的奶奶,對了,你知道我為什么姓余嗎?」
「我怎麼知道你姓余,天底下姓余的那麼多。你個變態!」蘇禾忍不住了,直接怒罵。
罵過,她突然一怔。
郁,余?
「你……難道你不姓余,你姓……」
「對,我和你老公一樣,都姓郁!」
蘇禾:「……」
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但她心裡依然很明了,余釗威和景延,和郁家,肯定有著十分複雜的淵源。
更或者說,是仇恨。
尚未等她反應過來了,那邊余釗威又說話了:「蘇禾,你的丈夫很厲害,在我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她便把我的老窩都給我端了。」
聽到余釗威這樣說,蘇禾心中自然是欣慰和自豪的。
正要說一下難聽的刺激刺激打壓打壓余釗威,忽而想到,婆母還在余釗威手中,蘇禾便沒說什麼難聽的。
而是很真誠,很低矮的語氣說到:「余釗威,不管你和郁家有什麼恩怨,也不管你和我丈夫有什麼恩怨,我婆婆都是無辜者,你們之間的恩怨,去綁架一個無辜者,這多少有點不上道了吧?
余總,其實我一直都信任你是條漢子。
你還記得,我和我丈夫舉辦婚禮的那天嗎?我其實沒什麼朋友的,當那天我看到我也來參加我的婚禮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多激動?
你知道我多高興嗎?
余總,我這輩子沒什麼朋友。
我心裡是把你當朋友的,我也很願意很願意在你的公司干一輩子,大顯身手,我把你這個老闆,看的很重要。
直到現在,我依然覺得,你是一條錚錚鐵骨的漢子。
余總,把我婆婆放了吧。
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放了我婆婆,就算你要郁氏財團,我和我丈夫也會給你的。」
「郁氏財團,我肯定會要!
但是,我更要你!」
蘇禾:「你……」
「為什麼?你說這事為什麼!」余釗威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句。
蘇禾摸不著頭腦,又急著想問清楚婆婆的情況:「你到底想說什麼!請你直接一點。」
電話那端,余釗威的語氣忽而又變得悲情和委屈起來:「為什麼老天爺要如此優待郁景延?為什麼?我和他幾乎算是同齡人,論年齡,我比他還大了兩歲。
可,偌大的郁氏財團,卻選擇的他!
同樣的沒有血緣關係,可老太太卻選擇了他!
他已經得到了郁氏財團,在這個世上,他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可偏偏,老天爺又把你這樣一個有勇,有謀,有氣節,有才華,又十萬分愛他的女人,送給他了。」
聽到現在,蘇禾才明白,余釗威這是在患郁景延得到的態度。
憂患郁景延不僅得到了郁氏財團,竟然還得到了她這樣一個千年難覓的女人。
要擱平時,蘇禾聽到這話,得飄飄欲仙。
得請對方吃大餐。
可這一刻,她不能掉以輕心。
一切的一切,都要以婆婆安全為主要。
蘇禾耐心的平復余釗威的怒氣:「余總,我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但我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我一身的缺點,只是在你跟前掩飾了而已。」
「蘇禾,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平復我的燥怒,以此期望我不要傷害你婆婆的麼,你對我說話這般的有耐心,一切的一起,都是為了幫助你的丈夫,不是麼?」
蘇禾:「……」
余釗威不是傻子。
所以,並不好糊弄。
這一刻的蘇禾,心中甚至是惶恐和絕望的。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余釗威傷害了婆婆的話,景延的心,得被傷成什麼樣。
蘇禾甚至不敢再說話了。
倒是余釗威,語氣變得越來越悲情:「為什麼同樣姓郁,我的人生中,就遇不到一個像你愛你丈夫像你幫助你丈夫這樣的女人呢?」
說到這裡,余釗威忽而笑了。
笑的聲音無比猙獰:「不過沒關係了!都沒關係了!雖然你現在還是郁景延的老婆,不過不久的將來,你肯定會是我的老婆,我會娶你,我會比郁景延更疼愛你。
而且我不會像郁景延那樣,一誤會就誤會了你整整六年。
我都不。
我會比郁景延對你更好一百倍。
蘇禾,相信我……」
這一刻,蘇禾噁心的只想吐。
瘋狂的想吐。
但她得忍著。
她強忍著心中的噁心,不斷的和余釗威周旋:「余總,您讓我考慮考慮,好嗎?你說的沒錯,郁景延的確誤會了我正正六年,那六年裡我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現在被你這麼一提示,我便想起從前來,我在景延跟前,是那般的沒有人權。」
「我會給你足夠的人權和尊重,我會把你奉為我的皇后一般,跟了我,好麼蘇禾?」電話那一端,秦瑜的聲音果然變得焦急了。
「你給我點思想準備,好麼余總?」蘇禾將心中一股邪乎氣壓下去,無比耐心的問余釗威。
「好。」余釗威很是聽話的樣子。
收了電話線,蘇禾才發現,自己背脊上已經密密麻麻一層汗了。
她沒想過和余釗威投降什麼。
她只想把自己婆婆救出來。
蘇禾甚至不知道,丈夫有沒有找到余釗威綁架婆婆的具體地址?她給郁景延打電話,郁景延的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蘇禾只能等。
她一整夜都沒合眼。
心中有著各種各樣的心事。
直到翌日清晨。
早上七點半的,蘇禾接到了郁景延的來電。
電話猛一接通,蘇禾便劈頭蓋臉的問道:「景延,你知道媽媽的位置了麼?你怎麼一整夜不回來,我打你電話你也不回,我差點要急死!」
電話那端,郁景延的聲音很疲倦,蘇禾一下子邊聽出來,景延應該也是整宿沒睡覺。
他無比疲倦的說:「蘇禾,你帶著郁米,直接來郁氏財團旗下的醫院吧。我們在哪裡匯合,我先做個和郁米的親子鑑定。
如果做出來我們是父女,我把那老頭家的鍋,給他砸了!」
「好,我馬上過來!」蘇禾簡短回答之後,便喊醒郁米起床。
一個小時候,蘇禾來到郁氏財團旗下的醫院。
進了檢驗科,大老遠的,她便看到的郁家老太太已經來到了,而且端坐在那裡。
老太太看到蘇禾牽著郁米來了,她鼻孔里發出兩聲:「哼!哼!」的聲音。
蘇禾沒和老太太打招呼。
她只帶著郁米徑直朝著檢驗科走去,這才看到,景延也在。
父女兩地都揪了一小撮頭髮,眾目睽睽下放進去的。
這應該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三個小時候,檢驗科檢驗完畢,醫生將檢測報告遞給蘇禾和郁景延。
兩人看了報告之後,瞬間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