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老太太和陶建川沒想沒到,他們從上面調過來這麼多人,埋伏在郁家老宅內,都制服不了郁景延。
他們都想不到,怎麼會突然間冒出來那麼多人,一哄而上的擁進老宅內。
片刻之間,他們找來的人,便被郁景延的制服了。
郁景延看著兩位老人,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到:「祖母,陶老先生!你們老了。老了就得服老!八年前,我郁景延能夠單槍匹馬一個人為郁氏扭轉乾坤,保住你郁家滿門尊貴,保住我母親的名譽!
你們覺得,我是吃素的麼?」
郁老太太+陶建川:「……」
「祖母,您若不再動什麼心思,我會安心給您養老送終,如果您覺得以您八十歲的高齡,還能斗得過我的話,那您不妨再試一試。」語畢,郁景延理了理西裝,頭也不回的走了。
郁老太太在身後歇斯底里怒吼:「延兒,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郁景延不反駁,更不回頭。
直到他走出郁家的宅院,依然能聽到老太太的怒吼。
上了車,司機將車子開走之後,唉吼的老太太才陰森森的目光看著陶建川:「陶家弟弟,我這個孫兒太難對付,幸虧我們做了三手准別,我現在的得馬上給那個小子打電話。
但是,陶家兄弟,我們可是得說好了的。
我把景延留給你的孫女兒,你可得給我的娘家孫女兒,找個門當戶對的!」
「老嫂子,你放心吧!我回來安城,能敘舊的故人,也就老嫂子您一個人了,您心心念念的娘家孫女,我能不把她安排好麼?」
「好!開始動手!」老太太說完這句話,便撥了一組電話出去。
沒人知道,他這通電話是打給誰的。
已經坐車回去的郁景延,更是不知道祖母的狡兔三窟。
他今天以如此不留情面的方式解決老太太,心中其實略有悲傷的,祖母是看著他長大,也是把偌大的郁氏財團交給他掌管的。
時至今日,他對祖母這般的狠,實屬無奈。
但願,以後老太太能老老實實的不在興風作浪,那他便能把那些虎視眈眈郁氏財團的人,清理的一乾二淨。
不過,郁景延雖然心有悲傷,可一想到,回到家中能聽到妻子給他的好消息,他立即又精神起來。
儘管他已經猜到好消息到底是什麼了。
但,他還是想聽妻子親自告訴她,他想和她一起共相互擁抱著對方,享受那份喜悅。
他還要告訴妻子,這次他去國外,也是處理一樁陰謀去了。
那場陰謀,就是關於余釗威的。
妻子前一陣子的擔憂,欲言又止的樣子,郁景延都知道。
他沒告訴妻子的是,他早就知道余釗威的圖謀。
只是,將計就計罷了。
余釗威利用自己的誠心,一舉拿下了郁氏財團很多工程,表面上這些工程都做的很好,很有誠意,而且余釗威還故事施展苦肉計救了郁景延一次。
但,在拿到最大的工程時候,他便開始暗箱操作,打算把整個工程都給毀了,並在坍塌的工程中製造多起任命,準備讓郁氏財團兜都兜不住。
然而,讓余釗威想都沒想到的時候嗎,他這些操作,都在郁景延暗中的監視下,反而引余釗威入局,讓余釗威犯下多起違規,以次充好的罪行。余釗威現在正在四處流竄,被逮捕中。
而郁氏財團,沒有半點損失。
這些事情之所以以前沒有告訴妻子,是怕打草驚蛇。
郁景延也不想告訴妻子,郁家和余釗威的恩怨,其實已經持續二三十年了。
現在,余釗威在逃犯中,而他處在北方的那些企業,那些產業,其實郁景延早就暗中一點點給他收購回來了,也就是說,即便余釗威被逮捕入獄然後乖乖坐完牢回來,他也已經身無分文了。
這就是郁景延的狠。
七八年前了,他放了余釗威一馬,卻讓余釗威變本加厲還要再殺回來破壞他。
那他現在自然不能再給余釗威留有任何喘息的餘地。
就是要把余釗威,趕盡殺絕!
車子即將拐進小區的時候,郁景延的手機響了,他想,應該是蘇禾打過來的,蘇禾可能迫不及待大了,郁景延往外掏手機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
拿起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他立即接通。
電話那一端,傳來一道聲音:「郁總,余釗威被人救走了。」
郁景延的臉色瞬間一凜:「怎麼可能!我把他圍的水泄不通,只等警察把他帶走了!」
「警察已經把她帶走了,但是被郁老太太和陶建川出面保走了。」
郁景延:「……」
男人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他們要做什麼,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連郁氏財團也不要了,也要毀了麼!我祖母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她不知道余釗威的父親當年害了多少人,她不知道麼!」
電話那一端,下屬小心翼翼的問道:「郁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郁景延的心忽而頹廢了。
他的聲音都變得蒼啞而疲倦了:「放棄郁氏!」
下屬:「……」
沒等下屬再問什麼,郁景延已經把電話切斷了。
他可以不要郁氏。
他可以是個窮光蛋。
他只要他和妻子女兒,未來的孩子能夠過平靜的生活,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有時候,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個晚間,註定了郁景延的手機響個不停。
他剛剛掛斷電話,手機又響了。
郁景延以為仍舊是下屬打來的,卻看到這一次,是妻子打來的。
他的臉上立即浮現了笑容:「蘇禾,其實我已經猜到了……」
「景延!」電話里,蘇禾的聲音無比焦急。
郁景延一怔:「怎麼了蘇禾?你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他心中忽而有一種擔心。
他出國之前,家的附近已經安插了一二十名保鏢。
甚至於,蘇禾上班的路上,郁米上學之處,他都暗中安插了保鏢,要確保女兒和妻子安全的。
可,一想到祖母那邊那般喪心病狂,那般無孔不入,郁景延就覺心有後怕。
蘇禾的聲音依舊急促:「我是沒有什麼危險,是媽媽,你媽媽她……」
郁景延的腦子『轟』的一下。
「我媽怎麼了?」郁景延問道。
「剛才他們打你電話,好像你在通話中,他們打不進來,就打了我的電話,說……說你媽媽……被……被綁架了。」蘇禾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