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蘇禾是我的妻子!

  看蘇禾愣成冰雕的樣子,郁景延冷笑一聲,轉身走出了病房。

  出了住院部的大門,正要坐進車裡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以為會是蘇禾打給他的問他提出離婚是真是假的?他還想著再怎麼奚落蘇禾一番。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蘇家打來的。

  郁景延不想接蘇家的電話。

  他實在是厭惡那個畸形的三口之家。

  但,蘇永明終究是蘇蓁和蘇禾的父親,停頓了片刻之後,郁景延還是將電話接通了。

  他的語氣格外的冰涼:「叔父,找我什麼事!」

  那一端,蘇永明賠不是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郁景延:「景延,蘇禾她……是不是又給你們郁家,惹事了?」

  他其實是想試探郁景延對蘇禾的態度。

  就在一個小時前,蘇禾無故掛斷了蘇永明的電話,致使蘇永明暴怒之下把客廳博古架上的東西,全部砸了個遍。

  幸虧那博古架上,沒什麼值錢的物件。

  砸完了,蘇永明仍然不解氣。

  他又一腳將站在他旁邊戰戰兢兢的於月娟踢的跪在地上,蘇永明手指戳著於月娟的腦門子怒罵:「你個賤貨,生的女兒和你一樣賤!就是個孽畜!連我的電話都敢中途掛斷!她的確是翅膀硬了!

  是覺得景延替她暴揍了蘭東成,又廢了章大成,所以她要野雞飛上指頭當鳳凰了?

  我這個當爹的,要不把她弄死,我不姓蘇!」

  就在昨天晚上,蘇永明摟著於月娟的時候,還對蘇禾有那麼一絲憐憫,然而,在蘇禾掛他電話的那一刻起,蘇永明對私生女兒的憐憫,便蕩然無存了。

  不僅如此,他對把他伺候的欲仙欲死的小妾於月娟,也毫不留情的又踢又打。

  「於月娟!你生的女兒,你儘快給我把她弄死!她死了也不能讓她埋在蘇家的祖墳上!

  把這個孽畜!扔給野狗吃!」

  於月娟跪在地上,瑟瑟縮縮,卻又忠心誠懇的說:「老爺,太太,現在我們都看出來了,景延的種種做法,分明是越來越在乎蘇禾了。

  我甚至懷疑,他把他所有的財產都轉贈給蓁蓁,不是因為他還愛著蓁蓁,而是……他可能做了要對不起蓁蓁的決定,所以想用他的財產,補償蓁蓁。」

  「你說的有道理……」蘇永明若有所思的說。

  一分鐘之前他還憤怒不堪,一分鐘後又喜笑顏開起來:「既然景延把所有財產都轉贈給蓁蓁了,蓁蓁以後和景延在不在一起,也無所謂了。」

  「可是老爺您忘了,景延的那份轉贈合同要一年以後才生效,誰又能知道這一年裡,會發生什麼?」於月娟再次提醒蘇永明。

  蘇永明一怔。

  一向不多言語的葛慧琳,也怔住了。

  夫妻二人齊刷刷看向於月娟。

  葛慧琳更是把於月娟扶了起來:「好月兒,還是你心細如髮,智謀超群,你快說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於月娟卑微又誠懇的看著蘇永明和葛慧琳:「太太,老爺,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們要先探一探景延的口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蘇禾。

  如果景延在乎蘇禾,我們就得雙管齊下。

  一方面,讓景延厭惡蘇禾,把蘇禾徹底趕出家門。

  另一方面,我們儘快讓蘇蓁大小姐從監獄裡出來啊!」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這個一夫兩妻制的畸形三口之家,一致決定,儘快想法子把讓蘇蓁出獄。

  只有蘇蓁儘快出獄了,才能拴住郁景延的心。

  而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先給郁景延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他第一步就是先問蘇禾是不是又給郁家惹事了?

  郁景延無比明了的對蘇永明說:「蘇禾是我郁景延的妻子,她有沒有給郁家惹事,惹了多大的事,都有我這個做丈夫的替她兜著!這和叔父您,也沒關係吧?」

  蘇永明:「……」

  停頓了片刻,他才悲傷的語氣問道:「景延啊,這麼說你……你是不打算跟蘇禾離婚了?」

  郁景延冷笑:「這不是叔父你想要的結果麼?如若不然,當初您也不會聯合你的小妾一起算計蓁蓁,把她算計到監獄裡,然後讓你的小女兒蘇禾嫁給我,這不是你和你的小妾,想要的結局麼?」

  「賢婿啊……」蘇永明更悲傷了。

  「以前是我錯了,我也是被小妾迷惑了眼睛,才做出陷害蓁蓁的事,我現在看到蓁蓁在監獄裡生不如死,我就覺得愧對她,蓁蓁她太愛你了,你也愛她,所以……」

  「我不是你!」郁景延打斷了蘇永明的悲情表演。

  蘇永明:「什麼?」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郁景延是個遵守一夫一妻制的守法公民!而且,既然我結婚了!就沒再打算離婚!」語畢,郁景延『啪』的掛斷電話。

  電話這端,蘇永明半天沒回過神來。

  旁邊的葛慧琳滿臉焦急的看著蘇永明:「景延說什麼了?他怎麼說的,是不是還愛著蓁蓁?」

  蘇永明一字一字的吐到:「景延明確表示,他不會跟蘇禾離婚。」

  葛慧琳:「……」

  幾秒後,她抬起巴掌狠狠甩在於月娟臉上:「你這個婊子!你自己生的女兒,自己處置了!要不然,我剝了你們母女的皮!」

  「您放心吧太太!就算您對蘇禾手軟,我也不會!我會親自剝了她的皮,來給您和老爺解氣!」於月娟半鞠著身子從蘇永明和葛慧琳身邊退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掏出手機打給蘇禾。

  那一端

  蘇禾靜靜躺在病床,像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以往,景延再怎麼厭惡她,卻從來沒跟她提過離婚。

  可他今天,要跟她離婚。

  手機響了,蘇禾看都沒看便拿起來接通了,她不假思索的問道:「景延,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蘇禾你這個該死不死的孽障……」那一端,於月娟近乎咆哮的謾罵蘇禾。

  蘇禾耳朵都吵疼了,她將手機聽筒放的遠遠的。

  直到於月娟不罵了,蘇禾才淡幽幽的說到:「媽,您打我電話還有別的事嗎?」

  「想給郁米收屍嗎?」於月娟桀桀怪笑的聲音問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