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張列印出來的照片,雖有點模糊,但依然能看出來,照片裡被幾個流浪漢圍在中間的女人,是蘇禾。
照片裡的蘇禾微挺孕肚。
整個身體因為孕中期的原因,顯得格外豐滿翹挺。
給人一種及大的欲感。
那些流浪漢看蘇禾的眼神,就仿佛是餓了多日的狼對待剛剛到手的獵物那般。
他們齊齊扒扯著蘇禾的衣物。
再往下看,全部都是四五個流浪漢扒扯蘇禾衣物的各種鏡頭。
短短几張照片之後,蘇禾的衣物已經被撕扯的,剛剛能蔽體。
照片展示到這裡,便結束了。
雖然沒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但是這五六張照片,足夠震撼在場來人,也足夠讓人腦補的了。
尤其,外面陸陸續續來了一大批前來參加宴會的客人。
老太太明著是舉辦她和老爺子六十周年的結婚紀念日,實則,就是請一些名門淑媛來圍剿蘇禾的。
這些淑媛闊太太紛紛用有色眼光打量蘇禾。
其中一個聲音很大:「前兩天我在琳娜的朋友圈看到過,這個女人在醫院裡對她親生爸爸凶的很,好像是說她不想承認她爸爸,因為她爸爸是勞改犯,她嫌名聲不好聽。」
另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女立即接腔了:「琳娜的朋友圈我也看到了,聽琳娜說,她爸爸是個壞事做盡的人,聽說他爸爸還在家明目張胆養小妾。
你們知道還不知道吧,她就是小妾生的。
她那個當小妾的媽,從小就是用自己的身體討她爸爸的喜歡。
她也是這樣耳濡目染地勾引郁總。
她怕郁總嫌棄她,就狠心地拋棄作惡多端的親爹,想要和高門大戶陶老爺子認親,哈哈……真是笑死了。」
旁邊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怪不得郁家老太太這麼討厭她呢!原來果真是這麼髒賤的!」
「不髒賤,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幾個流浪漢圍住呢?」
幾個女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越議論越高漲。
議論到後來,漸漸就把話題轉移到關月馨頭上去了。
「你們知道吧,老太太是心中最理想的孫媳婦兒,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孫女關月馨,這個女人搶了關月馨的老公,郁老太太又怎麼可能饒了她!郁家,只要郁老太太活著一天,她就能管得住她的兒子和孫子。我看這個蘇禾,這一次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蘇禾滿臉蒼白。
那些個議論,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並不怪罪那些長舌婦們。
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你是沒辦法阻止別人是如何議論你的,蘇禾心中恨的,是於月娟,以及郁家老太太。
她不知道是郁老太太特意去找的於月娟?
還是於月娟為了害她致死,而特意找上門來了?
但,有一件事蘇禾卻是肯定的,那就是郁家老太太和於月娟兩人,是要聯合在一起,來毀滅她的。
蘇禾冷冷一笑。
下意識的,她將郁米的小手攥緊。
這麼多年了,即便是再難過的坎,每每想起郁米,蘇禾便能迎難而上,便能讓自己的心,冷硬起來。
因為,她要保護自己年幼的女兒。
為了女兒,她什麼事情都能豁得出去!
想到這裡,蘇禾漸漸站了直了身子,她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一些血色,眼神更是無比堅定。
「於月娟!」
她連『媽』都不想再喊一聲了:「整個蘇家都已經被關進了大牢里,只有你僥倖逃離了法律的制裁,你的理由是,你不是蘇家人,你沒和蘇永明結婚,你都是受蘇家的脅迫是我。
可是整個蘇家是怎麼進入大牢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別的不說,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囚禁罪!
囚禁的同時還違法拍攝我那麼多照片!
於月娟,你是覺得整個蘇家都進去了,只有你在外面,所以你想進去和他們團聚是嗎?又拿著這些損害我名譽的照片來公布於眾?」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於月娟的笑容無比豐富。
無比得意。
她得意的神情讓蘇禾心中一驚。
果然,於月娟緊接著便說道:「蘇禾,首先你要看看這張紙上,有照片的拍攝時間是七年前!那時候你還在國外!這幾個扒你衣服的流浪漢,都是歐洲和非洲人!沒有一個是亞洲人!七年前那一年,我一整年都在生病!壓根就沒機會出國,我怎麼拍你?」
蘇禾:「……」
一時間,竟被於月娟說的啞口無言了。
看到蘇禾愣怔,於月娟更得意了:「是你自己一直不檢點,在國外照顧你姐姐的時候,不學好,懷了野種,還有鬼混,這張照片是別人拍的你,別人把照片和底片給了我,我一直都留著,都壓著,不敢告訴任何人,目的就是想保住你的清白。
結果我換來的什麼?
你現在出息了,有錢人的太太,竟然要和我這個當媽的斷絕母女關係?
你每天出入豪宅,你母親我,天天睡橋洞!
你說你的心,有多狠?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不揭穿你,難道我還要你繼續拼著人皮面具騙人嗎?」
一番話說的,讓人覺得於月娟多委屈求全,多麼心疼女兒,是女兒實在太過分,她這個當媽的來大義滅親似的。
蘇禾差點被氣笑。
要是以前的她,可能會憤怒至極。
可現在的蘇禾,早就在一次次的被虐,一次次的被圍剿中,百鍊成鋼了。
然而,讓蘇禾猝不及防的時候,一直在醫院裡住院的陶建川老爺子,竟然拄著拐棍,從偏廳里走了出來。
老爺子看蘇禾的目光無比厭棄,無比犀利。
「這位女士!你是蘇禾的媽媽是吧?你知道蘇禾為什麼捨棄你不要你媽?」陶老爺子當著眾人,故意問於月娟。
於月娟看到陶老爺子的時候,先是一怔。
眼前這位一臉尊為,一臉犀利的老頭,好像在哪兒見過?
卻又是著實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了,總覺得很面熟,很有一種呼之欲出的額感覺。
沒等於月娟想問陶老爺子一聲,陶老爺子便又開口了:「因為,她急著在向我認親!她得治我是建築界有所成就,就靠著她也是個建築界的人才,便跟我攀關係,還一個勁兒的管我的女兒叫媽。你說你這種人,行為得是多惡劣!
我不明白,你這種人是怎麼讀的建築學院?
哪個學校竟然收你這種,人品低劣到毫無半點底線的女人?」
陶建川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就在前幾天,還是蘇禾給他輸的血,將他從死神出拉回來一條命的。
他只尊威冷峻面容,討伐的姿態逼視著蘇禾。
蘇禾成了眾矢之的。
她有一種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般的感覺,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自己的跟前的郁景延。
尚未等郁景延開口,郁老太太便開口了:「景延,你現在就當著奶奶和這麼多客人的面,回答奶奶,這個女人你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