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心疼至極的看著梅琴
她堅信,梅琴一定是自己親生母親。
可梅琴不說,不承認的情況下,那她只能等蘇永明好了之後,問蘇永明了。
「梅琴阿姨,我爸他有什麼對不住您的地方,我在這裡先向您道歉。等我爸好了之後,他依然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蘇禾垂眸說道。
卻沒想到,梅琴突然怒目圓睜看著她,抬手狠狠戳在她鼻尖上:「誰要你道歉了?你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流氓雜碎的女兒肯定也是流氓雜碎,我不會接受一個流氓雜碎的道歉!」
蘇禾頓時尷尬至極,又委屈至極。
明明梅琴在精神失常的時候,是抱著她喊她女兒的,怎麼現在精神清醒了,卻不認識她了?
不僅不認識她,還對她態度如此惡劣?
可梅琴確實和自己長的有幾分相似。
尤其郁米那雙眼睛,也是和梅琴如出一轍。
「你看我幹什麼!你看我你也是雜碎的女兒,你和那個雜碎一樣你們都是雜碎!流氓!蘇永明那個老不死的是老流氓,你就是女流氓,你們全家都該遭天打雷劈,你也不得好死!」本來溫溫婉婉的梅琴,突然變的狂躁起來。
蘇禾被罵的瞬間淚流滿面:「梅琴阿姨,我很尊重您,您知道嗎,我是真的把您當我媽媽,在我眼裡,您就是我親媽!」
「你……你這個女流氓!女雜碎,你和你爸爸簡直是一個德行,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你好不要臉啊!你……去死,你現在就給我去死……」梅琴的精神眼看就要崩潰。
她甚至衝上前來就想要撕打蘇禾。
緊要關頭,郁景延和盛天澤兩人同時手疾眼快,他們一左一右並排而站,嚴嚴實實的將蘇禾護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郁景延高呼一聲:「來人!」
病房外面立馬進來兩名醫生。
「這個女人精神有問題,立馬把她送去精神病院。」郁景延一聲令下。
「是,郁先生。」醫生都十分聽從郁景延的命令。
然而,這個時候陶建川發話了:「等等!」
醫生看著陶建川,又看了看郁景延。
陶建川的臉色很不好看:「這裡是我的病房,我女兒在我病房裡原本好好的,是這幾個人來了之後,讓我的女兒的情緒變的不穩定了,你們要趕出去的不應該是我女兒。
而應該是這幾位吧!
尤其是這位蘇禾女士!
我現在鄭重向你們提出,我以後不想見這位蘇禾女士。」
蘇禾:「……」
醫生很為難的看著郁景延:「郁總……」
這裡是郁氏財團的私立醫院,所有的醫生都聽郁景延的,可陶建川老爺子是郁家的貴客,又是這個醫院裡較為重要的病人,而且以陶建川老爺子在建築界的名氣,都是不容小覷的。
醫生不敢自己做決定。
蘇禾委屈的看著陶建川,很想分辨一下:「陶老……」
「出去!我女兒說的沒錯,你和你那個流氓父親一樣,一點底線,一點臉面都沒有的麼!先前,那些人在我面前說起你,說你賴在郁家,說你算計景延,各種矇騙景延的時候,我還不信,我想,在建築界這麼有建樹的人,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女人呢?
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一個人,即便在專業領域再有建樹,她的人品該惡劣的,依然是惡劣。
蘇女士,看樣子,你的惡劣就是你骨子裡帶的。
是從你父輩的身上承襲而來的!」
蘇禾:「……」
這一刻,她真心委屈到了極致。
經歷了這麼多,她都沒有被打倒,她現在已經苦盡甘來了,卻怎麼都沒想到,在陶建川了這裡,她又遇到了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而蘇家,那個從未給過她任何溫暖的家庭,卻要她來承載那個家庭里其他人員作惡之後留下的後果嗎?
憑什麼!
蘇禾含著眼淚看著陶建川:「陶老先生,我敬重您,所以喊您一聲陶老,不瞞您說,您的女兒以及您,都在不清醒的時候,把我認錯人。
您女兒在不清醒的時候,把我看作是她的女兒。
而您,在不清醒的時候,把我看作是您的女兒。
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
您現在覺得我骨子裡惡劣,莫非您的女兒以及您女兒的女兒也是我這般惡劣之人?」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個女怎麼這麼惡毒……」病床上的陶建川氣的呼吸都困難了。
他指著蘇禾對醫生說道:「把她,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我永遠不想看到她……這就是本性惡劣的女人!」
醫生愈發為難了。
蘇禾的眼淚,嘩嘩的向下掉。
「陶老……」
「陶老……」
這個時候,盛天澤和郁景延同時開口了。
兩人對視一眼,盛天澤眼眸如刀一般凜利神色看著郁景延,沒說話,便又將頭扭到了一邊去了。
郁景延看盛天澤的眼神,倒是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更或者說,他壓根沒把盛天澤當回事兒。
他只目光幽冷的看著陶建川,語調一字一頓:「陶老,蘇禾是我妻子,您不想見她,我以後可以不帶她來這裡,但是您在不了解的她的情況下,說她是個惡劣的女人,我不能苟同,我念您是個病人,不跟您計較,希望您不要再有下次了。
陶老,我先帶我妻子回去。
改天,我再來看你。」
郁景延的一番話說的給足了陶建川面子。
卻也是無比堅決的態度。
可這樣的態度,卻激怒了盛天澤。
「綠帽哥你跟老東西廢什麼話!什麼建築界泰斗!泰斗就能這麼不講理麼!明明是你的閨女罵蘇禾在先,你和你閨女,哪隻眼睛看到蘇禾是女流氓了是渣女了?你們就這麼罵她!你可真是個老不死的!
我跟你說,就你這種老不死的東西,你就算是換了肝了,你也活不長!
你換了肝臟也得被你氣壞!
到時候,再讓你面臨換肝的等待。
等不到肝,你就去死吧!
老雜毛!」
盛天澤可不管誰是誰。
他就只管自己嘴上爽個痛快。
他把陶建川老爺子罵人的目瞪口呆。
就連蘇禾都目瞪口呆看著盛天澤。
她怎麼都想像不出來,這是那個她第一次見面時候,溫潤的為她披衣服的男孩麼?
怎麼這麼不像呢?
是什麼讓他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性格改變這麼大?
「你……」陶建川老爺子被盛天澤氣的,一會兒指著盛天澤,一會兒指著郁景延。
最後把憤怒至極的目光鎖在蘇禾身上:「卑劣的女人……你這是要把瑜兒的兩個兒子,都攥在你手心裡被你玩弄,被你利用啊!」
「您……說什麼?」郁景延怔然看著陶建川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