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整個身體都是戰慄的。🎉💢 ❻➈𝐬ĤùⓍ.¢όΜ ♕🎅
對於他的身體,她是再熟悉不過的。
以前,心中比較頹廢比較消極,過一天是一天的時候,她時常放縱自己,盡情的讓自己拋開一切雜念和他全身貼合。
可現在,她心理有很大的障礙。
這是她愛的男人。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會回想起五年來,兩人之間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的吻再次席捲而來的時候,她竟然滿心的都是恐懼。
她緊閉著雙眼,周身緊繃的。
男人的聲音比之剛才更溫和,更輕柔:「還是不適應?」
蘇禾將頭別過去,沒有說話。
若是從前,她越是這樣,男人越是冷怒,他不會給她任何不從的機會,他會用各式各樣的方法,將她征服在他的身體之下。
直到她意亂情迷,拋開羞澀不顧恥辱,只想要更多的時候,他再居高臨下的對她一通羞辱。
這種羞辱,她已經刻在記憶了。
此刻,縱然他們彼此深愛對方,可她依然很難過這一關。
男人起身,輕輕的將她抱起:「對不起,是我把你傷成這樣的,我們慢慢來。我會讓你重新接受我,愛上我,在這之前,我不會再強迫你。」
蘇禾:「……」
這是他變化的第一步?
他不再用征服她的手段讓她變軟,變軟了之後再各種羞辱她?
看他雙目赤紅,滿臉欲求不滿的樣子,蘇禾於心不忍:「景延你……你怎麼辦?」
「嗯……」男人回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別擔心,男人在這個時候,沖個涼水澡就解決了。」
語畢,他便往外走。
「不要……」蘇禾從後面一把抱住郁景延的腰。
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喉嚨就是因為給田姐修屋,淋了兩三個小時的滂沱大雨,然後又在外面凍了一整夜,緊接著又得了傳染病,被單獨隔斷了整整半個月不能得到救治才造成的。
「你的喉嚨,才剛剛好。你不能洗冷水浴。」她貼著他的背,輕輕的,悲涼的說:「景延,我們再試一次,這一次我肯定行的。」
不等他說什麼便轉過身來到他的前身,雙手掛住他的脖頸,一踮腳便主動吻上了他。
吻他的時候,她想到了十八歲那年,他第一次救她的情景。
他還不認識她,卻那般的鼓勵她,告訴她,她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姑娘,如果稍加打扮,會吸引很多的小帥哥。
是他讓她知道了,她可以很美麗的活在這個世上。
她愛上的,也是那個時候的他。
而現在的他,也在懺悔曾對她做過的事情,不是嗎?
最主要,他們彼此深愛對方。
若不是因為彼此深愛對方,他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痛苦的事情。
這樣想著,蘇禾的心中便緩和很多,腦海里構思了很多美好的畫面,她的唇也漸漸地熱了起來。
在看到她那般的努力想要踏過這一關的時候,他便不再猶豫。
在這方面,別看他們同居已經五年了,但是其實她的經驗,以及她的主動真是少之又少。
想要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幸福,得他主動。
只是,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他的每一步動作都是試探,都很輕緩,而且,會時時刻刻照顧她的感受。
他會問她:「這樣好嗎?告訴我你的感受,你需要什麼樣的感受,我都會滿足你,相信你老公,你老公可比你技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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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鼓勵和引導下,這一次的過程對她來說,很奇妙。
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另一番體驗。
是那種,相戀的兩個人嘗了禁果的感覺。
內心裡流進來的,是源源不斷的甜蜜。
事後,他們都出了汗。
男人的精力卻是從未有過的充沛,就連聲音,都變的比之前利郎了很多,男人輕吻著她的後頸對她說:「老婆,我已經素了整整三個月了,今天總算都釋放出來了。」
她卻連點捶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同樣被他抱著去洗澡,她無需動手,全程他在為她服務,這讓她忽而感覺到,其實之前五年時間裡,他一直都是這樣。
每次都給她清潔的乾乾淨淨。
她還記得,她被章大成打的渾身是傷的時候,他在醫院裡事無巨細的幫她擦身,幫她清理,甚至於上廁所,都是在他的照顧下。
現在想想,正如邢亮所說,他是真的一直愛她。
只是,方式不對。
他只是在無限自責的同時,也在傷害著她。
一想到這些,她便抬起粉拳打了他一下。
「怎麼了,是不是我薅疼你頭髮了?」男人正在給她擦頭髮。
她搖搖頭,語調很甜:「沒有,我就是想打你了。」
男人笑了。
聲音豁朗,低醇。
田姐和郁米回來的時候,蘇禾和郁景延兩人正在廚房裡忙活。
「蘇禾,把漏勺遞給我。」郁景延穿著圍裙,正在像模像樣的炸椒鹽帶魚。
站在郁景延身後的蘇禾將漏勺遞給她。
「蘇禾你站遠點,別蹦到你身上油了,我跟你說我炸的椒鹽帶魚,待會兒我保證你和田姐和郁米你們三人吃的津津有味,偷偷告訴你,我炸的帶魚比田姐炸的好吃,不過這話不能讓田姐聽到,田姐聽到了,她再不願意在我們當差。」
郁景延一邊說著別讓田姐聽見,一邊用漏勺往外撈炸帶魚,又把剛炸好的帶魚撒上椒鹽,把刺剔出來,塞入蘇嘴裡:「你小點口,別燙著,你趕緊的把肉肥的那幾段先挑吃了,一會兒郁米回來,可就沒你的份兒了。」
「哼!討厭你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極為響亮的聲音。
蘇禾和郁景延兩人同時轉身看向廚房的門口。
田姐笑吟吟的看著蘇禾和郁景延。
郁米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們兩個,真是個不務正業……」
六歲的小盆友了。
已經會說一些成語了。
「田奶奶把我帶去超市的路上跟我說,把爸爸媽媽留在家裡,是想給我多生幾個弟弟妹妹,這樣我就不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你們倒好,竟然在這裡偷懶,還偷吃好吃的!還說我和田姐的壞話!」
生弟弟妹妹?
郁米的話一出口,蘇禾的臉色頓時變的淒涼而蕭條。
她差點忘了,郁景延曾經無比絕情的給她做終身避孕手術。
一剎那間,那種心痛便襲擊著她的四肢百骸。
蘇禾推開郁景延,把他塞到她嘴裡剛剛炸好的,酥香無比的帶魚,都吐了出來。
「蘇禾!」郁景延一把抓住她,深沉而凝重的對她說:「你等一下!」
語畢,他連圍裙都沒解,便直奔書房。
幾分鐘後,他從書房裡出來,將一張泛黃的紙張遞給蘇禾。
蘇禾看著那張紙,頓時驚住了,她含著眼淚看著郁景延:「景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