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破門而入的竟然是郁景延時,蘇禾嚇的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慌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剛才說的要和郁米做親子鑑定的那些話,景延聽到了嗎?
他那麼愛蘇蓁而討厭她,要是讓他聽到郁米是她蘇禾親生,他會對郁米怎樣絕情?
會像蘇永明對自己這樣,一輩子不給郁米父愛,還各種虐待郁米嗎?
景延你千萬不要聽到吧!
蘇禾又絕望又期盼的表情看著郁景延。
蘇永明夫婦和於月娟三人,更是嚇的面如死灰。
「景……姑爺,你怎麼過來了,你……你剛才聽到了什麼?」蘇永明嚇的雙腿虛軟虛軟的。
郁景延掃了四人一眼,輕蔑的冷笑:「你們希望我聽到什麼?無非是如何教育你們的女兒,讓她知廉恥罷了,這些車軲轆話說了有用嗎?」
他一路上怒火中燒。
來到蘇家門外,按了門鈴,傭人給開了門他連車都沒停,只一路開到了於月娟的住所門外。
門都沒敲,又直接闖了進來。
哪裡又聽到他們在背地裡嘀咕什麼?
郁景延這番明朝暗諷的話,讓蘇禾鬆了一口氣。
也讓蘇永明夫婦和於月娟鬆了一口氣。
於月娟腆著笑臉看著郁景延:「姑爺,蘇禾實在是太欠教養了,竟然在你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偷偷潛入郁家,還給郁家惹出了這麼大的事端,作為她親媽,我一定會狠狠管教她,她的臉都被被我打腫了,我還會繼續打她的!」
說完,於月娟抬手就要再打,卻被郁景延一把把蘇禾攬在了懷中。
蘇禾:「……」
他的懷抱,是真健壯,真寬闊,真溫暖!
「不必了!既然你們把她嫁給我了,她就是我的人,想怎麼處置,都是我的事!」說完,郁景延摟著蘇禾往外出走。
室內,蘇永明和葛慧琳於月娟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月兒,這是你養的好孽障!」
葛慧琳惡毒的眼神的看著於月娟:「今天在郁家老宅,景延為了保護這個孽障,把郁家的救命恩人蘭東成踢到口吐鮮血。你女兒,到底是比你有出息了啊!她都能牢牢攥住景延的心了!」
「小姐。」
於月娟誠惶誠恐跪在葛慧琳面前:「您是知道的呀,我從來沒心疼過蘇禾,我一直都盼著蘇禾死啊,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吧?我全聽太太您的。
只要能為蘇蓁小姐保住姑爺,讓我做什麼都行。
就是讓我親手殺了蘇禾和她生的那個小孽障郁米,我也絕不心慈手軟!」
「月兒你這樣想是最好的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等蘇蓁出來了,她會孝順你一輩子的,現在我們就是要想一個不留後患的對策!」葛慧琳把於月娟扶了起來。
與此同時的彼端,郁景延將蘇禾塞進車裡,發動引擎,車子開的飛快,就連拐彎時都沒減速,睡著了的郁米到底是被車速晃醒了。
小丫頭睜眼一看,蘇禾就在跟前。
「小姨!」郁米驚喜的喊道。
「開心吧,你一醒來,小姨就在你身邊。」蘇禾笑呵呵的看著郁米,把她抱在懷中。
她臉頰貼在女兒身上,悄無聲息的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給抹掉,然後後緊緊摟住女兒,捨不得放開。
就仿佛,和女兒久別重逢一般。
過了有一會兒,蘇禾才鬆開郁米,然後含笑看著她,總也看不夠。
「小姨,你臉怎麼了?」郁米看出了蘇禾的臉有異樣。
「那個……」蘇禾是看不見自己的臉,但她知道,腫肯定是腫了的。
「嗨!」
她輕鬆的嘆氣:「咱倆在你奶奶家的廚房啊,吃的太多啦!都把老姨我吃胖了!」
「小姨你胡說,才不會一下子吃胖那麼多呢!你臉上還有一道一道的,像手指頭。」郁米看的真切。
但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吧好吧,誰讓我們郁小美太聰明了不好騙呢,小姨的臉不是吃胖了,是吃蟹腿吃的,有些過敏,浮腫的,臉上像手指頭一樣的東西呢,你不覺得像螃蟹腿嗎?」蘇禾眨巴著眼睛看著郁米。
郁米立即笑了:「真的很像螃蟹腿誒,蘇大美都怪你偷吃蟹腿,這下受到懲罰了吧,以後乖一點,不要偷吃了哦。」
「遵命!蘇大美聽郁小美噠。」蘇禾笑嘻嘻的說道。
郁景延:「……」
說她沒心沒肺呢?
還是說她不要臉到一定境界呢?
她竟然能跟沒事人一樣。
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他會一腳踢死她嗎?
郁景延憋著一肚子滔天的怒火,車到了家門口,抱了郁米上樓,蘇禾馬不停蹄給郁米洗漱,哄她睡覺。
沒一會兒,郁米便睡著了。
蘇禾悄悄走出兒童房來到客廳,客廳內的燈是關著的,但是有忽明忽暗的煙火。
她知道,郁景延沒睡。
男人在抽菸。
茶几上的菸灰缸里,落了十幾支菸蒂。
「景延……」蘇禾輕輕的喊道:「我……」
她話沒說完,便被郁景延抓住胳膊,拽著她來到玄關,開門,下電梯,一氣兒將蘇禾拽到車旁,然後將她塞入車內。
蘇禾心中一陣絕望。
結婚這幾年來,他是從來沒把她當妻子對待過,僅僅只是為了欲才和她上床的。
可,他也從來沒有對她發過太重的火氣。
而此時……
蘇禾有一種恐懼感。
「景延,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是要把我扔了嗎?我是得罪了郁家的救命恩人,我知道你是為了顏面趕走蘭東成,我明天……我去向蘭東成道歉,我一定去,景延!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蘭東成給你求回來,行嗎?」
郁景延的臉冷的猶如穿腸寒劍一般。
車開的飛速。
他該不會是把她扔到深山老林里任由她被猛獸生吞活吃了吧?
蘇禾絕望極了。
一個小時後,郁景延停車,尚未等蘇禾看清這是哪裡,男人一個俯衝便壓了過來,粗悍的撕扯她的衣服。
「景延你這是……幹嘛?」蘇禾吃不准男人要幹什麼,她只下意識的問道。
「荒郊野外,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你說能幹嘛?」男人邪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