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延目光凜厲的看著坐在地上大吃大喝的妻子。
關月馨告訴他蘇禾來了,他還不信。
此時看到她如此厚顏無恥的樣子,他失聲冷笑,語氣中憤恨厭棄五味雜陳:「我怎麼就忘了,你是個無孔不入的女人呢?」
蘇禾俏皮一笑:「是呀,一場宴會,有數不清的女人對我丈夫虎視眈眈,所以,我可不得親自出馬來防著她們嘛。」
「防她們?」
郁景延諷刺說到:「就靠你這身連郁家的女僕都不如的外聘工作服,你來防她們?」
蘇禾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服:「……」
被郁景延說的,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郁景延放下酒杯,牽了郁米就走。
「景延!」蘇禾飛速的追上郁景延,一把抓住他的手:「關月馨……關月馨無比歹毒,你不能讓郁米跟關月馨單獨相處!」
郁景延冷漠說到:「你平生最大的對手蘇蓁,已經被你送到監獄裡了,你覺得關悅馨是你的對手嗎?
月馨是我親戚,不是你的死對頭!
你不要以你自己的歹毒之心去衡量月馨。」
「景延!」
蘇禾瞬間哽咽了:「你全當我歹毒,全當我歹毒好吧!可郁米終究是你和蘇蓁的孩子不是嗎?萬一關月馨對孩子不利,你又該如何對蘇蓁交代?」
郁景延一怔:「……」
隔了幾秒,他語氣緩了緩:「我的女兒我會保護好,不需要你操心!請你放手。」
直到現在蘇禾還抓著郁景延的手呢。
「景延你的手怎麼了?」蘇禾這才看到景延的手背上都破皮了。
「這事更不需要你操心!」語畢,牽著郁米抽身走了。
蘇禾的臉上布滿愁雲。
她既有心疼郁景延的手。
更多是擔心郁米。
正要抬步跟上去,蘇禾又被一個人攬住了。
定睛一看,是蘇永明的原配妻子葛慧琳。
今天郁家的這場宴會,蘇永明和葛慧琳也來參加了。
「大媽。」蘇禾冷冷的喊到。
「我不是你的什麼大媽,更不是你媽!我只有一個女兒叫蘇蓁!」葛慧琳的臉色冷漠而厭棄。
「蘇太太……」
「你們一家三口,看上去很不錯嘛!」葛慧琳的表情和語氣,都猶如一口陰井一般,深不見底。
蘇禾也不想也葛慧琳寒暄:「蘇太太你想說什麼請直接點!我不想和你繞圈子,更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
葛慧琳冷笑:「這陣子沒給你緊骨頭,你翅膀硬了?看來是該給你緊一緊骨頭了。」
說完,葛慧琳轉身離開。
緊骨頭?
又不是沒有被緊過。
她無所謂。
從廚房間裡走出來,手機微信便來了提示,打開一看,是封璐璐給她發的微信。
像封璐璐這樣郁氏集團分公司的中層管理,其實沒有資格來參加宴會的。
但封璐璐拖了關係的。
大型遊樂場的初步提案,眾多設計師眾,郁景延獨獨看中了封璐璐的,以至於封璐璐心中萬分欣喜,她今天就是拿著更進一步更詳細的設計稿,在宴會上讓給郁總看的。
讓郁總滿意的同時,也能深刻的記住她封璐璐這個人。
如此,封璐璐便能在宴會上綻放光芒,壓關月馨一頭。
蘇禾在一群高談闊論的賓客中,看到了一身高貴晚禮服的封璐璐。
她將酒杯遞給封璐璐之後,並沒急著離開,而是站在了封璐璐身後,偶爾有人談到經驗性的專業時,蘇禾便覆在封璐璐耳邊,提醒她該怎麼解釋。
一連回答了好幾個問題,封璐璐無比滿意。
不遠處走來一個禿頂大肚子,約莫六十多歲的老男人對封璐璐說:「封總,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服務員?」
封璐璐點頭:「怎麼樣蘭總,沒騙你吧,人長得漂亮吧?」
蘇禾一臉詫異的看著封璐璐:「……」
封璐璐命令蘇禾道:「蘇禾,這位是嘉悅地產的蘭東城蘭總,待會兒宴會結束後,你陪蘭總找地方坐坐,蘭總很欣賞你。」
蘇禾的聲音瞬間冷如冰霜:「封璐璐!你太過分了!」
封璐璐不屑的笑:「怎麼,你還想在這宴會現場反天不成?這裡是郁家的宴會!容不得你半點撒野!但凡你在這個酒會上稍有一點得罪郁家客人,你以為郁家能饒了你嗎?你對郁氏集團,對郁家,對郁總,都太不了解了!」
蘇禾冷叱一笑:「我只是個小小服務員,我只需要做好我的本分,我了解郁家做什麼?」
語畢,轉身就走。
「呦呵!這小服務員性還挺烈,你一個郁家外聘的服務員之所以臨時來這裡服務,不就是想物色個金主嘛?你這是既當表子又立牌坊啊?我倒要看看,郁家是護你還是護我?你以為你是郁家家僕嗎?」六十多歲的蘭東成醉醺醺的攔住了蘇禾。
所謂酒壯人膽,再加上蘇禾是外聘服務員,本就不屬於郁家,更何況蘭東成還知道蘇禾根本不是服務員,實際就是封璐璐找來的炮灰而已。
所以,蘭東成覺得,就算他在當場調戲蘇禾,蘇禾也不敢聲張。
六十多歲的老東西一把扯過蘇禾圈在懷中:「來吧,喝了我這杯酒,宴會散場了之後跟我去包廂里坐坐,我讓你賺一個月的工資。」
蘇禾拼命的掙扎,她不想讓郁家人看見,更不想能讓郁景延看見。
最不能讓郁米看見。
她耐著性子平和的說道:「先生你喝醉了,請放開我。」
「騷娘們還知道欲擒故縱……」蘭總摟蘇禾摟的更緊了。
「那邊什麼情況?」有賓客看到了兩人的推搡。
不過,大都是看熱鬧的心態。
在這些權貴們的眼中,外聘服務員之所以願意前來這裡臨時幫傭,都是心存想法,甘願被非禮的。
所以,沒人會覺得醉意熏熏的男人讓一個女服務員喝點酒調節一下氣氛是多過分的事情。
還是關月馨的眼尖,她原本正和郁景延一起和賓客們寒暄。
一杯酒喝完,關月馨看了看不遠處的騷動,故作驚訝的道:「景延哥,那邊有什麼騷動?」
一句說完,卻看到郁景延不見了。
這邊,蘇禾強行掙脫蘭總的懷抱,掙扎中,她將一杯酒全灑落在蘭東成的褲子上了。
醉醺醺的蘭東成惱羞成怒:「一個小服務員,撒潑竟然撒到我頭上來了!你把酒,給我舔乾淨!」
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