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這話在蘇禾的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就在剛剛還腿軟的站不住的蘇禾,在這一刻,突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郁米麵前,一把將郁米撈在懷中,然後又抬腿,狠狠踢在蘇蓁的胸口上。
蘇蓁到底是不防備蘇禾竟然來的這樣快,踢她的速度這樣迅猛。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蘇蓁,再一次摔了個四仰八叉。
摔的,褲襠都被摔破了。
也怪她,因為要見郁景延,所以她在家特意穿了這身比較顯露體型的緊身包臀褲前來和郁景延約會。
原本想著今晚能和郁景延一起共度燭光晚餐的。
卻不曾想,讓她活生生的看到真正的一家三口在這裡秀恩愛不說,還讓她連續摔倒兩次,栽了兩次跟斗。
這包臀褲,就這麼『撕拉』一聲,從襠底裂開了。
而蘇蓁……
裡面只穿了一條……那根本算不上是內褲。
頂多就是一根細細的繩子而已。
此時此刻,蘇蓁生怕自己暴露,只得摒緊自己的腿,坐在地上,捂著胸口,淚眼婆娑,衝著蘇禾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傭,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女傭,你連我養的寵物狗,都不如!」
「蘇!蓁!」
把郁米放在自己身後蘇禾同樣怒目圓睜,她比蘇蓁的火氣更大。
蘇禾抬腳踹在蘇蓁身上,狠狠的踹,發瘋的踹:「你敢傷害我的郁米,我就當場把你扒光把你撕碎!我叫你害我郁米!我叫你害我郁米,踢死你,我踢死你……」
一向與人為善,極少對人發火的蘇禾,跟瘋了一般,一下一下,狠狠的踢著蘇蓁。
蘇蓁被踢的雙手抱頭,雙腿縮在地上,可憐至極的哀嚎著:「嗷……嗷……」
「蘇禾!」郁景延猛然一聲斷呵,然後抱住蘇禾:「你夠了!」
蘇禾瞬間清醒。
她無比錯愕的看著郁景延,看著蜷縮在地上的蘇蓁,以及遠遠的,躲在一邊不敢靠近的服務員。
她剛才做了什麼?
尤其是當著郁景延的面,怎麼能把蘇蓁打的這樣厲害?
為了郁米,為了娘兒兩個能夠順利的出逃,怎麼就不能忍一忍呢?
蘇禾雙手都在顫抖。
「媽媽你是好樣的。」郁米抬起小手,想要給媽媽擦擦臉上的淚。
蘇禾這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她一把將郁米摟在懷裡,用只有郁米能聽到的聲音,顫抖著對郁米說道:「寶貝不怕,媽媽會保護你,媽媽會把我的寶貝保護的好好的,寶貝不要怕……」
站在的一旁的郁景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心中五味雜陳。
郁米不是蘇禾親生。
可蘇禾疼愛郁米,比他這個當親爸的都疼愛,從小到大他都看在眼裡呢。
到底是蘇禾從襁褓中就開始帶郁米,很小的時候,給郁米換尿片,餵她奶粉,夜裡哭鬧,都是蘇禾一個人包攬全部。
人常說,生恩沒有養恩大,就是這個道理。
反觀蘇蓁。
她雖然生了郁米。可她一天都沒有養過郁米,所以,她剛才才能那樣罵郁米,才能做出傷害郁米的事情。
「蘇蓁。」郁景延彎腰扶住蘇禾,然後肅凜的表情看著蘇蓁。
「昨天該說的我都對你說過了!我全部的身價已經給你了,這是我能給與你的補償!至於孩子,她和你不親,你和她……你剛才的行為,真的有嚇到孩子,你這樣瘋狂到一點理智都沒有,叫我以後還如何帶孩子來見你?」
「憑什麼?」
蘇蓁粗嘎的聲音一邊暴怒一邊爆哭:「蘇禾就是我的一個女傭!從小大,她只配做我的女傭!她一出生就賤如草芥!
她連高中都沒畢業!
憑什麼她一個女傭能享受你的愛!
憑什麼,她能在這麼高貴的餐廳里這樣發怒打我,景延你不說是她的錯?
你還護著她?
憑什麼?
景延,你終究還是被蘇禾這個賤胚子的低賤勾引手段給迷住了!是嗎?
我就問你是不是!」
蘇蓁壓根都忘了,她要在郁景延面前維持她一貫的蘇家大小姐形象。
此刻的她,和一個戰敗了的罵街潑婦沒什麼兩樣。
「爸爸,這個老巫婆是不是瘋了,她這個樣子好嚇人,你看,她衣服也破了,羞羞羞,爸爸我們不要理她,我們不要再這間餐廳里吃三個人珠光的晚餐了,這樣媽媽會不開心的。我們換一家把?」郁米真的有被蘇蓁的瘋狂嚇到。
她擠在爸爸媽媽的身邊,雙手抱著爸爸媽媽的腿,驚恐的看著坐在對面發瘋女人。
蘇禾牽住郁米的小手:「寶貝不怕,我們三個人呢,不怕她一個。」
面對蘇蓁的質問,郁景延並不回答。
該說的他都說了。
他不想和瘋女人講道理。只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助理嗎,你買一身標準碼的女裝,到花西子餐廳來。」
通完電話,郁景延才面色平素的看著蘇蓁:「一會有人給你送衣服來,我們先走一步。」
「不!景延你是存心的是不是!既然你和蘇女傭和小不死的在這裡用餐,為什麼還讓我過來!為什麼!」蘇蓁坐在地上,垂著地板哭吼。
「在你跟我說想見我一面之前,我們一家三口已經決定要在這餐廳里吃飯了,而且已經很餐廳說好了,也布置好了,我沒有覺得我要和你說的話,一定要避開蘇禾和孩子,所以你說要來這裡,我就同意了。」縱然郁景延的心境有多麼複雜。
但他對蘇蓁說話的態度,一直都保持克制,耐性,以及無奈。
說完,他便低沉的語氣對蘇禾說:「我們走吧。」
「景延,我才是你妻子啊,你不要跟一個賤的不能再賤,從小就應該被我爸送給老男傭當獎品的骯髒賤貨走吧?景延……」蘇蓁哭著挽留郁景延。
郁景延:「……」
他雙手攥成拳頭,握的很緊很緊,幾秒後才又說到:「蘇禾,我們走!」
蘇禾卻緩緩來到蘇蓁面前,覆在蘇蓁耳邊,平靜淡然的問:「你說你是景延的妻子,那你告訴我,景延多粗,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