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實世界能夠支持未知空間,這裡的發展就會至關重要】
火器實驗處,爆炸聲一天比一天震撼人心,直到將實驗用的封閉小木屋,給炸得粉碎。
劉山指揮的溪溝攔水壩工程,終於修築完工,引水渠放水時,劉山邀請蕭劍開閘放水,以表示正式啟用攔水壩。
一行人來到水壩下,抬眼望去,讓蕭劍都有些臉紅,整個攔水壩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
壩體外側,由一些大大小小毫無規則的岩石砌成,壩體直直地攔在溪溝中,根本都沒有砌出更穩定的弧形。
來到攔水壩頂上,溪溝內側碧波蕩漾,蕭劍疑惑道:「這麼快就蓄滿了水?」
劉山說道:「溪溝盡頭的山洞,咱們用木板給堵住了,水都流到了溪溝中,所以才快速灌滿水庫地。」
引水渠的閘門,就是一塊小木板,蕭劍隨手將它提起,就算完成了開閘儀式,連個掌聲都沒有。
水庫中的水「嘩嘩」流入引水渠,激起陣陣白色浪花,雖然沒有歡呼聲,但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希望的笑容。
引水渠開閘出水,算是新家第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富貴帶著鐵匠和窯工幾人,深入到山裡,竟然打回來一隻野豬,跟著來的,還有一家四口,就是張春之前提過的那一家子。
富貴遇到一隻野豬,幾人追著野豬漫山遍野地跑,正巧追到了這一家四口住的山洞前。
家主姓張,三四十歲的樣子,頭上包著一塊布帶,腰裡扎著毛巾,哦,他這不是毛巾,綁的一根葛藤。
本來就是李家莊的佃農,他一見到蕭劍,就哭得一塌糊塗,不停地「少爺少爺」叫著,好像是終於找到了組織一般。
蕭劍沒好意思問他名字,就叫他張叔,直叫的張叔連說不敢,還一個勁地磕頭,最後熬不過蕭劍,才認了這個稱呼。
「張叔,您也算是咱家的老人了,之前就沒有來過這裡嗎?」
張叔跪了下來,說道:
「少爺,北山也是你家產業,你還很小的時候,這裡出現過一些怪事,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後來老爺把這裡列為禁地,任何人都不許踏入,仙人坪出事後,我實在沒了去處才躲進來的,是老奴壞了規矩,請少爺責罰。」
說完,張叔和用力在地上磕了幾下,額頭都磕出了血。
蕭劍小時候也聽到過一些,不過他從不管家裡的事,他父親只說北山很危險,他便沒敢深入到這裡來過。
實際上,他早就把所謂的禁地,拋到九霄雲外了,要不是張叔提起,他都不記得還有這事。
他趕緊將張叔扶起來,這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要是自己不幫他解脫一下,搞不好一輩子都會內疚。
「張叔無需自責,自從我來到這裡之後,這裡就不再是禁地了,張叔應該是在我之後才來的,算不上壞規矩。」
聽來蕭劍的話,張叔似乎才解開了心結,又叫來丫頭和兒子給少爺磕頭。
丫頭叫如花,反正蕭劍是沒看出哪裡如花了,十六歲,銀盆大臉,腰粗腿壯,都逃難了好久,竟然不見廋。
兒子來福,看起來傻頭傻腦,十四歲,給蕭劍磕頭後,就和富貴好得不得了,還勾肩搭背地晃來晃去。
張叔的老婆張嬸,看著還算清爽乾淨,估計搬來前特意收拾過一番,和蕭劍見禮之後,便帶著如花一起去了廚房。
如花很快和陳碧華親密無間,村子裡就陳碧華一個熟女,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難以找到,如花來後,陳碧華終於有了一個伴。
認主小插曲過後,大家開心地大吃一頓,慶祝攔水壩修築完工。
吃飽喝足,便開始議事。
蕭劍剛準備坐下,陳碧華搬來一個木樁做成的木櫈,放在他的身邊,又掏出一個荷葉包,悄悄塞到他手上。
打開一看,哇,油渣哦,野豬油渣,這個我喜歡,獎勵一個,捏了捏陳碧華柔滑的小手,嘴一翹,「啵」,一個飛吻。
陳碧華的面頰驀地紅了,那一臉的嬌羞,讓蕭劍看得發痴。
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嬌艷欲滴的唇,如玉脂般的雪肌,火爆的身材,溫柔綽約。
自從遇到陳碧華以來,蕭劍還真沒仔細地看過她,這一看眼珠子都收不回來。
陳碧華在抽回自己的小手時,使勁掐了他一下,飛快地跑開了。
這一掐,蕭劍才回過神來,像個小偷一般左右看了看,還好,沒人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
他趕緊換成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坐在木樁上,嚴肅地咳了一聲,表示開始議事。
蕭劍先介紹了張叔一家,才轉入主題。
水壩完成之後,人員需要重新調整,造田還是由張大錘負責,現在多了張叔一家四口,人員充足了許多,張春要抽出來熬硝。
木工張二郎也不參與造田,要打造家裡必須的工具和家具,包括澡盆和肥桶,還得準備建房工具,和房梁門窗,等育苗完成後,該要修建住房了。
事情不多,三言兩語便說完,最後張叔起身說道:「少爺,我看到咱這裡有一頭耕牛,怎麼沒看到有犁呢?」
當時買牛的時候,蕭劍也想買一架犁的,當看到市場上的犁之後,又打消了買的念頭。
這個時代使用的都是直犁,就是一個九十度的大木架子,需要一個人專門背它,覺得不合算。
蕭劍看向張二郎,問道:「張二郎,你做過曲轅犁嗎?前面是彎的那種。」
說著,拿起紙筆,畫了一個曲轅犁的圖樣,遞給了張二郎。
張二郎接過看了片刻,說道:「公子畫的這種犁,我沒有見過,比直犁輕巧許多,這個彎形東西,要用彎樹做出來吧?」
蕭劍點點頭,說道:「這種彎樹,林子裡面有很多,比如松樹,樟樹就很好。」
張叔走過來一看,都老用犁地了,這好處是一眼就看得出,激動地說道:「這是少爺你弄出來?這犁好!看著就輕省,掉頭也方便,用這樣的犁,耕地能快很多,耕牛拉著也省力氣。」
蕭劍揉了揉鼻子,含糊道:「好用就行,張二郎,你明天就把它做出來,牛耕比人挖要快得多。」
次日一早,張二郎便砍來一根彎木,半天就將曲轅犁做好。
得到曲轅犁後,張叔每天起早摸黑,造田速度是突飛猛進,看來,當時接納張叔一家,也不吃虧。
有張叔領頭,整田播種一類的事情,變得有條有理,張春和蕭劍都不再過問這些。
蕭劍現在關心的是紅薯移栽,這是一種新農作物,需要蕭劍先教會他們才行。
栽種紅薯的土地,早已整理出來,蕭劍讓人將廁所的大肥挑來,倒在土肥堆里和勻,作為紅薯的底肥。
由於只有幾顆種紅薯,薯苗只栽滿兩分多地,等種紅薯的苗長大之後,還可以繼續移栽。
家裡各種事務都走入了正軌,但是糧食不夠了,大家天天累得半死,飯量大增,加上又新增四口人,按照這個速度消耗,估計一個月都難以維持。
必須起程去商州城,答應胡掌柜的硝皮藥水,過去了這麼久,估計他也等得急了,不知道陳碧華她們生產了多少鹼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