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方太大了,小姐的父親又沒有了官身,想要官府幫忙也行不通,靠我一個人去尋找,一輩子都不一定找得到。」
有轉頭看著蕭劍,猶豫道:「蕭公子,我是想召集一幫人手,一起去打聽她的消息,可這恐怕得花不少錢,趙家是大家族,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家族的安全,不會為了小姐給出太多支持的。」
蕭劍抬頭看著小紅,正容道:「你有沒有更具體的想法,先說出來給我聽聽。」
「周家父女是北方人,口音與南方人有很大的不同,我想派人到南方的各大城池中,重點查訪有北方口音的男女」,小紅大概地說了下自己的想法。
蕭劍點頭,想了想又擔心地說道:「在查訪時你如何做到保密?要是讓周家父女知道了,恐怕對趙錦瑟更加不利。」
「我想花一些錢財委託春樓、茶館和客棧中的人,幫我注意打聽北方人的消息,再安排人手排查,這樣雖然繁瑣,但遲早應該是能夠找到他們的」,小紅想了一夜,也就想到這個辦法。
蕭劍停頓半晌,還是搖頭說道:「這個辦法太過危險了,你想過沒有,在南方遍地撒網打探消息,肯定要委託不少人,要是這些委託的人到處亂說,很快就會泄露出你的目的。
「周家父女現在就是驚弓之鳥,知道你在尋找他們,便會隱藏得更深,一旦隱居到鄉野或山林中,你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這樣會對趙錦瑟極為不利,她們甚至可能會直接殺人滅口。」
據趙伯父的師爺分析,周家父女劫持趙錦瑟,是為了繼續報復蕭劍,如果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脅,很難說他們不會放棄繼續報復的想法,這樣再留著趙錦瑟就沒有意義了。
小紅頓時愣住了,這個問題她還沒有想到過,委託的人太少不起作用,委託太多又人多嘴雜,說不定還沒開始,就弄得滿城皆知了。
兩人都沉默了,低著頭考慮良久。
蕭劍分析道:「委託公共場所的人幫你打聽消息,這個方法是對的,而且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約束探聽消息的人,而且打探消息時,還不能只讓他們注意北方人的消息,否則,極容易讓周家父女察覺。」
小紅又抬頭問道:「公子的意思是,不能讓外面察覺到,我們是在專門尋找北方人?」
「你說得沒錯,千萬不要讓人察覺出你是在專門尋找北方人,要找一個合適的藉口,將這個目的隱藏起來。」
小紅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藉口,要使我們調查北方人變得合情合理,北方已經被草原的人占領了,要不以調查細作的名義?」
蕭劍點頭說道:「是可以用查探草原奸細作為藉口,這樣我們過多關注北方人就說得過去了,草原的人占領了北方很多地區,他們的細作大多數都是北方人。」
「沒有朝廷的特許,這樣恐怕也不行吧?」,調查細作是官府的事情,一個新的勢力突然插手調查細作,肯定會引起官府警覺,官府會坐視不管嗎?
蕭劍又抬頭看著小紅,鄭重的說道:「有沒有朝廷的允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必須有嚴密的組織結構,即使有人被抓也連累不到其他人,之前的委託也要改為收買,直接收買打聽消息的人,給他們定下規矩,敢不按照規矩辦事的人,還得有嚴厲的懲罰。」
小紅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蕭劍,說道:「這不就是和你說的情報機構一樣了嗎?你是要我幫你組建一個新的情報機構?」
蕭劍點點頭,說道:「既然你願意不惜代價地尋找趙錦瑟,我就想將情報部交給你來負責,這樣不管最後是否找到了趙錦瑟,也不算做無用功。
「你要知道,這一整套計劃實行下去,需要的錢財十個趙家都不一定能夠支撐得住,當然,這不光只是為了尋找趙錦瑟。」
小紅站起身來,看著蕭劍,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聽蕭公子的,既然公子相信我,這個情報機構我幹了!」
蕭劍招呼小紅坐下來,慢慢地說道:「小紅,你先不要激動,也不要這麼快就答應下來,坐下來聽我說完再做決定。
「之前我給你提到過的情報機構,只是一個粗糙細作團隊,就好比現在的狗兒他們,是能夠在外面打聽到一些消息,但這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我要建立的情報部,是專業的特工部門,你聽說過錦衣衛?」
小紅瞪著眼睛,驚恐地點頭,又慌亂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錦衣衛的人就是無孔不入的惡魔,她當然是聽說過的,但從來沒有接觸過,更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做事情的。
蕭劍提起火堆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小紅,說道:「是害怕了嗎?還要繼續聽下去嗎?」
小紅先是搖頭,接著又點頭,堅定地說道:「蕭公子,你繼續說,我不是害怕,只是感覺有點太突然了。」
小紅沒有想到蕭劍要建立的情報部,竟然就是仙人坪的錦衣衛,這個信息確實讓小紅吃了一驚,但稍微想了想,又覺得很正常,仙人坪的一切,就和一個獨立的小王國沒什麼太多差別,在岔路城堡和官兵一戰之後,朝廷肯定是容不下仙人坪了,建立自己的錦衣衛,也是為了確保仙人坪的安全。
蕭劍見小紅並沒有因為聽到錦衣衛而退縮,才繼續說道:「真正的情報機構,是不能光依靠收買情報人員來維持的,重要的是,自己要能夠培訓出專業的高級特工。
「一個合格的高級特工,是要經過各種高強度訓練,淘汰很多不合格人員,百里挑一才得到的。
「他們註定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各種苦難,在高級特工中,他們沒有性別之分,甚至禁止擁有自己的情感,也不允許結婚。
「還要學會使用各種方法和手段,接近對方甚至是打入到對方的陣營中去,探聽高級情報。」
說完看著小紅說道:「你要是做不到這些,我會重新安排人選。」
小紅詫異地看著蕭劍,隨後又決然地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為了得到重要情報,完成特定任務,特工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包括自己的身體和生命。」
蕭劍點頭,站起身來,雙眼緊緊的盯著小紅,鄭重其事的說道:「趙錦瑟我也是非常關心的,而你對趙錦瑟的忠心,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在國家民族面前,別說是趙錦瑟了,就是我的生命,也會變得不再重要。
「所以,你的忠心,首先必須是以大局為重,其次才是你家小姐。
「特工就是一把雙刃劍,因職務特殊,他們很容易接觸到一些高級機密,一旦叛變投敵,對我們本體的打擊是很大的,所以,特工的忠誠非常重要,而你的忠心,更是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