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要離去的強者
湯之國中心處。
大蛇丸放下了手中的來信，興奮的吐出了長長的舌頭，玩味的舔舐了一圈嘴角，低語道：「范馬君…你的目標，果然很有趣呢…」
幾個月以前，盤踞在湯之國的大蛇丸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組織，其名為邪神教派。
這個組織十分隱秘，而成員們似乎都有著不死之身，體能與力量遠超常人，在體術方面人均有著可以媲美特別上忍的實力。
大蛇丸捕獲了其中的一部分外圍成員，經過殘酷的解剖與研究以後，也未能發現這些教徒身上力量的來源。
這些教徒的身軀，肉身都十分奇特，無論被如何摧殘，都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其重新粘合，最後恢復如初。
雖然根據教眾的實力不同，過程有快有慢，但總體都表現出了異於生物體的特性。
而正當大蛇丸感到有些棘手之時，他就收到了范馬的來信，要求他注意湯之國的這些忍者，而且不要打草驚蛇，等待著范馬的支援。
「怎麼了，大蛇丸老師？」繩樹拿著一塊其貌不揚的扁平的黑色石頭，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是因為那些奇怪的信徒嗎？不必麻煩范馬哥吧…他們雖然能力特殊，但除了還算值得一提的體術，卻沒什麼難對付的地方了。」
「以那些傢伙的腦子，等我批量製作出陷阱，就可以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了。以老師你的研究來看，這些信徒即便可以自愈，也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足夠我們去捕獲了。」
大蛇丸瞥了一眼繩樹手中怪異的陷阱，無奈的搖了搖頭，「千手柱間的孫子不會木遁也就罷了，而且，對於我這個老師所擅長的忍術也不感興趣，卻醉心於忍具一道…這可真是…」
自從范馬方獲得空之國的遺產後，繩樹手頭就多了大量的格雷爾之石。這些能承載巨大查克拉的石頭，無疑於製作高能爆炸物最完美的載體，比用封印術製造出的起爆符大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基於此，繩樹完成了許多令大蛇丸都無奈的奇妙陷阱，花樣之繁多與心思之巧妙，讓思維天馬行空的大蛇丸都感到汗顏。
「呵呵…繩樹，那些信徒們的戰鬥力自然不值一提，但他們所具有的力量卻十分有趣，那才是真正的值得研究的地方啊…」大蛇丸感嘆的望著面前的透明真空倉，在那之中，一個巨大的肉球在緩換的蠕動著，逐漸顯現出人類的五官。
「嘖…還真是頑強。」繩樹點點頭，走到真空倉旁邊，摁下了一個按鈕。
頓時，真空倉中噴出了洶湧的火焰，將這顆處於恢復狀態的肉球烤的焦糊。
肉球劇烈的抖動著，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片刻之後，卻依舊頑強的繼續蠕動著，接著聚成了一團。
「這些肉塊恢復的力量，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數月以來，即便這些肉塊中儲存了些許的查克拉，在沒有營養物質的封閉情況下，也應該消耗殆盡了。」
「但這些肉塊依舊在生長著，保持著高超的活性，還有著自我意志。哪怕是初代火影的細胞，恐怕也無法在真空的條件下保持著如此的狀態。」
大蛇丸望著這些頑強的肉瘤，感嘆的說道。
繩樹皺著眉頭，在大蛇丸的教導下，他是懂得「能量守恆」這個道理的，試探的說道：「所以，要不就是這些肉塊潛藏著無限的能量，要不就是通過某種方式，取得了足以維持生命的查克拉？」
「可是，根據我們的感知結界，檢測不到查克拉的存在啊…」
繩樹一頭霧水，雖然這些肉塊很詭異，但怎麼也看不出是蘊藏了無限能量的存在。
聞言，大蛇丸低聲笑了起來，緩緩地說道：「無限？那是不存在的…繩樹，你要知道，查克拉，可不是忍界唯一的超凡力量。比如，仙人模式所需要的自然能量…」
頓了一下，大蛇丸接著說道：「當然，自然能量我同樣能夠感知到，這些肉塊並沒有吸取天地中自然能量的能力，也就是說，它們的背後，極有可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一個全新的力量體系，亦或者是一個偉岸的存在！」
大蛇丸語氣狂熱，這一刻，在繩樹的眼中，大蛇丸此時的神態，似乎與那些狂信徒沒什麼不同了。
繩樹眨了眨眼，說道：「大蛇丸老師，您不會是想在這些信徒的身軀上完成轉生吧？可要三思啊…」
「呵…」大蛇丸失笑的擺了擺手，「我雖嚮往永生，但這種卑賤的能力與形態，卻還配不上我的靈魂。」
「去吧，告訴富岳，停止搜剿那些邪神教徒，將精力用於催眠霧隱的忍者們，不需要是多麼強力的忍者亦或者是高層，而是要讓三代水影始終繃著神經，懷疑霧隱內部的純淨度…」
「我倒要看看，在這種無休止的刺殺中，三代水影的大清洗，什麼時候會達到高潮…」
大蛇丸語氣幽深，望向了遠處的霧隱方向，宛如一隻毒蛇已經撕咬住了自己的獵物，正在耐心的消耗它的體力。
繩樹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大蛇丸老師，我會把我的最新成果交給這些霧隱忍者們，即便他們實力不濟，但也一定能給三代水影一個的驚喜！」
…
三天後，霧隱邊境。
宇智波真瞪著一雙三勾玉寫輪眼，將面前的霧隱中忍丟到了幻術空間中，進行了深度的催眠，隨即將一個奇怪的爆炸物塞到了他的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
「去吧，幫伱的父親報仇，殺死禍亂霧隱的三代水影！」
霧隱中忍迷迷瞪瞪的醒來，目光逐漸堅定起來，「感謝您的幫助，我必將成功！」
在這名霧隱中忍的記憶中，宇智波真為他編纂了一個悽慘的故事。
他的父親是一名霧隱的忍者，但因為與忍族親近，被三代水影劃成了清洗的對象，繼而慘死。
而這個劇情，在如今的霧隱，可以說是異常的普遍了，幾近於真實事件…
「蠻能幹的，真老頭。這可不像你啊…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躺在族地內發爛呢？」等到霧隱中忍離去，富岳從隱蔽處走出，一臉驚奇的看著額頭微微出汗的宇智波真，詢問道：「這是你今天捕捉的第幾個忍者了？看你這勞累的樣子，不會已經是兩位數了吧？」
「呵…我雖然老了，但是辦事還是要比你這些小年輕要強的多的。」宇智波老氣橫秋的回應道，擺出了平日裡宇智波長老的架子，「倒是你，現在貴為族內炙手可熱的新星，可是要做出一番成績了，不然可就是給族長大人的臉上抹黑了。」
富岳神情一滯，沒好氣的說道：「相比於你這個被范馬哥打了一通才清醒的老傢伙，我還是要好的很多吧？」
「也不知道是誰，在族長繼任儀式還出來找茬，連開幕式都沒看完，就暈過去咯？」
富岳雖然語氣輕佻，但卻還是友好的過去攬住了宇智波真的肩膀，「好了好了…老人家就不要那麼瞪我了，再怎麼瞪還是三勾玉，變不成萬花筒寫輪眼的。知道您老辛苦，等會我請客，嘗嘗湯之國的海鮮吧？」
這次富岳帶領宇智波分隊來霧隱支援，他是沒想到，宇智波真這個老頭會那麼積極的報名，並且任勞任怨，絲毫沒有平常長老的威風，勤勤懇懇的在一線做著任務，比許多年輕的三勾玉族人還有努力得多，一反平常的作派。
宇智波真沒好氣的甩開了富岳的手，回擊道：「剛成家的毛頭小子，你那點錢，還是留著給你的兒子買奶粉吧。」
隨即望向了遠處，宇智波真眯起了雙眼，沉聲說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還有體力，既然西側已經清掃乾淨，那麼去支援鐵火他們負責的東側。」
說著，宇智波真示威的看了富岳一眼，輕聲說道：「富岳，你年紀還小，不知道族長大人的圖謀有多麼遠大…這種機會，如果不參與進來，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說完，宇智波真化成了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富岳面前。
富岳張了張嘴，隨即無奈的搖搖頭，感嘆道：「沒想到，竟然被這個頑固的傢伙教育了嗎…」
「呵…身為宇智波之根的我，可輪不到你來教育，也不可能落後於人！」
富岳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身影閃動，消失在了原地。
…
木葉，火影大樓。
「…所以，你成為火影的話，不是能更好的幫助你找到預言之子嗎？一個村子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你是知道的吧？」三代火影吐著濃厚的煙霧，神情嚴肅的看著自來也，拿起了一個花名冊，說道：
「數百名負責情報的暗部、數千名木葉的忍者，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只要你成為火影，都可以聽從你的調令，留意大蛤蟆仙人的預言。」
三代火影語氣誘惑，雙眼通過煙霧緊緊地盯著自來也，等待著他的回應。
「這…可是，我真的沒有做好火影的準備啊…而且，老頭子，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那個位置，是多麼的燙屁股吧？」自來也神情猶豫，語氣中雖然有一絲意動，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雖然打算和范馬交手，但不意味著我有當火影的打算，這是倆碼事。」
三代火影怒其不爭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一字一頓的說道：「很好…那我問你，除了你，還有誰能接任我的位置？」
自來也撓撓頭，思索了片刻，試探的說道：「朔茂君？」
三代火影木著臉，回憶著旗木朔茂最近的鹹魚態度，緩緩的說道：「很遺憾，現在的朔茂，對於村子的態度似乎有些動搖了。」
「而且，即便朔茂的忠心未變，以他的作戰風格，怎麼要面對宇智波范馬那樣的忍者呢？」
「我很懷疑，朔茂一刀下去，能不能砍破他的皮膚啊…」
自來也擺了擺手，「不至於，老頭子，尾獸玉程度的攻擊是可以讓那傢伙破防的，這是我親眼見識過的。以單點的破壞力來講，朔茂君的全力斬擊，是不輸給尾獸玉的。」
說罷，自來也沉重的嘆了一口氣，他所說的場景，正是范馬為水門、綱手還有他等人肉身抗住尾獸玉的一幕。
「沒想到，我和范馬之間，竟然要走到這一步嗎？忍者的世界，還真是無情呢…」自來也在心中，幽幽的感嘆道。
「既然你不想成為火影，那麼問你，你對找尋預言之子這件事，做到什麼程度了？目標有嗎？難道，你就打算在忍界這麼無目標的找下去？」三代火影失望的看著自來也，他沒想到，自己最為親近的弟子，竟然會如此聽信那幾隻蛤蟆的語言，宛如中了極為高深的幻術一般，甚至到了魔怔的程度。
「啊這…」自來也面露尷尬，小聲的說道：「大蛤蟆仙人曾說，我的徒弟之中會有能成為預言之子的，或者，我能以文字的力量感染到預言之子。」
「還說，也許，我就是那個預言之子…」
自來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目光卻偷偷摸摸的飄向了三代，期待著自己老師的反應。
而三代眉頭緊鎖，他是絲毫沒有聽懂大蛤蟆仙人這通胡亂的預言，「收徒倒是還好，那這文字的力量，又是指什麼呢？難不成是自來也那些糟糕的小說？」
也難怪三代弄不清楚，自從范馬崛起以後，大蛤蟆仙人已經做出了三版預言了。別說是三代火影這個局外人，就連妙木山的深作與志間仙人，也都弄不明白這個老蛤蟆的意思。
三代幻想著，預言之子是一位靠著自來也那些低俗小說頓悟的忍者，就不禁打了個寒顫，「這種糟糕的救世主，找不到的話，可能也算是好事吧？」
至於自來也是預言之子這件事，三代選擇當做沒聽到…
沉默了片刻後，三代似乎找到了什麼契機，眼中突然猛地發射出兩道精光，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我明白了。大蛤蟆仙人的意思，是要你多管齊下…所以說，自來也，你現在要做的，不應該是先收幾個徒弟嗎？」
「在與新一代忍者的相處之下，你也可以進行文學創作，而且也可以不斷地提高你自己，一起完成大蛤蟆仙人的三個預言。」
「真正的預言之子，也許就是一顆被埋沒的明珠，雖然你有著慧眼，但忍界之大，你這樣去無頭緒的尋找，也是無用之功啊！而木葉，不正是忍界的希望所在呢？難道別村的忍者，會比木葉的更加優秀嗎？」
「而且，身為木葉的上忍，你本就有著扶持新生代的義務，這也是「火之意志」體現！」
三代越說語氣越嚴肅，到了最後，已然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在現在的這個局勢下，得到了妙木山支持、掌握了仙人模式的自來也，三代是無論如何不打算將他放出木葉的。
自來也眉頭一皺，思索著三代的話語，卻發現格外的有道理。
木葉，本就是忍界人傑地靈之地，向來以天才輩出著稱，更應該是預言之子大概率出現的地方。
只是由於十幾年以前，自來也未曾成功的收徒波風水門，就在內心了自動的忽視了木葉，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另類的較勁。
但到了現在，大蛤蟆仙人的語言已然變得混亂不堪，收徒之說也變成了可能性的一種。
最關鍵的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前遊歷忍界數年的自來也，也對五大隱村外歪瓜裂棗的質量感到絕望。而五大隱村之內，如果他不想死，就不是可以隨意潛入的，更別說收徒了。
自來也沉思了片刻，緩緩地說道：「老頭子，火影一事，實在不適合我，還請您繼續擔當吧。」未等到三代出聲反駁，自來也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收徒的事情，我答應了，接下來的幾年，我會盡可量的待在木葉的…」
聞言，三代欣慰的笑了起來，拿出了三分資料，遞給了自來也，「朔茂家的卡卡西、真紅家的夕日紅、我的兒子猿飛阿斯瑪，就拜託給你了…」
看著自來也欲言又止的樣子，三代擺了擺手，補充道：「我特許，如果你在木葉有相中的畢業生，可以加入的小隊，超出正常的三人編織，不會影響你找預言之子的。」
「先好好帶學生吧，最近，不要去招惹宇智波范馬。水戶大人，告訴我要在近日準備交接九尾了，村子裡禁不起任何動盪…」
「我明白了，火影大人。」聽到了有關九尾的事情，自來也面色嚴肅起來，認真的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