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途徑茂密的森林,直至來到一處聚流的湖泊之處,銀川奔流的瀑布發出轟鳴之聲,在湖泊兩側各自站立著兩尊巨大的石雕,石頭雕像是初代火影與其對手宇智波斑的終結一戰,初代火影贏得勝利,最終穩定了世界亂局和奠定了木葉強盛的基礎。
人們為了紀念初代火影的強大和貢獻,以及深刻銘記另外一位對手帶來的動盪,這裡被人們稱呼為「終結之谷」,兩尊雕像的寓意也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紀念兩位強者,值得紀念的僅有一位那就是初代火影。
而另外一尊雕像除了是初代目的敵手外,還象徵著破壞木葉繁榮穩定的惡黨,被人們永遠銘記在心,記住他曾今做過什麼,記住又是誰阻止了他守護了木葉村。
經歷過一代又一代的傳承,歷史的車輪隆隆向前。
那個的名字逐漸被歷史遺忘,當人們高呼著初代火影猶如神明一般的傳說時,作為陰暗面的他已經被所有摒棄在歷史的陰影之中,如果說初代火影是光的話,那麼他就是隱藏起來的黑影,當未來某一天光熄滅了,黑暗就會從陰影中悄然走出,操控他人,漸漸的吞噬世界。
簡直是滑稽啊。
宇智波夏楠追尋著斑的腳步來到終結之谷,他從高空看見了坐在雕像上的紅色身影,他眉頭一皺卻也沒有多想什麼,就徑直的飛了下去。
落地後,夏楠看見的是一道背對著自己的孤傲身影,那個忍界的傳說完全沒有戰鬥的意思,只是站在雕像的頭頂瞭望遠方的風景,他背對著自己像是沒有絲毫防範一樣,但是那也理所當然的吧,他可是宇智波斑,不管世界如何變幻,他都是他。
揮舞著的炎翼收入體內,夏楠皺著眉頭走了過去,他一步步接近著宇智波斑,直至來到他的身後不足兩米處稍微停頓了下。
……要繼續前進嗎?
夏楠看著斑毫無動靜的背影,那一刻他的內心是在掙扎著的。繼續向前和停留此地,看似是簡單的選擇卻也決定了倆人身份的高低,但如果貿然向前——不知天高地厚之輩會得到什麼樣的結局,夏楠自己都殺的數不清了。
然而猶豫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夏楠亮出自己的永恆萬花筒,頂著壓力走到宇智波斑的身側,和他站在同一個位置上瞭望遠處的風景。
他頂著宇智波斑滿是打量探究的目光,直至對方輕輕的冷哼一聲,嘴角微微勾起,以前輩看待後輩的目光似乎對夏楠還是頗為欣賞。當倆人的永恆萬花筒彼此映照出對方的身影,空氣中蔓延的冰冷氣息似乎也消退了不少。
殺意漸漸消失,那股劍拔弩張的感覺也沒了,夏楠緊繃的神經輕鬆了不少。
夏楠看著斑的身影,他的側顏,熟悉而又陌生的狂傲之人,真正的最強宇智波……
夏楠雖然自持自己拼命的話不會弱於此時的宇智波斑,但是擁有輪迴眼的宇智波斑究竟有多強他還是心中沒底,只知道宇智波斑即使沒有輪迴眼都能單挑九頭尾獸,單眼開輪迴就能輕鬆滅了九尾,甚至還殺了天選之子的鳴人和佐助。
夏楠自認可以做到宇智波斑的程度,而且是同樣在不適用永恆萬花筒的情況下。
但是夏楠也很清楚自己絕對做不到如斑那般輕鬆寫意,斑的戰鬥看起來賞心悅目,戰鬥經驗太過豐富,他的一舉一動猶如在戰場上悅動的舞曲,用他自身和敵人的屍體,彈奏著一輪又一輪美妙的猩紅圓舞曲。
夏楠的話……大概只能算是嗩吶了吧,深憋一口氣然後拼了命吹響的那種,毫無美感可言,但就是耍流氓的能壓住所有其它聲音。
夏楠沒有去問斑為什麼不繼續打下去了,以及為什麼要突然獨身來闖新木葉。理由的話大致也想得到,可能是一時興起也可能只是隨便來看看,但是重要的是在於他願不願意這麼做而已。
夏楠看著遠處的峻岭山脈,果然是很美啊,層層疊疊的山嶽連成一線。
他閉口不言,就靜靜的等待著斑率先開口。
……
過了那麼幾分鐘後,斑果然開口了。
「那雙眼睛不是你的。就憑你的身體駕馭不了永恆萬花筒的能力,一舉一動都有著極大的遲滯感,但是那小把戲的控火能力還算有點意思。」
「而且比什麼都重要的是你眼睛裡沒有憎恨的感情,牽扯也太多難以專心一志的戰鬥。哼,倒是可惜你有一雙不錯的眼睛了。」
宇智波斑望著遠處的風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淡淡說道。
該說不愧是宇智波斑嗎?雖然只是短短交戰了那麼幾回合,夏楠的弱點就已經被看穿了。只是斑的脾性太過高傲了根本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他所追求的是那種拼盡全力戰鬥的快感。
要論耍心機的話……哼,也是啊,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千手柱間才配他宇智波耍耍小心思了吧?
「憎恨嗎?的確我沒有對任何人和任何勢力產生過太多敵對的情緒。」夏楠默默的說道:「即使是時至今日也是如此,我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為了宇智波一族的未來掃除障礙,障礙是人,是國家,是那些忍村甚至是這個世界的體制,被掃蕩的人自然會反抗,他們被剷除自然也會拼死與我為敵。」
「所以我不憎恨任何人甚至是忍者聯盟,我只是努力將一切做到最好,聚集力量搜集棋子,不惜一切的增強新木葉的戰鬥力然後——一鼓作氣的消滅掉所有反抗勢力罷了。」
「如果硬要說我憎恨什麼的話,大概就是我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竟然連擅自闖入我新木葉勢力範圍的入侵者都不能解決掉,我還得站在這裡陪他閒聊。」
夏楠默默的看向宇智波斑,而後者卻發出了暢爽的大笑聲。大概是夏楠的語氣中有著那麼的一絲無奈和憋屈逗笑了對方吧,總之斑的心情此時可是好了很多。
「我本以為宇智波一族早晚會成為歷史,所以我提前離開了村子,甚至不惜以一己之力去挑戰這個世界的秩序。儘管我失敗了……但是我也成功了。」
「你瞧,眼前這片景象非常美麗吧?」
夏楠順著看去,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當年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我所看到的只是一潭死水。」
「世界雖然在默默前進,但是整體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任何進步的地方。即使如今美麗的地方,遲早有一天也會被戰火侵襲化為一片枯地。大量的人會死去,愛情,朋友,親人一切都是消失。」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東西會從那片地獄中延續下來的話,也只有憎恨罷了。」
宇智波斑嗓音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