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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楠將止水「壓」在座位上以後,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夏楠不太能理解止水的思維模式,但大致上可以將對方看成一個極端鴿派,就是那種寧可自己吃虧也想要息事寧人,以近乎謙卑的態度來換取外界的認可,從而達到平息風波讓家族安穩渡過危機的類型。
宇智波一族中這種極端鴿派也屬於少數,但並非不存在。比如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面前的宇智波止水,以及鴿到最後變成鷲,反對家族本身出手屠戮的鼬。這倆人雖然都很年輕,但是所作所為因太過具有代表性質了,所以就拿他們當例子是再好不過了。
其次,止水這個人物的智商有些忽高忽低,身手也是非常成迷的。從劇情的表現以及鼬對其的推崇來看,止水的所作所為多少有些不配其名的感覺。感覺過於空假的人設以及隨隨便便的死亡模式,讓人很難對這個人物有多麼深刻的理解。
夏楠也是如此,他對於止水的大部分認知是來自於自身,以及偶爾從鼬那裡聽到的一些做出對比,他起初認為止水應該也和鼬一樣屬於冷靜的理智型智慧人才,但是考慮到後期他的死亡原因,以及自爆底牌導致右眼被挖的神操作,夏楠對其智慧部分保留意見。
堂堂萬花筒級的強者即使是001毫秒的時間,只要願意的話都能瞬起須佐,但是止水竟然卻偏偏被人偷襲成功,甚至連一顆萬花筒都被團藏給直接挖了出來,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其中的理由要麼是止水太廢連萬花筒都不會用,但憑藉他瞬身止水之名,以及單眼萬花筒都能強開須佐的天賦來看顯然不可能。那麼第二個理由就是他太過信賴對方,以至於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對自己下狠手?
前者還能說是實力問題的話,那麼後者就純粹是腦子有病了。
尤其是他匯報的對象還是那個志村團藏,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相信志村團藏安有好心的?而且那個相信他的人竟然還是一名堂堂萬花筒級的宇智波?好吧,夏楠表示這純屬扯淡,但在這個世界裡它確實就是這麼發生了。
「你不應該這麼做,如果被發現的話宇智波一族都會因為你的決定受到牽連。」
夏楠低下頭看著被困住的止水,就算身體被困住了但表情卻沒有絲毫服軟的意思,一雙猩紅的雙勾玉眼瞳中帶著堅定的意志,止水相信他所走的道路並且將堅持走下去,這固然有可能是後天影響的緣故,但估計也和他的天性有關。
「家族現在正是困難時期,如果被人發現宇智波族人利用幻術傷害一名普通人,你知道這會讓本來就處於風口浪尖的家族,遭到多麼巨大的非議嗎!?」
「你既然也是宇智波的一員,就請不要任性妄為,這樣做的後果只是會傷害到家族的根本利益,讓我們宇智波被村子裡的所有人推到對立面去的!我們要做的不是和村民們彼此傷害,而是應該互相理解不是嗎?」
「請住手吧,就算是鷹派的成員也至少該保持宇智波的驕傲,對平民出手的忍者算是哪門子的驕傲!?」
哦哦,不愧是宇智波止水的確有幾分口才,仔細想想這個8歲的小鬼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看樣子和鼬那個半吊子不同,止水至少是認真思考過未來和家族後,才做出的決定啊。
不過夏楠卻不為所動,因為口才再好也改變不了歷史,作為親身參與並且親手終結了一個世代的夏楠而言,宇智波家族未來的道路太過清晰了,以至於他聽到宇智波和村民之間需要互相理解的時候,竟然意外的有種親切感。
然而這份親切感不是針對於現在的木葉村民,而是新木葉從絕望和廢墟中走出來,最終和宇智波一族彼此協力的村民們。
夏楠看著止水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缺乏現實基礎。所謂的互相理解是只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有機率達成的可能性事件。現在村子裡的政治氛圍如此濃郁,民意被惡意挾持的背後是高層之間的激烈鬥爭。」
「也就是說民意本身並不重要,因為已經無可挽回了。重要的是優先擊倒那些躲在民意和黑暗面背後的高層,從關鍵的地方一刀破局才能幫助宇智波走出困境。這就好像一個監牢,村民們只是一把鎖而已,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這座名為木葉的監牢,以及掌控這個監牢的看守者們。」
「比如三代目和志村團藏,這兩者只要其中一人還掌管權利我們宇智波就永無寧日。所以為何要捨本逐末的去追求村民們的理解?而不是直接弄死志村團藏,將他藏在根部的陰暗秘密全部挖出來曝光後,讓志村團藏徹底失去立足的地位?」
「而志村團藏是三代期間被大力提拔選用出來的,宇智波大可以藉助突襲推翻根部的基地以後,將被曝光的志村團藏當成籌碼拉三代目下水,將所有的矛盾源頭指向他們倆個,迫使三代辭去長老職位身敗名裂,強逼志村團藏拼死反抗然後果斷斬殺以絕後患。」
因為這事情幹過一次所以夏楠說出來賊得心應手,完全不顧止水已經嚇傻了的表情,以及旁邊手打老闆不斷打顫的牙關,夏楠無奈只能一發幻術甩了過去,手打老闆頓時幸福的暈了過去,這段記憶也隨之封印。
但是想了想,夏楠似乎又忽然間意識到什麼補充道:「對了,如果是我的話還會順便把以前的所有髒水潑到哪兩個人身上,包括白牙之死在內,我會直接描述成是來自高層的壓迫和威脅,迫使白牙不得不以死謝罪。」
「如此一來水就被咱們宇智波給攪渾了,如果說咱們宇智波以前是髒水裡的老鼠,那他們也會變成泥潭裡的泥鰍。大家都是同一副臭氣熏天的樣子,那就誰也別嫌棄誰,我撇不清自己就要去弄髒自己的對手,大家都是一般黑的話……反而會顯得我們更加真小人,而三代他們卻是一群偽君子。」
「對比起真小人和偽君子,我個人其實更喜歡前者——嘿嘿,你更喜歡哪個啊止水?」
然而此時的止水已經被夏楠的想法給嚇楞住了,是那種真的害怕。
特別是不知道為什麼,止水感覺從夏楠口中說出的這番話特別地真實,那說話的語氣和眼神就仿佛這一切真的發生過似的,給人一種不像是在說未來的計劃,而是在說過去經歷過的某段經歷一樣。
二勾玉寫輪眼的能力已經不弱了,但也正因為如此開著寫輪眼的止水,他能通過對方的肌肉動態和細節表情去確定某個人的想法,也就是所謂的微表情觀察。而止水嚇呆的原因就是因為,除了夏楠說的話太過驚人以外還有就是她的表情太過自然貼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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