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在爆炸的煙霧中自來也翻身而出,隨後口噴烈焰沖向敵軍。
「咳咳!」
自來也終於擺脫群攻,和自己的部隊匯合。可是木葉忍者幾乎各個帶傷的樣子實在是難以樂觀,超過半數需要止血和補充查克拉,剩下一半已經是筋疲力竭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了。
那樣子就算立刻倒地猝死都是理所當然的,自來也想到。
——如今,就算交給綱手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了吧。
自來也皺起眉頭,轉身面向前方。
山腰下的雲忍們似乎也意識到接下來就是一擊決定勝負的時刻了,他們開始收攏部隊聚集起力量,應該是想要依靠數量一口氣解決戰鬥。
我們!已經走到窮途末路了嗎?
歷經艱辛殘酷的戰鬥,以不足兩百的忍者數量,將雲忍的前鋒部隊阻擋在這裡長達近兩天的時間。雖然最終還是失敗了,但是這樣一來,就算死了應該也算是個英雄了吧?
自來也的臉色陰沉眼神兇狠,猶如受傷的野獸般。
抹了一把臉上混雜著的血與汗,到了現在自來也已經不再抱有偷生的幻想了,四面八方都被包圍的情況下,他現在只想護住身後的苗子們,以及守護綱手讓他們能夠逃出去。
至於自己的事情?
自來也緩緩閉上眼睛。
……忍者的人生價值不是由怎麼活著來決定的,而是在死之前有什麼樣的作為而決定的。
回顧往昔,我的人生儘是失敗。不斷被綱手拒絕,未能阻止好友背叛,連徒弟和師傅都沒能保護下來。和歷代火影的偉大功績比起來,我猶如井底之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我也想像歷代火影那樣,為了村子偉大的死去。
故事精彩與否要用結局來決定,而失敗也是結局的一種,或許這就是人生的所念。
但是我更希望立下能撫平過去所有失敗的豐功偉業,以一名偉大忍者的身份死去。
所以現在應該就是那個機會了。
自來也緩緩抬起頭,蔚藍的天空——真是自由啊。
就如同三代老頭說的那樣,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必定會有火在燃燒。前代們的犧牲不僅是死亡而已,同時還會成為新生嫩葉的養分,重複一次又一次,代代傳承下去——是為火之意志。
而現在想必就是他這個妙木山仙人以燃燒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替身後這些木葉嫩芽們博取一線生機的時候了吧。
犧牲自己,貫徹忍道,此時就該是木葉三忍的狂鬼重複歷代前輩們的道路那樣,讓嫩芽們獲得一線生機的時候。
「你們,去洞裡和綱手待在一起,然後等到信號的時候,就和她一起向包圍圈外面沖。我會在前面給你們開路——」
「自來也大人!?」
自來也語氣中的堅定和死志,讓任何一名木葉忍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眼眶發紅,眼睛裡布滿血絲的低吼著。
「夠了,好好活下去你們,然後再見到木葉村的那個宇智波混蛋時,不要去做多餘的事情。雖然木葉忍者損失殆盡,但是根基還在。只要村子裡還有木葉的民眾們,小樹苗也早晚有一天會成長為蒼天大樹的。」
「啊哈哈哈,雖然木葉失去了我這個帥哥很可惜。不過你們之中也有幾個人長得挺不錯的嘛,好好活著然後去向村子裡的人宣傳吧,妙木山仙人自來也的英姿,啊哈哈哈哈!」
自來也目露堅決之色,他掃視著雲忍們,往常雖然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召喚兩大仙人,幫助自己平衡體內的仙術查克拉。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為了村子就將自己的生命賭在這最後的10分鐘吧。
10分鐘,自來也的極限了,再往後他的身體將變成蛤蟆然後化為石頭。
但是這也是他所希望的結局。
井底之蛙在人生的最後一瞬爬出了井底,目睹自由廣闊的天空後,滿懷欣慰的死去……哼哼哈哈啊哈,這也是失敗的結局啊,但是比起坐死枯井之中來說,已經足夠美好了吧。
「——啪!」
雙手合十仙術提煉發動,自來也以榨取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即將進入仙人模式。
老頭,你臨死前在想些什麼?是對自己往昔的悔恨,還是憎恨宇智波一族,為沒能守護好木葉而後悔嗎。
你教導我們所謂的忍者就是能夠忍耐的人,不能為你報仇真是抱歉了,等到下面的時候,我們見面再好好談談吧。
狂暴的查克拉從自來也的體內爆發而出,緩緩睜開眼睛,那滿懷決意的眼神帶著對雲忍的怨恨,和不舍之情。
「自來也!!」
綱手這時帶著靜音衝出了山洞裡,她看向自來也驚呼道。
「你打算幹什麼自來也!」綱手蘊含著哭腔的嗓音還是一次聽到,她悲喊道:「弟弟,斷,還有老師都離開以後,連你這個混蛋都打算拋下我獨自一人離開嗎!?不要,我已經受夠這種事情了!」
——綱手?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哭的樣子啊。
是為了我嗎?
啊哈哈哈,那麼我的死亡在這一刻得到升華了。
但是抱歉了綱手,然後——活下去吧。
那一瞬間自來也瞪大了眼睛,用壓抑著痛苦和扭曲的嗓音怒吼道:「現在,正是妙木山仙人,木葉三忍之一的狂鬼自來也,為雲忍的眾位獻上最狂熱的血腥之舞的時……」
無數的白芒猶如雨點般突然從天而降,打斷了自來也怒濤般的怒吼,猶如流星群般不斷的轟向地面。
那是足以遮蔽陽光的白芒,帶著凌厲的呼嘯和巨大的爆炸,向著雲忍最為集中的位置發動狂轟亂炸。
而在木葉眾頭頂的六百米高空上,一道身影背對著太陽,雙手高舉面朝地上的雲忍們。
「仰視吧,跪拜吧,凡人們。」
「知曉宇智波的力量吧——」
雲忍那邊一道青色的雷影破空而出,身後同時傳來一聲野獸的咆哮,直接尾獸化的二尾貓又緊隨其後,這倆人都是感受到巨大的威脅後直接沖了出來,並且目標直接鎖定了空中的身影。
「由木人,尾獸彈!!」
四代雷影滿臉猙獰的怒吼著。
「——吼!!」
「大炎戒·無限焦灼地獄。」
那一瞬間光遮蓋了一切,雲忍的陣營也好,木葉的陣營也好,自來也一副扭曲憋到內傷的表情也好,一切都被通天徹地的白光覆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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