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
鳴人看著斷離去的背影,摸不著頭腦。【,無錯章節閱讀】他只是一個啥也不懂的小鬼,能幫上什麼忙呢?
不過。
那個叔叔對他的認可,還是讓鳴人感到很高興。
哎呀。
直到斷消失在街道盡頭,鳴人才想起來,忘了對人家說一聲謝謝。
就在他感到懊惱的時候,先前的那名烤肉Q員工,提著一個食盒走了出來。
「小鬼,趕緊走。」
員工將烤肉套餐塞給鳴人,催促道,臉上閃過一絲嫉妒。
這份豪華套餐售價五千兩,抵得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整個木葉都沒有多少人吃得起。
真是讓這小鬼撿了個大便宜。
鳴人接過沉甸甸的食盒,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好奇地向員工詢問起來:
「那個……請問剛才的那個斷先生,他住在哪裡?」
從員工口中,鳴人得知斷開了一間健身館,並默默將肉改部的地址記在了心裡。
他今天太走運了,遇到了一個好心人。
要知道。
鳴人從記事起,除了那個偶爾會來看望他的慈祥老爺爺外,還從來沒人對他這麼好過呢。
所以,他一定要找時間去拜訪,向斷先生說一聲謝謝。
啪。
鳴人掀開食盒的蓋子,濃郁的烤肉香味入鼻,頓時讓他食指大動。
終於不用吃泡麵了。
鳴人吸了吸鼻子,感動得想哭。
對了,這麼好吃的烤肉,要不要和朋友一起分享呢。
不對,自己沒有朋友。
想到這裡,鳴人的神色又變得黯然。
他提著食盒,在夕陽的餘暉下,一個人朝著自己住的小公寓走去。
宇智波族地。
斷提著果籃來到了警務部大樓門口,站崗的門衛認出他後,連忙迎了上來。
如今的斷,是宇智波的大紅人。
「療養室在哪裡,我來看看鼬和止水。」斷開口詢問。
進了大樓,沒走幾步,富岳就出現了。
「我帶你去吧。」
他得知了斷的來意後,笑著說道。一路上,還順便以警務部隊長的身份,向斷介紹了警務部的人員和各個部門。
療養室。
身體已從受傷中恢復的鼬,正守在病床前,照顧止水。
「鼬,抱歉我讓你失望了,沒能打敗斷。他……太強了。」
止水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一臉歉意。
「你已經盡力了,止水。安心養身體吧,早日康復。」鼬安慰道,並沒有怪止水。
唉。
止水嘆了一口氣。
他注視著鼬,想了一番後,再次開口說道:
「我先前和火影大人談過了,得到了從日常任務中抽身、自由調查宇智波動向的許可。但我現在無法向他匯報,所以這件事,只能拜託你了。」
臥床期間。
止水和鼬也聽到了村子裡的流言,說擁有三雙萬花筒的宇智波欲圖謀不軌,讓兩人都不禁心急如焚。
這個流言不完全是真的。
至少,止水的立場,始終都是堅定站在村子那邊的。
所以。
止水希望鼬能將自己的想法儘快告訴三代目,解釋清楚其中的誤會,從而打消後者的疑慮。
「我明白了。」
鼬鄭重地點了點頭,當即便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但他卻被守在門口的鐵火攔住了。
「族長說了,你和止水這段時間哪也不能去,請回房吧。」
鐵火神色冷峻。
鼬面露不悅,動了要硬闖的念頭。但又想到這裡可是警務部,就算他放倒了鐵火,也未必能走出這棟大樓。
無奈之下,鼬只能暫時放棄,等待更好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
嘎吱。
療養室的門被推開。
在鼬與止水二人驚訝的目光中,斷提著果籃,與富岳一起走了進來。
宇智波的「三雙」萬花筒,再次聚首了。
「喲,這麼快就下床了,不愧是我的外甥。」
斷看了鼬一眼,心想還是揍得太輕了。
鼬臉一黑,一言未發。
「鼬,怎麼不向你舅舅問好?」富岳眉頭一皺,斥責兒子不懂禮貌。
鼬聞言,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舅舅好。」
「乖。」
斷伸出大手揉了揉鼬的腦袋,讓外甥先滾到一邊涼快去。
然後,他與病床上的止水四目相對。
數秒的沉默後。
「止水,我問伱。」
斷開門見山,當面向止水問道,「你覺得,以族長、你還有我三個人的力量,能不能帶領宇智波推翻現在的木葉高層,並取而代之?」
止水愣住了,沒想到斷一上來就這麼直接。
他其實考慮過這個問題,結論是……還真有一定的可能性。
止水自己的萬花筒瞳術別天神,只要抓住時機,就能百分百地控制兩名木葉高層,比如三代目和團藏。
更別說,斷和族長未曾展現的萬花筒能力,說不定更加強大。
但,面對斷的言語誘惑,止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給出自己的回答:
「我不贊同宇智波發動政變。我相信家族和村子之間,一定會有實現和平的方法。」
他注視著斷,目光堅定不移,仿佛有火之意志在雙眸里燃燒。
「止水,你……」富岳欲言又止,在他看來,止水的性格實在太固執了。
斷並不感到意外。
宇智波覺醒萬花筒後,所獲得的能力往往都是很唯心的,與開眼者的性格或心愿有關。
覺醒了別天神這種瞳術,便意味著,止水的意志絕不可能被任何人或事改變。
除非。
讓止水死一次,再讓他重新活一回,才有改變的可能。
死,就免了。
但別天神,斷必須要拿走。
想到這裡。
「既然這樣,我對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斷漠然道,隨即便伸出一隻手,向止水的眼睛靠了過去。
鼬看到斷的舉動,當場大驚失色地喊了一聲:「舅舅,你要幹什麼?」
止水也心生不妙,下意識便欲開啟萬花筒。
就在這一瞬間。
砸~瓦魯多!
斷目光一凌,毫不猶豫發動時停,讓整個病房都變成了黑白二色的世界,所有一切都凝固不動。
唰。唰。
在五秒的時停期間,他連續出手兩次,將止水的兩隻眼睛,從眼眶裡硬生生扣了下來。
時間恢復流動。
「啊!」
止水發出一聲慘叫,雙眼處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血窟窿,整個人捂著眼眶,疼得緊緊蜷縮起身體。
而斷的手裡,多了兩隻血淋淋的眼球。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
「止水!」
鼬發出一聲悲鳴,衝到病床邊,手足無措地看著止水痛苦蜷縮。
隨後。
他猛地回頭,死死地盯著斷,憤怒質問:
「舅舅,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怒火的驅使下,鼬的漆黑雙眸也變成了猩紅的三勾玉,似乎下一秒就要和斷大打出手。
斷一臉平靜地注視著外甥的雙眼,開口嘲諷:
「看你這麼憤怒,我還以為你要當場覺醒萬花筒呢,原來是我想多了。看來,止水在你心裡的分量也沒有那麼重。」
鼬聞言,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
「鼬,不要。」
止水突然抓住了鼬的手臂,勸說後者不要為了他,而和斷作對。
那樣無異於自討苦吃。
斷看了止水一眼,以平淡的口吻說道:
「你的萬花筒寫輪眼,從現在起由我暫時保管,免得你做出對宇智波不利的事情。等你什麼想通了,我會考慮還給你的。」
他說完這番話,便取出一個玻璃容器,裡面裝有無菌的器官保存液。
噗通。
將止水的兩顆眼球放進容器後,斷又將容器收進了儲物捲軸,並貼身收好。
此捲軸,只有用斷的查克拉才可以打開。
看到這一幕,鼬心生絕望,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父親。
「唉。」
富岳嘆了一口氣,對鼬說道,「鼬,我覺得你舅舅做的是對的。」
在非常時期,就要行非常手段。
止水對宇智波的存亡造成了威脅,他這個族長卻下不去手,最後讓斷出面做了惡人。
富岳對斷心存感激,當然要維護後者。
鼬的絕望,還沒有到頂點。
直到斷說出接下來的話。
「對了,姐夫。我建議你還是寫一封辭職信送到火影大樓,辭掉鼬在暗部的工作吧。不然,這小子遲早被木葉高層策反了。」
斷拍了拍富岳的肩膀,語重心長,並表示可以把鼬交給他來培養。
富岳聞言,當場就答應下來,還開心地說道:
「斷,你這個宇智波第一強者能親自指導鼬的修行,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而鼬卻是渾身一震,面色霎時間變得慘白。
這一刻,父親和舅舅在他眼裡,笑得像兩個惡魔。
對鼬來說。
加入暗部,是他為了當上火影,消除村子對宇智波一族偏見的第一步。
現在,這一步剛邁出去,就被舅舅和父親一人抓住一隻手,給拽了回來,意味著鼬的夢想破滅了。
留下心如死灰的兩人,斷與富岳走出了療養室的門。
「族長,發生了什麼?」
門口的鐵火一臉驚疑。他剛才在門外,也聽到了房間裡止水的慘叫。
「馬上找人給止水包紮眼睛。還有,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明白嗎?」
富岳一臉嚴肅,向鐵火下令。
鐵火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止水臉上那兩個觸目驚心的窟窿,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斷乾的嗎?
富岳把斷請到了辦公室。
「斷,你和止水沒有血緣關係,如果貿然移植他的萬花筒寫輪眼,失敗概率很高,你一定要小心。」
富岳一進門,就對斷鄭重叮囑。
顯然。
他認為斷挖走止水雙眼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姐夫你說什麼呢。」
斷卻是搖了搖頭,否認道,「我沒有想過移植止水的眼睛。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他想通了,就把眼睛還給他。」
實際上。
他想移植也沒那條件啊,自己的萬花筒還沒開呢。
富岳聞言,不禁愕然。
「不過話說回來,族裡有沒有多餘的寫輪眼?」斷突然問了一句。
他已得到止水的萬花筒,接下來就該想想辦法,給卡卡西的眼睛來個置換手術了。
「這個…當然有。」
富岳愣了一下,隨即主動向斷作了一番說明。
宇智波不像日向,沒有宗分制度,更沒有籠中鳥咒印。
畢竟宇智波最重感情,是愛的一族(大霧)。
所以,當宇智波的忍者在戰場上死亡後,他們的寫輪眼不會被咒印之類的東西破壞,通常會由族人回收。
就算寫輪眼被別人搶走,非宇智波一族的身體,也很難發揮寫輪眼的力量。
反而會讓寫輪眼成為身體的負擔。
像卡卡西那樣能適應寫輪眼的天才,是少數中的少數。
這些年來,宇智波族地的保險庫里,已經攢下了二十多雙寫輪眼,從一勾玉到三勾玉都有。
「斷,你是打算給止水臨時換上一對寫輪眼嗎?」
富岳又一次會錯了意。
斷搖了搖頭:
「止水的換眼手術,姐夫你看著辦吧。給我另外準備一隻三勾玉寫輪眼就行,拜託了。」
說完,便準備離開。
「等等。」
富岳叫住了斷,邀請他參加今晚的族會,到時候一同商量該如何應對,最近村子裡針對宇智波的流言。
「我今晚不方便,就不去了。」
斷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在富岳無可奈何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溜了。
夜色降臨。
晚風中,帶土站在半山處,俯瞰下方的木葉村。
重新合體的白絕和黑絕,頂著捕蠅草的造型,從地底冒了出來。
「帶土,為了更好地對付宇智波一族,是時候拿回你的左眼了。」黑絕沉聲開口,建議道。
卡卡西監視宇智波一族,卻淪為階下囚,還差點被取走寫輪眼。
這件事,已通過白絕之口,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帶土。
白絕也用輕浮的語氣附和:
「是啊是啊,那個卡卡西明明和帶土一起覺醒的萬花筒,卻整天拿它去複製忍術,真是嘩寵取寵,大大的浪費呢。」
帶土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譏諷道:「卡卡西那傢伙,本來就是個贗品。」
不過。
他接下來卻話鋒一轉,說自己暫時不打算回收左眼。
「為什麼?」黑白雙絕異口同聲地問道。
他們早就感到十分疑惑。
按理說,帶土在數年前開啟萬花筒的那個晚上,殺光了在場的霧隱暗部後,就該順便做掉卡卡西,拿回左眼。
但他卻放過了卡卡西,還讓後者一直使用他的寫輪眼。
帶土本來懶得解釋,但受不了兩人一直追問,於是冷冷說道:
「哼,因為我要讓卡卡西一輩子受折磨。
只要寫輪眼還在他身上一天,他就忘不了我的存在,更忘不了那個夜晚,是他親手殺死了琳。
我要讓他的餘生,都在痛苦的自責中度過。」
白絕聽完,拍手稱妙:「不愧是你呀,帶土。」
黑絕卻是目光一閃。
他看出來了,在帶土殘忍冷酷的外表之下,內心還藏著一塊柔軟之處,那便是對卡卡西的舊情。
帶土的意志,終究還是不如斑那麼堅定。
「可問題是,如果宇智波的人有一天又後悔了,打算回收卡卡西的眼睛,並發現那是一隻萬花筒,到時候要怎麼辦?」
黑絕提出了擔憂。
「放心吧,宇智波等不到那一天了。」
帶土冷笑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要徹底挑起宇智波和木葉的戰爭,借木葉這把刀除掉宇智波。」
這件事,他幾年前的九尾之夜就幹過一回了,當時時機不成熟,大不了現在再來一次。
正說著。
轟。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爆炸,緊接著更有火光沖天而起。
「那是……警務部監獄的方向,似乎是發生了暴動?」黑絕眼尖,驚訝道。
「呵呵,看來都不用我出手,木葉和宇智波就自己先咬起來了。」
帶土再次冷笑,知道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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