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她在誇他

  第465章 她在誇他

  「嗯,顏色也襯得人年輕!」阿古麗抬頭看他一眼。

  天,她在誇他!

  張虛懷唰一下,耳根燒紅了起來,所幸,偌大的客棧只點了四盞燭燈,阿古麗也不會刻意去看男人的耳朵,因此毫無查覺。

  為了掩飾,張虛懷裝模作樣給謝奕為診脈,診半天,也是那句「上火」的老話。

  這時,有夥計端了托盤上菜, 玉淵和李錦夜也並肩從廚房出來。

  五人坐下,江鋒等人另啟一桌,衛溫和阿寶侍候左右。

  衛溫看阿古麗的眼神,透著光亮,跟天上的星辰似的,偶爾往另一邊的大刀上瞄,眼裡都是羨慕。

  都餓了,飯菜吃進嘴裡就格外的香。

  李錦夜臉上是濃得化不開的感情,他盯著玉淵的臉,眼睛和嘴唇在看,看每一處的變化。

  玉淵被他看得吃不下飯,伸腳輕輕踢了踢他。

  李錦夜恰好察覺了,靴子向前挪動,和她的羊皮小靴挨著。

  這樣細微的小心思,不露骨的小曖昧……旁人又怎麼會知曉。

  這時,張虛懷沒頭沒腦的問了句,「這飯菜,可吃得慣?」

  阿古麗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在跟她說話,隨口「嗯」了一聲,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張虛懷卻像是一眼就猜透了,「阿淵為你備了好些牛羊肉,回了王府就能吃到家鄉菜了。」

  阿古麗沒去看張虛懷,卻是深目看了高玉淵一眼,大掌拍拍她的後腦勺,難得的像個長輩的樣兒。

  張虛懷鬱悶啊,這明明是他的主意,怎麼那手就沒落在他頭上呢!

  玉淵見師傅這副表情,打心底地笑著:「小姨你別謝我,要謝謝師傅,都是他提醒我的。」

  「哼!」

  阿古麗用一聲冷哼,表示感謝。

  張虛懷氣咻咻的夾起一筷子兔子肉,剛要送進嘴裡,又聽阿古麗道:「他提醒那是應當應份的!」

  合著,這是沒把他當外人?

  張虛懷的氣一下被戳破,把兔子肉咬進嘴裡,動作輕柔的跟什麼似的。

  謝奕為放下筷子開口。「王爺,這幾天禮部收到王爺消息,在準備蒲類人下榻的驛站,阿古麗住到王府怕不合適。」

  李錦夜擺擺手,「此事,等用了飯,洗漱過後,三爺與我再細說,今夜有的是時間。」

  張虛懷心沉了沉,不能住王府,那自己得想個什麼辦法跟過去呢?

  愁人!

  一頓飯吃完,下人抬熱水上樓。

  李錦夜和阿古麗一路風塵僕僕,正要好好洗一洗。

  阿古麗身邊沒有侍女,玉淵讓衛溫和阿寶過去侍候,自己則回了房間。

  剛掩門,身後的男人貼上來,頭埋在她頸脖里,輕輕啃咬著,從頸脖一路往下。

  玉淵將身子往後靠,抓住那雙四下作妖的手,「怎麼說動她的?」

  「親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這些煞風景的話!」李錦夜不滿。

  玉淵轉身笑,伸手去替他解盤扣,「這一身的灰,髒都髒死了,誰要和你親熱!」

  「那等我洗乾淨了!」

  「三叔還在樓下等你呢!」玉淵臉紅。

  「讓他等著!」

  李錦夜低聲說,在一霎失神後,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唇。

  兩個多月未見,相思如狂,吻變得又甜、又暖、又親昵又殷勤,像含吮一塊兒小火滋滋烤化的麥芽糖。

  含吮的久了,便鬆開,喘兩口氣,然後,又含吮上去。

  玉淵被他吻得身子都軟了,還沒哼哼兩聲,他又親過來,離開她唇的時候,他低語道:「陪我一起洗,嗯?」

  玉淵身上熱成一塊碳,想拒捨不得拒,不拒,又能把自己臊死,那欲拒還迎的勁兒,甭提讓李錦夜有多愛了,上半身前傾下來,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將她的衣裳解開。

  玉淵看了眼木桶,握住他的手,紅著臉道:「等回了王府隨你如何,只這裡是客棧,不好亂來。」

  「你說的?」李錦夜含笑看她。

  玉淵沒吭聲,又嗔又怨的瞪他一眼後,替他脫去了外衣……

  李錦夜舒服的泡在熱水裡,玉淵站在他身後幫他洗頭,順便將這幾個月京城,王府的大小事情一一道來。

  洗完,玉淵幫他換了乾淨的內衣,又用毛巾把他的頭髮一縷縷拭乾。

  李錦夜懶懶的倚在她身前,手沒嫌著,掐掐這裡,捏捏那裡,像是在衡量胖瘦,又時不時的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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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剛成親那會,恨不得兩人的身子長在一起,不分開。

  分開了,就不得勁。

  尤其在莊上那半年,無事可做,兩人在炕上一呆能呆一天,也不是非要做夫妻之事,有時候親親嘴,抱一抱就滿足的不行。

  這是他們成婚以後,分開最長的時間,真是相思如狂,李錦夜想著想著,身下便有了反應。

  也不管樓下的人了,手上一使勁,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玉淵也猜到他忍不住,抿嘴笑,摸了摸他的眼睫毛,指腹輕輕撥弄著它們。

  他笑 ,捉她的手,低頭親。

  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去解她的衣裳。

  玉淵也去解他的,內衣好解的很,三下兩下便解開了。

  唇落到他的喉骨上,突然咬下去,李錦夜渾身一震,只覺得骨頭全酥了。

  四目對上,視線粘連著,再分不開,玉淵只在浪尖的時候,才死死的閉上眼睛。

  ……

  樓下。

  謝奕為和張虛懷干坐著,大眼瞪小眼。

  這女人家洗漱磨蹭,那還情有可原,這一個大男人磨蹭,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張虛懷著急,「青山,上樓去喊你家主子。」

  青山一臉苦哈哈,「張太醫,別急啊,爺趕了好多天的路,容他歇歇再下來,左右時辰還早著呢!」

  「歇什麼歇,有什麼可歇的!」

  青山敢怒不敢言,心道:你一個老光棍當然沒什麼可歇的,我家爺那可是娶了媳婦的人,能和你一樣嗎!

  爺都吃素好幾個月了!

  「張虛懷,你說你這人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愣頭青一樣的,久別夫妻勝新婚,你懂嗎?」

  樓梯上,阿古麗緩緩而下,長發披散著,像瀑布一樣。

  張虛懷使了吃奶的勁,才算把眼珠子挪過去。

  對面的謝奕為疑惑地看著他,再看一眼,又看一眼,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識相的讓出了張虛懷身旁的椅子。

  張虛懷一看,不得了,連謝奕為這個棒槌都看出了幾分名堂,那阿古麗她,她是不是也應該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