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又想幹什麼
謝玉湖苦笑了下。👣🔥 🐍♡
大哥把東西給她的時候,確實說過這個話,她只是原封不動的把話帶到而已。
「三叔在這個府里,誰的面子都不給,獨獨聽你的話。」
「那是因為,這偌大的一個謝府,在他落魄的時候,誰也沒有給過他半分的關心。」
謝玉淵把手中的小布偶遞給羅媽媽:「再者說,三叔若見大哥,說什麼呢?說大侄子,你連長輩的媳婦都搶,你可真有出息!」
謝玉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謝玉淵長眉一抬,「你和大哥說,不見是對的,還能給彼此留幾分顏面。」
「阿淵,我……」
「二姐,這事和你沒關係,我話說得沒輕重,你別往心裡去,我知道你夾在當中,也難得很。」
謝玉湖一聽這話,眼眶紅了。
她可不是難的很嗎?
心裡明知道嫡母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她又能怎麼辦?倘若她是嫡母肚子裡托生出來的,還能使個小性子和顧氏辯一辯。
一個庶出,別說辯一辯了,連皺個眉頭,都得看看嫡母的臉色。
謝玉淵把帕子遞過去,「薜姨娘苦夏,羅媽媽替我熬了些補藥,一會你帶點薜姨娘,吃完了再來拿,我這頭還有的。」
「奴婢這就去拿!」
羅媽媽一掀帘子,愣住了,「三爺怎麼這會就回來了?」
謝奕為咧了咧嘴,「我跟著我們祭酒出來辦點事,正好看到路邊有人賣茯苓糕,買點回來給那丫頭嘗嘗,她人呢?」
「小姐在裡面呢!」
謝奕為衝進來,把茯苓糕往桌上一擺,「阿淵,回頭想吃什麼,托人吱一聲就是,我走了,我們祭酒還在馬車上等我呢!」
「三叔別麻煩了,大熱的天,你的身子剛剛好一些,不能多動。」
「閉嘴,死人才不能多動呢!」
謝奕為一甩袖子,掀簾而出,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沒有向二小姐看過一眼,仿佛這屋裡只有謝玉淵一個。
謝玉湖頓時覺得坐不住了,找了個由頭便離開,連補藥都是羅媽媽追著送過去的。
她回到房裡,連衣裳都沒換,便去了薜姨娘房裡。
「姨娘,這是三妹妹給的補藥,她讓你盡著吃,吃完了再去拿。」
薜姨娘瞧著女兒的臉色,道:「帶了好東西回來,怎麼還耷拉著臉。」
「姨娘,剛剛在三妹妹那裡見著三叔了,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三爺?」
薜姨娘咬字極重地喚了一聲,臉沉了下來:「他怕是恨著我們呢!」
謝玉湖氣惱:「冤有頭,債有主,也恨不到我們頭上。」
「罷了,隨他去吧,到底是和咱們隔了一層的,你大哥才是你能真正依靠的人。」薜姨娘搖搖頭。
謝玉湖心一顫,垂下了眼睛。
……
羅媽媽回來,嘆了一聲,「三爺是真真不待見那一房的人,奴婢剛剛看二小姐的臉,都白了。」
謝玉淵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几上的茯苓糕,:「媽媽,這才剛剛開始!」
羅媽媽一聽這話,臉上立刻分崩離析:「難道還有下文嗎?」
「看著吧!」
謝玉淵另起了話頭「媽媽,把茯苓糕給二姐送一份去,她是真心的委屈。」
「是,小姐!」
話落,就聽院外青兒喊:「四小姐啊,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一個丫鬟都這麼伶牙俐齒,這院裡還有規矩嗎?」
謝玉淵心道:這四小姐是來探病,還是來氣她的?
果不其然,謝四小姐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喲,三姐臉色怎麼這麼白,比棺材臉好不到哪裡去啊?」
謝玉淵毫不客氣的懟回去:「哪來的瘋狗,在這裡亂叫,羅媽媽,打出去。」
「不用打,我自個會走,我就是來看看三姐你氣成啥樣了!」
謝玉湄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著謝玉淵,冷笑:「謝玉淵,你不會永遠得意的!」
「你說對了!」
謝玉淵幽幽一笑:「你和你娘得意了這麼些年,也該到報應的時候了!」
「你……」
謝玉湄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扭頭,走了。
「真不明白這四小姐,巴巴的跑來說這幾句牙疼話做什麼?這不是自取其辱嗎!」羅媽媽連連搖頭。
這姐兒的性格驕橫跋扈,半點都沒有邵姨娘的算計,好好的姑娘養歪成這樣,可見是寵得太過。
謝玉淵慢慢的向後靠,冷笑道:「二姐這個庶女,說個話都得看嫡母的臉色;她倒好,還敢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可見我還是對她太客氣了。」
「小姐,小姐……」
李青兒一掀帘子進來,「門房送來一封信,小姐快看。」
信?
謝玉淵接過來,信封上用極為周正的行書寫六個字:謝三小姐親啟。
「沒有落款,是誰送來的?」
「門房說是一個還算體面的小廝送過來的,還說務必送到三小姐的手裡。」李青兒的聲音清脆。
「奇怪,這京城我不認識誰啊?」
「小姐,會不會是蘇世子或者是張太醫送來的?」
謝玉淵搖搖頭,把信放在手裡顛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幾眼後,用剪刀剪開封口。
一張信紙飄出來,紙上就寥寥幾個字--晚上,後花園拱橋見。
謝玉淵驚出一身的冷汗,「這什麼人想約著我後花園私會?」
李青兒沖小姐擠了擠眼睛,笑道:「定是哪家俊俏的公子,看上了我家小姐的花容玉貌。」
「你以為這是孫家莊呢?謝府的後花園是這麼好進來的?」
謝玉淵有氣無力的戳了下她的腦袋,「去,打聽打聽,今天府里有沒有宴請,都請了些什麼人?」
「是!」
李青兒一溜煙的跑開了,僅僅過了半盞茶的時候,她又滿頭是汗的跑回來。
「小姐,小姐,打聽到,是大少爺宴請昔日的同窗,兩桌人呢,聽說都是青年才俊。」
謝玉淵問:「都有誰?」
「一個都不認識,只認識陳家哥兒一個。」
「陳清焰?」
謝玉淵原本就蒼白的唇色,連最後一點顏色都沒了,心道:莫非是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抽了條的柳兒,越抽越長。
膽子這麼大,行事這麼放蕩不羈,又對她興趣滿滿的人,算來算去,似乎也就剩下一個他了。
他,又想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