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隊和日偽軍的戰鬥在繼續,只是現在的主動權已經變化為游擊隊,每一分鐘都有槍聲,日偽軍就連抱團都沒辦法感覺到安全,因為游擊隊的戰鬥小組無孔不入,子彈會從任何一個地方讓日偽軍付出代價。閱讀М
「馬上調查游擊隊軍官們的喜好,特別是他們的家屬情況......」
廣州,23軍司令部,日軍高層軍官拿著馮鍔和游擊隊的資料。
「這個軍官太可怕了,在戰場上打了七年多了,從一個敢死隊,到上校團長,次次血戰,戰場上彈如雨下,除了他的運氣好之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非常有能力......」
軍隊中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就是戰場的寵兒,不管多麼惡劣的戰局,他們總能活下來,經歷一場場血火的磨練,最後變成敵後的噩夢;而馮鍔經過日軍軍官們的分析,就是這麼一個人。
「游擊隊的存活與否已經不重要,只要馮鍔不死,那麼游擊隊不管傷亡多少人,他們會像野草一樣,在春天重新活過來,而且還會越來越茂盛,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變成自己人,你們明白嗎?」
參謀長安達興助少將眯著眼睛,讓特高課的人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哈依!」
特高課的軍官們點點頭,這本來就是他們擅長的。
日偽軍的情報系統很完備,他們很快就查出了馮鍔在廣州的人際關係,其中就包括他的叔伯及堂兄弟。
「特高課立即聯繫飛鳥,摸清馮鍔所部的位置,讓憲兵司令部抽調精銳突擊人員,準備執行斬首行動。」
「讓馮福安幾兄弟馬上前往游擊隊,告訴他們,只要馮鍔肯歸順,條件可以隨便他開,錢、女人和錢都不是問題,至於軍銜,我們可以授予他少將司令,總管廣東全身的治安軍,而且他只需要向田中司令官負責,我們會給予他最大的便利......」
安達興助詳細的交代著眼前的軍官,掃蕩的軍隊傷亡很大,他們需要快速的處理粵北游擊隊的問題,不然剛剛安頓下來的治安又會惡化。
「團長,日偽軍撤退了,他們在良口、回龍和青塘留下了大量的部隊進行防守,特別是回龍的日偽軍,就是扎進根據地的一顆釘子,要不要拔了它?」
日偽軍終於撤退了,王寧趕回新的根據地進行情況匯報。
「不拔!那片地方放兩個大隊,其餘的在這邊,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裡。」
「補充彈藥修整兩天,各大隊繼續向周邊的日偽軍進行騷擾作戰,能占便宜就別放過,打不過別硬撐,現在該著急的是鬼子......」
馮鍔也沒有閒著,布置游擊隊的下一輪行動方案。
「聯繫黃主任......」
作戰行動布置好了,這次反掃蕩的戰果也需要處理一下,最關鍵的是這次傷兵又多了起來,又該申請藥品補給了。
在黃磜,馮鍔總算是回歸了正常的木床,占據了幾個院子之後,馮鍔總算是也體會到了軍官的特權。
「呼!」
滾燙的熱水把腳泡的通紅,馮鍔脫下拖鞋,舒服的半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砰砰砰......」
木門被敲響,馮鍔看了看懷表,夜這麼深了,是誰來找自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肯定是團部的人,不然沒辦法通過警衛那一關。
「進來!」
馮鍔重新爬起來,穿上拖鞋,披上外衣,看著門口。
「吱呀!」
木門只是關起來,門後的門栓掛在旁邊,並沒有發揮它原本的作用。
「團長,有重要情況向你匯報。」
江雁君一身軍裝,顯得有點英姿煞爽,站在門口敬禮後報告。
「門關上,坐!」
「喝水就自己倒,裡面有熱水。」
馮鍔在凳子上坐下來,示意江雁君隨意。
「團長,你讓我們注意的兩個人已經有眉目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那個護士,不過沒有抓到她什麼把柄,我們沒有得到任何證據。」
江雁君坐下來,皺著眉頭說道。
「可以確定就是她留下的標記?」
馮鍔精神一振,急迫的問道。
「可以確定,而且她留下了不止一處......」
江雁君在馮鍔桌上的簡易地圖上介紹情況。
「她不需要傳出任何情報,她留下的標記就是情報;她傳出消息有幾天了?」
馮鍔問道。
「我們的跟蹤沒辦法太緊,只能根據她的活動路線進行排查,我們最早發現印記的時間是三天前,而剛剛,她又在鎮子外留下了標記......」
江雁君開始詳細述說。
「繼續跟蹤,不要打草驚蛇;另外,給羅達發報,讓他注意翁源、新豐和連平方向的日軍動向,超過中隊級的鬼子部隊出動,立即向我報告。」
馮鍔安排完了之後,江雁君離開了馮鍔的臥室。
「讓梁浩和張竹來一下。」
馮鍔卻並沒有睡覺的打算,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之後,外面傳來腳步快速踩踏地面的聲音。
「張竹,從現在開始,直屬小隊在團部隨時待命,就算睡覺,也必須抱著槍睡,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梁浩,從現在開始,鎮內外再加四個暗哨,一定要做好預警......」
進門的兩個人很懵,完全不知道馮鍔是什麼意思。
「我估計鬼子要換方法了,他們的憲兵很厲害,我們不得不防。」
馮鍔舉起手,示意兩個人不要多問,只管去辦。
「傷兵的恢復怎麼樣?」
第二天,馮鍔再次來到傷兵營,像往常一樣和醫生聊天。
「情況基本維持住了,現在藥品不足,他們只能靠自己,如果明天沒有發燒,就活過來了,如果發燒的話,就需要消炎藥......」
醫生的回答和昨天一樣,只是時間又少了一天而已。
「嗯,這兩天幸苦你們了。」
馮鍔點點頭,把轉移傷員的提議憋回了肚子裡,他現在只能等待,如果他說出來,他不確定會不會讓鬼子的奸細從這裡面判斷出什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往常一樣,戒備只需要暗中進行就可以。
「在重慶的時候,兆章可沒給什麼好臉色,所以這次過去,你們兩個都要小心點,現在不同以往了,就連日本人都那麼重視他,如果他肯歸順的話,我們以後都要靠他,你們兩個明白嗎?」
翁源縣城外的大道上,馮福安領著另外兩兄弟,帶著幾匹托馬,托馬背上滿滿登登的放著各種生活用品,他們就像走鄉串戶的小商販一樣,向新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