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烏龍!

  一個小隊,正常配置是十個狙擊手,五個小組,每個小組兩個;可是馮鍔親自帶領的一組不同,因為馮鍔也是一個狙擊手。

  「砰、砰、砰……」

  這個時候不用瞄準,林子裡面的狙擊槍散亂的槍聲中,緬甸人不停的倒在地上。

  「走!」

  馮鍔高喊這,繼續往林子裡面跑。

  「噠噠噠……」

  彎曲奔跑的路線,子彈追著馮鍔和弟兄們的屁股,打的幾個人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騰躍,藉助著樹幹瘋狂的朝後跑。

  「咔嚓!」

  「砰、砰……」

  當然,不是所有的狙擊手都在跑,他們仍然在不停的射擊,這個時候,那些愚蠢的緬甸人太好打了,就跟訓練場上的靶子一樣。

  「所有人,換槍榴彈。」

  馮鍔背上步槍,拿起地上的湯姆森大喊著。

  「呀呀呀……」

  緬甸人大叫著,他們不得不往前沖,因為背後盯著日軍的刺刀。

  「開火!」

  同時,正面的一個小組,十五個弟兄在班長的命令下,瘋狂的扣動扳機。

  「噠噠噠……」

  「突突突……」

  「砰、砰、砰……」

  全部是自動火力,子彈瘋狂的奔向衝鋒的緬甸人。

  「開火!」

  而在他們的身後,馮鍔也在命令一組開火。

  「咚、咚……」

  「轟、轟……」

  鬼子的擲彈筒還沒來得及瞄準,十支春天式步槍齊齊的射出了槍榴彈。

  「轟、轟……」

  榴彈落地就炸,衝鋒的緬甸人剛剛被子彈成片的打倒,還沒來的及喘口氣,從天而落的榴彈又讓他們飛到了空中。

  「攻擊!」

  「噠噠噠……」

  「咚咚咚……」

  鬼子標準的歪把子機槍和九二式重機槍開火,子彈直奔林子而來。

  「看不見機槍,撤!」

  馮鍔大喊著,在他望遠鏡中,根本看不到鬼子的機槍在哪裡,他只看到木屑紛飛,子彈如雨潑般的涌過來,這就是林子裡面的不便。

  「三組、四組掩護;一組、二組撤!」

  馮鍔蹲在地上,舉起湯姆森,瘋狂的掃射。

  「換彈匣!」

  同樣的,機槍和步槍手不停的在地上滾動,手持湯姆森的弟兄不停的向後射擊,互相提醒著換彈匣,讓弟兄們注意掩護。

  「噗噗噗……」

  子彈飄飛,林子裡面,木屑夾雜著草屑,混合著泥沙在林子裡面飄飛。

  「轟、轟……」

  兩顆榴彈砸在樹幹上,落在地下爆炸;鬼子的擲彈筒雖然距離非常遠,可是他沒法像槍榴彈一樣直瞄射擊,在林子裡,遠遠沒有槍榴彈好用。

  「退!」

  「砰、砰、砰……」

  向後滾幾圈,跑幾步之後,步槍手蹲下來射擊,讓後面的弟兄跟上來。

  「向後撤,繼續向後撤,撤到三組後面去。」

  步槍手沒有停,讓手持湯姆森的弟兄繼續退,沒有多少距離了,灌木和林子越來越密,已經不好更換防守點來掩護,不如讓弟兄們直接退到後面。

  「撤……」

  幾十秒過後,加蘭德的射擊聲停了下來,弟兄們沒敢起身,一個個抱著步槍,瘋狂的朝後爬。

  「砰、砰、砰……」

  「噠噠噠……」

  「砰、砰、砰……」

  「咚咚咚……」

  子彈在他們的頭頂,穿透樹幹,擊破灌木,不停的呼嘯而過。

  除了緬甸人的英式槍械之外,只有鬼子的機槍在射擊,整個林子裡面陡然安靜了下來。

  「散開,等他們進來。」

  馮鍔打著手勢,弟兄們點點頭,消失在茂密的林子裡面。

  「這裡的林子越往裡走,越密,我建議還是不要進去了。」

  緬甸軍官苦著臉,緬甸人和鬼子一起蹲在地上,看著林子有點發懵。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鬼子軍官有點不甘心,剛剛的戰鬥,日軍除了幾個倒霉蛋之外,並沒有什麼損失,至於說緬甸人,在他們看來那就不應該是損失。

  「你們的懦弱、無能,導致這幫人跑了;撤!」

  看著緬甸本地人的臉色,日本人也知道,林子裡面的突擊隊火力很強大,地形連本地人都不敢進去,他們自然只有放棄。

  「團長,他們走了。」

  一個弟兄抱著湯姆森跑了過來,他剛剛朝前摸了一段距離,沒有看見鬼子,然後兩個偵察兵相互掩護,等到他們能看清外面的時候,已經看見鬼子和緬甸人離開了。

  「團長,張連長在線上。」

  通訊兵背著步話機跑到馮鍔的旁邊。

  「團長,李連長已經到了。」

  張大江在步話機裡面大喊著。

  「知道了,鬼子和緬甸人也走了,讓醫生過來,有弟兄受傷了。」

  馮鍔聲音有點低沉,剛剛撤退的時候,有兩個弟兄被流彈咬上了,不過他們都忍住了,並沒有發出慘叫,因為他們怕把鬼子給勾引過來。

  「通知三隊和五隊,讓他們注意,鬼子和緬甸人已經退走,可能朝他們去了。」

  馮鍔結束通話,把步話機甩給通信兵,他的去看看那兩個傷員。

  「怎麼樣?」

  兩個弟兄是被人拖回來的,褲子已經被劃的破破爛爛的,腿上全是血。

  「怎麼樣?」

  馮鍔蹲在地上,隊伍里的充當衛生兵的弟兄正割開褲子和衣服,查看兩個弟兄的傷勢。

  「沒打到動脈,死不了。」

  褲腿被剪開的弟兄很快滿臉痛苦,不過聽到旁邊弟兄的話,他明顯沒有那麼痛苦了。

  「嘩啦!」

  另外一個弟兄的衣服被扒開,整個肚子和胸前沒有槍眼,也沒有血跡。

  「你到底哪裡受傷?」

  重新翻過來,背上也沒有血湧出來;這個弟兄大喊著問這個弟兄。

  「鬆開我,勞資啥時候說受傷了,你們陪我衣服!」

  被按在地上的弟兄大喊著,臉上全是痛苦。

  廢話,被拖著在地上磨了那麼遠,他的褲腿被灌木和樹枝扯個稀爛,裡面的皮膚也被劃破了不少。

  「你他女馬的沒受傷,你剛剛在鬼叫什麼?」

  旁邊的弟兄大喊著,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可是冒著被擊中的危險拖他回來的。

  「勞資屁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頂了,勞資控制不住,懂嗎?」

  這個弟兄心有餘悸,他剛剛滾過草叢的時候,明明看見裡面沒什麼危險,結果屁股坐在地上準備蹲起來的時候,**被重擊,他臉色青紫,痛苦的倒在地上;結果、結果就被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