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你...」麥克海爾欲言又止，「你之前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路易更加奇怪了：「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麥克海爾委屈地解釋：「我剛來的時候，你覺得我態度有問題，所以給了我隊長袖標。袖標一直在我這，除非尼克斯有多個隊長袖標，不然我才是隊長啊！」
路易在這個圈子混了十一年了，卻不知道隊長袖標只要給出去，除非要回來，否則那人一直是隊長。
「是這樣嗎？」路易問左右。
趙遠征尷尬地說：「好像是這樣。」
「咳咳！」
路易發現他弄了個烏龍，當即表示：「我當然知道凱文是我們的隊長，我剛剛的意思是...嗯...我的意思是派翠克是牙買加之星的隊長，他作為隊長應該好好管教他的隊員，他做得有點過了。」
有句話叫一步錯，步步錯，說的就是當下的路教練。
尤因匪夷所思地說：「他什麼時候成我隊員了？高中生分明是巨肩隊的，Benj一眼相中的狀元啊！」
路易這下有點惱羞成怒了。
他對威爾遜大發雷霆：「Benj，你怎麼當隊長的？居然讓派翠克替你教育球員，你這個隊長是幹什麼吃的？」
威爾遜尷尬地說：「教練，我和派屈克分工不同...」
「什麼分工不同，這就是你沒履行隊長職責的藉口？」
「真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
威爾遜和尤因的分工，是明確的。
路易不了解隊員私底下的默契。
因為尤因比威爾遜更早入隊，從輩分來說，隊裡能壓他的，只有斯托克頓、安吉、鮑維、麥克海爾。
可是安吉、鮑維都是這兩年中途加入的老將，麥克海爾雖然在聯盟里摸爬打滾了快十年，但也是和威爾遜同一年來的紐約。
因此，真正比尤因輩分大的只有斯托克頓一人。
可是斯托克頓沒有當老大的需求，尤因有。
威爾遜和尤因的默契就是在賽場之外，尤因可以用他的標準來嚴格要求隊友，而在場上，他總是過分專注，欠缺領導力。
通過自己的熱情感染隊友，並把那些掉隊的隊友拉住，則是威爾遜的任務。
雖然他們嘴上沒說，但非常默契地分配了彼此的工作，對此毫無異議。
這屬於不上檯面的默契，路易肯定問不出來什麼，只得隨便發發火，把他的尷尬帶過去，然後迅速消失。
哦，肖恩·坎普還哭了是嗎？
哭就哭了，年輕人是要接受一些考驗的，不然將來怎麼委以重任啊。
大約用了一周的時間，坎普和道格·韋斯特兩名新秀才初步適應了尼克斯的訓練強度。
路易把韋斯特視作謀殺緊逼小組的新成員，他的身體素質太棒了，但技術比較糙，輪轉反擊的時候算是利器，這樣的身體如果不練出防守的話，未免太可惜。
因此，韋斯特一來就加入了由威爾遜和羅德曼主導的謀殺緊逼小組。
他的防守技巧被重建，場上角色被重置，大學籃球的一切和他再無關係。
因為路易，韋斯特將變成一個截然不同的球員。
鮑維仍然不參加對抗賽，這種強度他消受不起，反正大名單15個在選秀的時候剛好多一個，正好把鮑維拿掉，牙買加之星和巨肩之風的成員名單就正好都是7個人。
大概過了一周，坎普才將將適應尼克斯的隊內對抗賽里的對抗環境。
他這種適應，不是身體上的適應。
每場比賽他都會被隊裡的老大哥無情地撞翻。
他的適應是精神上的適應，不再害怕，對尤因等人的嘲笑也不會哭哭啼啼的。
隊內的力量訓練師丹尼斯·狄龍認為未來兩年，坎普都會在隊內的摔打中度過。
「他需要減去一點體重，大概10斤，到時候他的運動能力會比現在更好，然後，再花兩年的時間有序地增加20斤肌肉以鞏固他的全身。」狄龍說，「到那個時候，他大概就可以在球場上肆意發揮他的天賦了。」
路易看著坎普被人不斷放倒，心裡想的是他到實戰中會怎樣？
尼克斯的隊內對抗賽的強度是強過正式比賽的，如果他能在這種強度下有所發揮，打打常規賽應該問題不大。
「就是...特魯克離開後，我們都沒正經的內線教練了。」湯姆賈諾維奇認為有個內線教練對坎普的發展會更好。
路易笑道：「你不就是嗎？」
「我？」湯姆賈諾維奇連連搖頭，「我不行，我又不是內線教練出身，再說我要管的事情太多了...」
路易並不知道魯迪除了天天主持訓練之外，還有什麼忙的。
但他的話槽點雖多，道理是對的。
坎普需要一個真正的內線導師。
「遠征，」路易想起了他的萬能小趙，「幫我擬一份賦閒在家的內線球員名單，退役很多年的也可以。」
趙遠征問：「對他們的水平有要求嗎？」
「在役時NBA的穩定首發或者全明星。」
賦閒在家的全明星？那基本得從名宿里找了。
哪怕坎普的毛病再多，但他身上的天賦，所有人都看得到。
訓練營第八天，坎普完成了一記讓路易叫出聲來的灌籃。
他給威爾遜擋拆後順下。
威爾遜傳球，他拿到球，直接踩著油漆區外起跳，想來個勢如流星的暴扣。
尤因並不想讓他得逞，正面起跳，準備阻攔。
結果，坎普竟然在空中使出一個側身雙手摺疊拉球躲開尤因的身體再強行把球提起來灌籃得分。
不說他的滑翔距離，和彈跳高度，就說他在空中做動作的協調性，渾然天成的協調感，還有完成扣籃那一剎那，猶如天道佩恩把一袋米扛到了木葉村那樣玩一個超大號的辛辣天塞。
那種炸得人頭皮發麻的衝擊力，只有親眼目睹了才知道。
這孩子會成為MSG的寵兒的。
之後，路易靜等趙遠征的名單。
他只花了半天的時間就把名單給路易了。
這份名單上包括了威爾特·張伯倫、比爾·拉塞爾、賈巴爾、比爾·沃頓、戴夫·考恩斯、威利斯·里德...里德？
還有，拉塞爾已經下課了？
路易發現他的許多消息都滯後了，尤其是拉塞爾卸任的事。
繼70年代對職業籃球失望之後，這一次，在80年代末重出江湖的拉塞爾，同樣未能把他在60年代的成功帶到球隊。
不僅如此，他還為了韋曼·提斯代爾送給尼克斯兩個首輪選秀權。
一世英名盡毀於此，再也不會有人請他出山了。
拉塞爾不可能來紐約，這點路易清楚。
張伯倫？且不說他這種人類歷史前五級別的身體天賦，有沒有耐心教銷肖這樣的「凡夫俗子」，就算他真的有，他能教什麼？打籃球有什麼難的，隨便一場拿個30+20不就得了？拿50分？爺當年場均50分！搶籃板很難嗎？爺輕輕鬆鬆給你來個單場50板！什麼，犯規過多，那就別防守就完了，不防守那還能犯規嗎？
至於他的技術，路易不認為他那60年代大成的技巧在80年代是先進的。
他天賦太好了，很多時候不用卡位，被人頂在身後都用臂展頭上摘瓜，請這種人來當坎普的發展教練是嫌他前世廢得不夠徹底嗎？
一堆名人堂級別的球星都被路易踢掉了，他唯一動心的，是紐約名宿威利斯·里德。
里德是他那個時代最受尊敬的球員之一，在他的巔峰期，他是聯盟最好的執行者和保鏢。
球隊核心是保鏢式的人物？沒錯。
他的成名戰在1967年，一人干倒三名湖人球員，單挑湖人整個板凳區，那個勢頭猶如一隻對獵物發起攻擊的雄獅。
作為一個手掌大小，身材，運動能力都不具備優勢的矮中鋒，在內線平均身高達到6尺10（208CM）的年代，矮中鋒要像里德那樣攻防兩端都占據統治地位，他的基本功得多好？
路易沒有錄像來佐證自己的觀點，但他相信能夠統治巔峰賈巴爾、昂塞爾德、老年張伯倫的人，絕對擁有最好的內線基本功⑴。
加上他著名領導力，保護隊友的責任心，純純的鐵血硬漢，現實版的約翰·麥克萊恩（《虎膽龍威》男主），路易想不到還有誰比里德更適合作為坎普的導師了。
為此，他必須爭取里德的加盟。
⑴ 1970年的3月到當年的總決賽第四場裡德受傷之前，里德和昂塞爾德打了7場，和賈巴爾打了5場，和張伯倫打了4場，場均29.6分17.5籃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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