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下後,邀楚承曜同坐。楚承曜立在門口,只說前廳坐的太久想站會。
太子和錦衣男子閒談了片刻,看向遠坐在窗邊的林錦顏,對錦衣男子笑道:
「向恆,這位是林太傅的孫女,林山長的千金。」
錦衣男子端坐頜首:「林小姐。」
太子:「林小姐,這位是鄭閣老的長孫。」
林錦顏欠身行禮:「鄭公子。」
太子:「向恆,你素來愛畫,林小姐一手丹青可是名動京都,前幾日給你瞧的那副畫,便出自林小姐之手。」
鄭向恆聞言,正視的打量起林錦顏。
「殿下過譽了,曾聽祖父說鄭閣老的墨寶,可是千金難求,就連陛下都有珍藏,臣女哪敢在閣老的後人面前班門弄斧。」
楚承曜看著三人說笑,餘光不時的瞟向香爐,以及鄭向恆和太子的面色,心中疑惑非常:
怎麼自己進去稍許就中了招,這二人做了半晌還無反應?
正思忖間,太子忽而抬手撫額:
「怎麼突覺氣血上涌,像喝了酒一般。」
太子話畢,鄭向恆也皺眉使勁閉了閉眼,本欲搖搖頭清醒一番,不想搖完頭更暈的厲害。
太子的親隨上前,關心詢問眼神掃向香爐厲聲道:
「殿下,這香怕是被動了手腳,這就去給您尋太醫。」
說著話,親隨將香爐端起放到了屋外,又轉身看向走過來的林錦顏:
「林小姐,煩請您在此地照顧殿下,等小的尋太醫回來。」
林錦顏應下,楚承曜預感到危險著急脫身,抬手攔住親隨:
「還是我去吧,你在此守著皇兄。」
生怕太子阻攔,楚承曜說完無視太子的呼喊大步離開,還未走出院子便被趕來的太子妃堵住。
親隨上前稟明原委,太子妃遣他去請太醫,自己則是依太子的吩咐,帶著楚承曜進入屋內,眼見走不掉楚承曜索性穩住心神,面上對太子做出關心狀,心裡思索著各種對策。
聽聞太子著了道,長公主和駙馬忙帶著府中的大夫匆匆趕來。
大夫給二人細細把過脈,又去屋外查驗了一番香爐,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瓶讓二人輕嗅:
「這香爐里的香,摻了些東西,具體是什麼還未能看出來,但絕不是一般的香,聞之可讓人心神蕩漾氣血上頭。」
嗅完藥膏清醒不少的太子面色陰沉,眼神危險的看向楚承曜:
「二弟,這裡怎麼會點這種香?」
楚承曜一臉坦然:「這是雲娉的府邸,皇兄為何問我?」
太子:「雲娉和駙馬都在前院會客,方才我和向恆親眼所見,只有你和林小姐在此處,難道是林小姐點的不成?」
林錦顏跪地請罪:「臣女冤枉,臣女是赴太子妃之邀,才被侍女帶至此處。臣女第一次來這公主府處處陌生,無人帶領臣女斷然找不到這院子,殿下是儲君,謀害儲君乃抄家滅族之罪,臣女萬萬不敢,還請殿下明察。」
一句謀害儲君,聽得楚承曜眉心一跳:這死丫頭亂說什麼話…本來就理不清,這下更難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