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然一邊對洪九招手落座,一邊對安知閒笑道:
「瞧瞧,她心都偏了,人你怕是也收不回來了。」
洪九拿起酒杯,給自己斟滿:
「風少主好歹也出自天機門,如此愛挑撥,也不怕傳出去惹人笑話。主子,敬您一杯,祝您無災無難,得償所願。」
風瀟然:「剛收完我銀子,你就擠兌我?」
安知閒嘴角勾著淺笑,看著風瀟然吃癟,端起酒杯與洪九共飲。
竹青給安知閒斟滿,又給洪九酒杯添滿:
「祝風少主早日抱得美人歸。」
風瀟然:「聽你這口氣,還以為你是我祖父和我爹派來相勸的。美人還不知在何處,借你吉言吧。」
洪九挨個敬了一圈,拿起筷子專心吃飯。
眾人看洪九端杯,再次挨個端杯朝安知閒和風瀟然敬酒,二人來者不拒,頻頻舉杯。
待喝到後半夜,除了安知閒,就只有喝的最少的洪九還坐著。
其他幾人皆依靠在椅子上,或是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安知閒起身,叫著洪九來到書房,將一個精緻的木盒遞給洪九:
「這是給林小姐的年禮,你帶回去親手交給她。」
洪九接過翻來翻去看了兩眼,卻是沒打開盒子。
安知閒眼神微閃:「林小姐水災時,對漳州有恩,所以才會給她備禮。」
洪九聞言抬眼,眼神莫名的看向安知閒:
「主子做事一定有主子的道理,你吩咐我聽命便是,一直都是如此,為何這次還要多做解釋?」
安知閒面上泛起一絲不自在:
「咳,你話比以前多了。」
洪九眼中一抹笑意迅速閃過:
「跟主子學的好。」
安知閒並不接茬,轉了話音問起其他:
「今日宮宴,可有異常?」
洪九正色道:「有,小姐院中的丫頭,今晨給小姐喝了一碗加過東西的羊湯。宮宴上,小姐被太后叫走,去了太后寢宮,沒說多會話,就將小姐送去了他處。太后沒讓我跟去,回府途中,聽小姐說是去見了玉妃。」
安知閒:「可是那個同周家小姐交好的丫頭?」
洪九點頭:「正是她,叫玉蘭。」
安知閒:「既然是她下藥,那幕後之人必是楚承曜無疑。可既然下了藥,為何沒動作?難道是太后突然叫走了林小姐?沒有時間去做?」
洪九:「我也不知,但.」
安知閒:「何時變得吞吞吐吐的?」
洪九試探開口道:「您跟二皇子私交不錯,是否會為了對付三皇子,從而相幫二皇子?」
安知閒:「為何這麼問?」
洪九:「據我所見所聞,小姐似乎十分厭惡二皇子。您若是和二皇子為友.」
安知閒:「你是擔心,我會和林小姐為敵?」
見洪九不語,安知閒又道:
「若真是如此,你會如何?會站在誰身邊?」
洪九面露糾結為難之色,半晌,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才再度開口:
「屬下.屬下知曉輕重,只是求主子,不要傷害小姐,她真的很好很好.」
安知閒:「你知曉便好,我不會與她為敵,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