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公府。
書房內,秦國公,秦國舅,秦宗良三人齊聚,薛忍守在書房門外。
秦國舅:「我聽皇后娘娘說,陛下已經將禁衛軍副統領張呈派出了宮。」
秦國公:「定是派去了冀州,協助金衛運銀兩回京。良兒,此事做的乾淨嗎?」
秦宗良:「祖父放心,為了穩妥孫兒並未多拿,只是個零頭罷了,薛家的人都不會記得如此詳細,外人更不會知曉。目前銀子藏在冀州郊外,等風聲過去,再將其拿回。」
秦國舅語氣遺憾道:「薛家還真是富可敵國,靠著資助楚家開國的情份,得了食鹽的差事,賺了個盆滿缽滿。那麼大筆銀子,若不是時間緊急,就該好生謀劃,多拿些才是。」
秦國公:「盛極必衰,有何可羨?薛家若沒那般貪心,那般張狂,說不得還有兩代人的富貴安穩,如今在牢里性命都危在旦夕。還是當爹的,良兒都比你看得長遠,如今少拿些,助太子成事後,多少銀錢得不來?」
秦國舅落了訓誡,忙點頭稱是。
秦宗良:「此番搶在金衛前拿銀子的,不止是我。留在冀州的眼線說,還有另外兩家,拿的比我還多。」
秦國舅驚道:「可知是何人?可曾發現你?」
秦宗良搖搖頭:「派人跟上了,暫且不知是何人,我等在城外,走時天剛破曉,並不曾和那兩撥人碰上。」
秦國舅深思道:「何人消息這般靈通?」
想著想著,又突然後怕問道:
「冀州城裡,放你們出城的守城將可靠嗎?若是順著守城將追查到你,那可就是禍及國公府的大罪過!」
秦宗良笑意沉穩:「父親莫要擔心,孩兒知曉此事干係重大,自不會留下把柄,查不到我身上。」
秦國公掃了眼驚慌的兒子,無力的失望感湧上眉間,轉頭看到沉穩的長孫時,煩悶的心緒才平復下來。
彬州。
看著千辛萬苦繞路,運回來的銀子,崔太守興奮不已,親點過後私藏了零頭,將剩下銀子分批藏好,忙給楚承曜傳了密信。
為防被追查,派人將來回的蹤跡抹去,又故布了不少疑陣。
掃清尾巴後,派出眼線緊盯冀州,萬源宗亦是如此。
金衛將軍和張呈副統領,將銀子押送回京,交接之後立馬入宮面聖。
「陛下息怒,非是微臣不盡心,微臣受命後不敢絲毫耽擱,馬不停蹄趕往冀州。現查到的兩撥人,消息知道的比臣快,所以比臣早了半日到達藏寶庫。」
皇帝怒容滿面:「還敢狡辯!難道有人探查消息,比朕的密探還要快?何人能有如此能力!」
發怒過後,皇帝猛然驚醒:
「不對,確實有,這天下間探查消息如此之快的,還有個天機門……」
下跪的金衛,頭也不抬道:
「微臣不知是不是天機門所為,可兩群人皆進退有序,蹤跡也隱藏的極為乾淨,並非一般江湖人能做到的。」
皇帝深思片刻,讓金衛領了二十軍棍,回家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