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凌郡主見馮斯瑤罕見沒跟自己嗆聲,又聽林錦顏說了原委,心中那點怨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說了會話,馮斯瑤將裝有百年老參的盒子,遞給林錦顏:
「你身子太虛,經此一遭,怕是又損傷了不少,送給你燉湯喝。」
林錦顏打開一看,蓋上蓋子又推了回去:
「這應該是四殿下苦尋得來,送給老侯爺的壽禮,我不能要。」
馮斯瑤推了回去:「這是祖父讓我帶來的,我哥和表哥也是同意的。你壽禮里手抄的兵書,祖父很是喜歡。且當日你明明身子不適,還是硬撐到過完壽宴,出了侯府才暈過去。我和祖父都記著這份好,這點東西也就不算什麼了。」
林錦顏無奈道:「跟你們說實話吧,我身子也沒那麼虛,當時確實被氣到,可回來躺了一日便無事了。」
妍凌郡主不解道:「那怎麼說你躺了半月,還說不能動氣,要好生靜養,還謝絕探望?」
馮斯瑤:「應該是為了給趙家施壓吧?」
林錦顏點點頭:「此事說大也大,畢竟關乎女子名節。說小,也不過是女兒家拌嘴。我要好得太快,趙家自然不會當回事,也就不可能好生管教趙小姐了。」
說著,林錦顏又面帶歉意道:
「這事連我兩個姐姐都瞞著,我也就不好跟你們細說,害你們擔心了。」
妍凌郡主不在意道:「只要你沒事就行,我知曉這裡面的利害,不會怪你。」
馮斯瑤:「趙家可曾上門致歉?」
林錦顏:「只在壽宴第二日,派了管家過府,送了些禮,但祖父和我爹沒收。」
妍凌郡主氣道:「他趙家好大的官架子啊!派個狗頭嘴臉的管家,就想將人打發了?」
馮斯瑤:「據我所知,這趙家最近確實抽不開身。聽聞壽宴回府時,趙尚書還沒進府們,就被三殿下叫走狠狠責罵了一頓。趙尚書回去後,滿腹火氣的找趙華瓊清算,被趙夫人攔下,夫婦兩大吵一架,趙夫人都氣的上了吊。」
妍凌郡主追問道:「我怎麼不知道,後來呢?趙夫人死了嗎?」
馮斯瑤:「你都不知道,自是沒死的,死了不就傳遍了嗎?死是沒死成,卻在床上躺了兩日。這兩日,趙華瓊被趙尚書關在了祠堂。被趙夫人放出來時,凍出了風寒,又病了幾日,自是沒人帶她來府里賠罪了。」
妍凌郡主:「那她病好之後呢?這幾日怎麼也沒來?」
馮斯瑤:「這些日子,戶部尚書被下了獄,太子殿下和三殿下,都著急推選新的戶部尚書人選,趙尚書作為三殿下的心腹,自是緊盯著戶部,忙的腳不沾地,哪有空閒?」
妍凌郡主氣惱不已:「當娘的不想帶她賠罪,當爹的沒空帶她賠罪,倒讓她躲了清閒!」
馮斯瑤:「她也算不得清閒,工部肖尚書的夫人,去了趙家找了她兩三次的麻煩,聽說她現在見到肖夫人就躲。」
妍凌郡主:「我怎麼聽說,這肖尚書突然多了個兒子,肖夫人成天在家裡哭鬧,她還有精神去收拾趙華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