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妍凌郡主身後的林婉蓉,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才知道趙華瓊是要讓自己上場。
一時間,林婉蓉緊張的腿都止不住的抖了起來。雙手緊緊交握,紅著眼圈,控制著發抖的身形,強逼著自己起身回話。
對面的顧睿洲幾人,看向趙華瓊的目光中皆泛著不喜。
顧奕辰皺眉道:「大哥,婉蓉本就膽小,生人面前都不敢多言,哪裡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吟詩作對?這個趙小姐為何跟顏兒婉蓉過不去?」
顧睿洲不解道:「我也不知,安兒,顏兒回來後,可曾同這個趙小姐交惡?」
林錦安冷著臉道:「從未聽顏兒說起過此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麼癔症。」
三人身後的安知閒,悠閒的端著茶杯聽著三人議論,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身旁皺眉盯著趙華瓊的冉公子。
楚承平朝楚承逸那邊側著身子,低聲道:
「這個趙華瓊是怎麼回事?為何頻頻為難林家兩丫頭?林婉蓉的身世雖沒人在面上議論,可許多人背地都是知曉的,她激林婉蓉上場,必會讓林婉蓉招人非議。」
楚承逸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聽聞,這兵部尚書的千金一直對肖思明有好感,方才肖思明對林錦顏獻殷切,約莫是吃味了,這才不依不饒。不過你放心,有林錦顏和妍凌在,不會讓那個小丫頭吃虧。」
楚承燁聽了身後心腹的耳語,才知道林婉蓉的身世,不由眉頭緊皺:
「正是同林家交好的關頭,趙仲敬這女兒發的什麼瘋?」
太子和皇后見此景,倒是眼帶笑意,巴不得趙華瓊再鬧狠些才好。
林錦顏帶著笑意,轉身拉著林婉蓉的手輕聲寬慰。
妍凌郡主也站起身,按住林婉蓉發抖的身形,將其半站的身子按回座椅後,怒視趙華瓊道:
「趙華瓊,你要想上場比試,自去便是了,旁人不想出風頭,礙你哪疼?皇后娘娘和諸位娘娘都沒點人上場,偏你與眾不同,聒噪叫囂個沒完。花會是你辦的不成?」
趙華瓊聞言氣結,本想還嘴,礙於場合和眾皇子妃嬪在場,不敢發作,生生忍了回去,強壓怒氣梗著脖子道:
「我只是仰慕太傅學識,想見識見識林家後人的才學,郡主何必咄咄逼人?只是上場念念詩罷了,又不是上沙場,別人都去的,為何林小姐去不得?」
妍凌郡主:「你想見別人就得去?真是好大的臉,平日裡抹粉是不是都用盆裝?」
趙華瓊氣道:「你…我只是仰慕,並無惡意。難道林小姐見不得人不成?郡主為何要這般說我?」
馮思瑤放下茶杯,起身淡淡道:
「趙小姐,你若想見識,也該別人願意。別人不願,你這般軟磨硬泡逼人上場,就算沒有惡意,也缺些禮貌修養。」
趙華瓊語塞,對著皇后行禮請罪道:
「皇后娘娘,臣女著實想看林家後人風采,因此才言語冒失了些,還請您贖罪。既然林小姐不便,郡主和馮小姐又不知為何,這般怕林小姐暴露人前,那就當臣女沒說過便是。」